[火影]一报还一报 (下)(71)
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对付他。
我斩断的东西即使是秽土转生之体也无法轻易复原,那我就可以杀死斑。更何况,斑的转生者兜,也早都处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我怎么还会面对斑陷入那样束手无策的境地呢?
任由刀锋一次次划过,斑再一次次恢复如初。
……除非我根本就没有认真参与这场战斗。
像是从我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鸣人慢慢沉默了,他收敛了脸上那种急躁却亲近的神情,抬起眼睛认真地和我对视。
“算了……”好像只有一瞬间,鸣人忽的撇开眼睛看向战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就先……”
“鸣人。”我突然打断了鸣人的话。
“鸣人,你相信我吗?”
我平静地问,语调没有一丝颤抖。
长刀轻吟一声出鞘。
“当然啦。”鸣人有些茫然,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我……”
鸣人的话戛然而止。
我的刀已经刺入了鸣人的胸膛,没有一丝偏差,完完整整地没入他的心脏。
遥远的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天使问前几个cg是什么。
鼬哥: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哥哥虐我三千遍,我待哥哥如初恋】
鸣人: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此情可待成追忆】
鹿丸:攻略度百分之九十,达成成就【君子之交淡如水】
卡卡西是第四个,之前忘记把鼬哥的cg也列入其中了。
*
火影的用法再次+1
之前也有一些伏笔,就是比较隐晦。
为啥每次都是柱间和鼬在一起战斗,二蛋反而一点都不粘着哥哥担心哥哥的安危,一直单刷?——因为二蛋已经在了,柱间就是他的意志。
还有二蛋被黑绝操控时,柱间有一段时间待机了,只不过那时大家都被二蛋吸引了注意所以忽略了,等二蛋终于能分出一点精力,让大家动手的时候,柱间二话不说第一个动手。——因为二蛋终于有一点精力去操控柱间了。
最后,二蛋在其中发挥了拉仇恨的作用,他吸引了扉间和斑的大部分注意,让这两个最熟悉柱间的人没有太多功夫去关注柱间老哥。
*
最后,佐二蛋要搞大事了。
第151章 辉夜现
狂暴的闪电陡然划破漆黑的天幕,雷鸣轰的一声在天空上炸响。
我收回刀,从心脏喷发出来的血液飞溅得很高,仿佛染红了一小片天空。
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他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惊讶与茫然,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一瞬间,他就像是小时候我们在角落里遇到的那只流浪猫,只知道傻傻地望着我,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受了伤,也依然下意识地向我走了一步。
“佐……”鸣人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猛地从胸腔里咳出一口血。
乌云浩浩荡荡地聚集起来,一滴细细的雨珠落在鸣人的发梢上,又滚落下去,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
雷声轰然,零星的雨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转瞬之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鸣人倒了下去。
被同一把刀贯穿了心脏,心脉全部都被震碎。
就和卡卡西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鸣人身上的线却并没有断裂,相反,那些线越来越多地滋长出来,紧紧缠绕住他,他的心跳虽然微弱,却依然一下又一下,缓慢地艰难地跳动着。
血液潺潺流淌,在鸣人身下晕开一大片血泊。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鸣人蠕动着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声音。
是什么呢?
算了,无所谓了。
倾盆的大雨打湿了我的头发,血水在我的脸上流淌。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看那一大片刺眼的血迹,也不要去回忆这把刀到底贯穿了多少人的心脏。
不要想太多。
我所拥有的,已经足够了。
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在密集的大雨中,猛的向斑冲了过去,呼啸的风声被斑所察觉,他转头看向我,饶有兴致地刚想要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却在突然之间凝滞了。
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与此同时,悬停在斑头顶的虚影终于在黑暗中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斑咬下!
