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拜尔大人。”
拜尔将门关上,快步走到禅院朔的身边,路过禅院甚尔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在面对禅院朔的时候他却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明明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说的,拜尔懊恼地想道,乱七八糟的情绪堵在他的心口,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最后干脆单膝跪在了地上,深深地低下了头:“朔大人,欢迎回来。”
“辛苦了,拜尔,但是…”禅院朔看着拜尔凌乱的衣着,脸上的倦容和眼睛下面的青黑,忍不住开口说道,“还请好好注意休息。”
“是,承蒙您的关心。”拜尔恭敬地回答道。
“作为[Q]的代管,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到的事情不是吗?”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充满嘲讽地说道。
“那也比一个一直不见踪影的家伙好多了。”拜尔冷下了声音,他的眼睛里原本还带着杀意,顾忌到禅院朔在这里才将其收了回去,可是看过去的眼神依旧充斥着厌恶与愤怒,只是这愤怒却又一小部分是冲着本部那些不争气的家伙而去的。
拜*工作了两天刚刚睡下*被医疗室的警报弄醒*差点没被吓死*尔觉得本部的那些家伙是该好好训练一下了,不能因为有结界的存在就放松警惕,比如像禅院甚尔这样的混蛋,不就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地摸进来了吗?虽然也不指望你们能打得过这只“大猩猩”,但总不能连发现都发现不了吧?
禅院朔无言地看了一眼自进门后就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人,感慨着熟悉的场景又回来了,他的眼神飘向了装作若无其事的禅院甚尔,然后转头对拜尔说道:“拜尔君先起来吧,凌君和梅呢?”
“水谷现在正在外面,但是我已经通知他了,应该不多时就会赶回来,至于梅小姐…”拜尔迟疑地看了一眼禅院朔,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禅院朔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搞了什么事吧?他默默地看着拜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沉声说道:“说吧,梅在哪里?”
“梅小姐的话,现在应该在隐月会那里。”拜尔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看了禅院朔一眼,他一开始只是听山田梅说要为禅院朔祈福,顺带着也可以收集情报,他评估过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调拨了一部分资源给了山田梅。只是没想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隐月会已经发展壮大了,而且他们在普通人眼里的风评极好,再加上他们信仰的神是朔大人…
拜尔低下头,在禅院朔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飘忽了一下,他和水谷凌其实都在里面掺和了一脚,隐月会能发展成这样很难说没有[Q]在里面保驾护航的作用,只不过[Q]藏得很隐秘,一些事情也是让从表面上看起来与[Q]无关的人去做的,完全不会有人能联系到他们的头上来,毕竟…拜尔抽了抽嘴角,宗教什么的,[Q]还从来都没有涉足过这方面,也不知道梅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禅院甚尔发出了一声嗤笑,他知道隐月会的存在,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联系到[Q]的身上,而现在既然他知道了,出于对这几个家伙的了解,他才不信他们在里面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谁信谁就是傻子。
拜尔的额头上蹦出了青筋,开始思考着弄死禅院甚尔的可能性,禅院朔用手捂住脸,隐月会又是什么?听这名字像是一个秘密结社?就算山田梅是发起者,但是后面绝对有水谷凌和拜尔的推动…绝对!禅院朔认命地接受了事实,自己的人自己知道,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现在事已成定局,他还能怎么办?为什么他一醒来就要面对加大的工作量?
禅院朔虚弱地捂住胸口,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身体不由地晃了晃,拜尔见状紧张地想要扶住禅院朔,然后就被禅院甚尔快速挡在了外面。禅院甚尔伸手护住了禅院朔的身体,充满冷意的视线直直地钉在了拜尔的身上,黑色的耳钉在灯光下流过了一道微光,禅院甚尔的嘴角慢慢地勾起,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个家伙!拜尔捏紧了拳头,脸色非常不好看,禅院朔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官司,只是缓了一下神后对拜尔说道:“拜尔君,一会儿将隐月会的资料给我,等梅和凌君回来也叫他们来一趟。”
“是,我一会儿去通知梅小姐,您还好吗?”拜尔移开视线,充满担忧地看着禅院朔。
“没有关系。”禅院朔朝着他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头晕。”
“是我疏忽了,您才刚醒来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时候。”拜尔有些懊恼地说道,“我去为您准备点吃的。”
“辛苦。”禅院朔轻声说道。
在拜尔试图将禅院甚尔也一同带出房间未果后,他只能面色阴沉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禅院朔听着门关合的声音打了个哈气,有些困倦地看向了默不作声盯着他的禅院甚尔,向他伸出了手:“陪我睡一会儿吧,甚尔君。”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的样子。
禅院甚尔环视了一周这个白色的房间,不由地让他想到了禅院朔沉睡在床上的样子,莫名的让他无法忍耐。于是他选择了和上次相同的方法,将禅院朔一把抱了起来,手上还掂量了两下,蹙了蹙眉觉得轻得吓人。
禅院朔吓了一跳,连睡意都消散了两分,他下意识攀上禅院甚尔的肩膀,用充满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侧脸。
禅院甚尔移开视线,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禅院朔身上剩余连接着的检测仪器除去,镇定地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吗?更何况…惠这么长时间肯定想你了。”
禅院*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孩子*但是差点没想起来叫什么*甚尔完全没在意这么长时间没见,现龄三岁的禅院惠会不会把他给忘了精光,理直气壮地将他拖出来当借口,突出了一个没脸没皮。
禅院朔:盯——
刚刚的停顿好可疑,该不会他根本没记住惠的名字吧?禅院朔怀疑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凭借着对于禅院甚尔的了解,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现在想起惠来了。”禅院朔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听拜尔君的意思,你该不会这段时间根本没管惠吧?”
“反正有那群家伙在,我为什么要管?”禅院甚尔振振有词地说道,语气中完全没有一点让别人替他养孩子的羞愧感。
很好,甚尔君,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道德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这也没好到哪去!),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吗?禅院朔放弃挣扎,他将头埋进了禅院甚尔的怀里,闷闷地说道:“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不许打起来。”话语中显然肯定等水谷凌和山田梅回来后,他们肯定会起冲突。
禅院甚尔的胸腔震动了两下,似乎是在笑,然后他带着隐秘而又兴奋的情绪说道:“好啊,不过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有什么奖励吗?”
“讨要的奖励太多了,甚尔君。”禅院朔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那种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禅院甚尔无所谓地说道,或者说“惩罚”也许会让他更加兴奋也说不定,他戴着耳钉的耳朵泛着刺痛和热意,却让他感受到了被俘获的满足,“只是这种程度可不够。”
我可以…更过分一点的吧?
禅院朔完全不知道禅院甚尔打的如意算盘,他早已进入了梦乡,身体的虚弱让他根本打不起精神来,更别说他醒来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首次睡得这么沉,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等到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首领办公室的卧室内,旁边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抓着他的手,脸贴在手臂上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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