恶兽的利爪环抱住斑,虚影带着狰狞的笑意笼罩在斑的身上。
斑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他的胸口多出来一个血洞。
但贯穿了斑的并不是来势汹汹的我,而是出现在斑身后的黑绝。
“为什么……”斑声音嘶哑地问。
黑绝咧开嘴得意地笑了。
“因为他是别人家的私生子。”并不是你以为的由你创造出来的可以帮助你的意志。
我抢在黑绝开口之前回答他。
因为斑从一开始就是被骗的团团转的那一个。
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宇智波一族的人天生就怀着一种浪漫和天真,看起来高傲冷酷不可接近的样子,其实像白纸一样简单易懂,也非常容易受人摆布,别人说什么都会很天真地相信。总是轻而易举地交付信任,轻而易举地付出感情,轻而易举地为了一点奇怪的事豁出一切去拼搏。
斑是如此,鼬是如此,带土是如此,就连威严刻板的族长大人其实都是这样。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工具。
也许是我的回答太直白了,斑并没有明白,仍然带着惊疑。
但可惜,没有人能去解答他的疑惑了。
黑暗中的虚影彻底吞噬了斑,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膨胀变形,浩大威严的查克拉凭空升起,如果说之前我所见过的查克拉如同太阳般耀眼,那么这个新出现的查克拉就像是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边际,仿佛能吞噬一切。
浩荡的天幕上,仿佛出现了一只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一条细细的小白蛇从斑的身上掉落下来,顺着地面开裂的缝隙飞快溜走了。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庞大查克拉狠狠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浓黑与冰冷肆意蔓延,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一双手臂从最深的深渊中伸出,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拖入冰冷的水底。
莫大的黑暗淹没了我的头顶,世界翻转,仿佛有无数庞杂的东西从眼前流过,线条与碎片交织,世界的网络铺开,从最微小的一个节点的颤动,到整张网络密密麻麻的构造与形状。
命运,时间,世界,毁灭,绝望……像是无边无际的荒漠,又像是一颗干枯晦涩的沙粒。
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空白到窒息的瞬间。
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我好像站在水面上。硕大皎洁的圆月悬挂在深色的天空中,似乎离我很近,莹莹的光散落在半空中,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缓缓地上下浮动着,如同流动的轻纱。
脚下的水是黑色的,圆月倒映在里面,仿佛晕开了一片澄澈轻盈的微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去,照亮了最深处的水底。
这是非常美丽的景象,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亮的圆月,好像白玉一般温润而又干净,那些光如此清澈又透明,似乎没有一点瑕疵。
冷清又明亮的色彩一点一点抹开,描绘出天空与水面。
但我并不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人,站在我对面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浅淡的月色擦去了阴影,勾勒出它的五官。
舒展的眉宇,浅色的唇,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无论是身高、肩宽、臂长,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那是我的脸,我的模样。
水面倒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和我相对而望。
但那人的表情却是全然陌生的,仿佛苍穹下的雪峰,孤高而又冷漠,那双眼中的眸色比漆黑的潭水还要深邃,似乎能将所有光华尽数吞没其中。
一片寂静中,它低垂下眼睑,举起手,翻转着手掌,似乎在仔细端详那双明明是属于我的手。
“没想到……区区……你的执念竟然能将我影响到这个地步。”它缓缓道。
那是极其冰冷的声音,如同肆虐的暴风雪,冷漠,单调,令人作呕。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但嘴角却只是僵硬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我甚至一动都不能动,拼尽全部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那是深深刻印在骨髓中的本能。
就像是老鼠遇见了猫,羔羊遇见了狼群。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在恐惧中仓惶逃命,没有任何选择。
但即使是逃,也不过是可笑而又无望的挣扎。就如同暴风雨中的蝴蝶,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轻而易举就能将翅膀撕扯得粉碎,只不过是小小的雨滴,就能把蝴蝶狠狠打落进泥泞。
就好像一滴水不可能与整片汪洋抗衡,一粒萤火终会被当空的日月星辰所吞没。
“假的终究是假的。”它漠然地说。
也许它的本意并非如此,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和轻蔑。
但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讽刺。
也许正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才更显得嘲讽和可笑。
生来就高耸入云的巨人本不可能低头去看脚下爬过的蝼蚁。
但当它终于低头去看呢?也许只是垂下头时带起的一丝波动,对于蝼蚁来说都是一场足以将自己碾碎的飓风。
不可违抗的力量与威严扑面而来。
我终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平静的水面被破坏了,泛起一丝小小的涟漪。但就算是再微小的起伏和波纹,都足够将水中的月亮粉碎,圆月支离破碎,化为无数零星的碎光,黑色的水翻涌上来,流光摇曳着,渐渐湮灭了。
我和它都垂眸看着这一切。
“梦总会醒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冰冷的话语好像利刃一般逼近,水面陡然碎裂,我向下跌落,黑色的水蜂拥灌进了我的口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没有了战斗爆发出的声响,四周非常安静,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我睁开眼睛,血迹斑驳的地面映入眼帘,深红的血滴在黄褐色的泥土里,绽开一朵朵小花。周围雾蒙蒙的,大颗大颗的雨点狠狠砸在地上,冲刷出一道道泥泞,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凄厉的大雨之中。
但我头顶的雨幕却被分开,只有一些细密的水雾附在我的脸上。
“佐助,你感觉怎么样。”鼬就在我身边,他用力握住我的手,把我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