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看什么呀?”
累慢慢低下头,半晌才从背后的小包袱里,拿出‘据说来自现代的奇怪喂食工具’,也就是奶瓶晃了晃,问这个小婴儿:
“要喝吗?”
小惠的目光立刻被奶瓶吸引了,不过他摇摇头认真说:
“还不饿哦。”
“是么……”
将奶瓶收回小包袱,累回忆了一下言峰士郎之前教的,又问他:
“那……想不想要嘘嘘?或者是便便?”
这次小惠歪头思考一会,才说:
“嗯,要嘘嘘的。”
“那我带你去。”
把比自己还矮的小豆丁抱起来,累任劳任怨地带着这个便宜“弟弟”去上厕所。
在任何一个家庭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每个人都遵守自己的角色和职责,就是累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要拼尽性命保护子女、照顾他们,哥哥姐姐要尽全力保护弟弟妹妹,如果哪个人做不到,就会被教训或者驱逐出去——
这就是在那田蜘蛛山,他的他的‘家人们’的真相。
无论是“父亲大人”或“母亲大人”,还是“哥哥”和“姐姐”,都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鬼,只不过因为得到了他的血,才能变成与还是鬼的他形容相仿的相貌,还有那些蜘蛛系血鬼术。
就好像过家家一样,潜意识里明知是无意义的,本能却仍带他追逐那些家庭的温暖与羁绊。
变成鬼的时候是这样,变回人时也还是这样。
因为言峰士郎说不会放弃他不管,累才一直跟着他们,哪怕他心里清楚,对方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找到鬼舞辻无惨罢了。
这个临时容身的“家”里,“父亲大人”是肯定存在的,但“母亲大人”究竟是谁,总让累难以捉摸。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惠这个“弟弟”。
什么都做不到的、脆弱的人类婴儿,累很愿意保护他。
他会拼尽自己全力保护对方,直到惠的相貌超过自己,变得比自己更年长为止。
到那时——
就该轮到他做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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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少女失踪事件的结尾比较伤感,不适合发动,所以就和累的状态一起交待了。
还有一更。
ps:依旧是打怪过程只有一句话的甚尔,感谢高效暴君节省大家的时间
pss:出场的鬼是鬼灭动画第一季那个有三个身体的鬼,不过本文设定它原本只有一个身体,是吃了百合这个稀血才分成三个自我的,下弦吃稀血都是质变,他整了个量变,所以怎么看都是炮灰
psss:累变回人的设定是比较特殊的:人类,会老会死,相貌不变,仍然可以操纵血鬼术。
与惠的关系:现在是哥哥(不是cp关系)。
与士郎的关系:养子(师徒)。
与甚尔的关系:存在感很弱的小鬼(有时可以把麻烦的小鬼甩给对方)。
第106章 新婚
禅院甚尔背着一身白打褂的言峰士郎, 回到了他们借住的民居。
屋主人和他的老伴去隔壁镇上看望女儿,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禅院甚尔把言峰士郎放在榻榻米上, 等提着湿毛巾回来时,榻榻米上“娇小”的身影, 已经伸长到了对方原本的身高。
由于投影魔术的特性, 言峰士郎能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人体,改造的范围目前仅限他自己。
稍微调整一点身高体长, 再穿上繁琐复杂的白无垢, 就不会被人轻易看出端倪。
不过已经恢复原形的他, 有一大截手臂和小腿伸出来,腰带也被撑到极限,传来疑似开线的咔呲声。
醉酒的言峰士郎无意识地去扯, 很快便将腰带拽下来,然后一个轱辘把打褂甩到榻榻米上,连怀里的白色末广也掉落出来。
穿着一件岌岌可危的褂下, 言峰士郎侧躺着身,就开始呼呼大睡。
禅院甚尔无语地瞪了他一会, 最后认命地拿起毛巾给他擦脸。
等把那鬼一样白的妆容擦掉后, 禅院甚尔从床柜里拖出两条被褥,把对方拖到被褥里, 又把婚服丢到一边,才让他躺下好好睡。
禅院甚尔自己没什么睡意,便拄着下巴瞧他,还别说, 对方穿今天这一身还挺让他惊艳的。
除了脸。
每次看到正面,禅院甚尔是真的忍不住笑场, 幸好井上家没讲究到要把新娘的牙齿涂黑,不然他大概要笑死在婚礼上。
突然,一声短促的笑声气音传来,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言峰士郎自己也忍不住感到好笑。
穿着纯白褂下、衣襟半开的红发青年靠近前来,轻轻环抱住还穿着羽织袴的男人。
“醒酒了?”
禅院甚尔回抱住他,可能因为喝酒的原因,对方额头还有些微的汗意。
“嗯。”
“那还不起来?非让我背你回来?”
“嗯……”
言峰士郎又笑了一声,他抬起脸啾地亲了对方一下,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禅院甚尔完全不吃这套,不禁翻身把他压在底下,还狠咬了他肩膀脖颈一通。
因为从小经受圣堂训练,代行者的痛觉都不灵敏,所以对身上天与暴君给的“惩罚”,言峰士郎不仅不觉得痛苦,还因脑海里残留的酒意,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反应。
他下意识躬起膝盖,从耳根漫起的潮红逐渐晕染了两边脸颊,他搂着身上的人索吻,局势便慢慢颠倒过来。
不过这次禅院甚尔没让着他,反而用腿把青年牢牢压住,他抬起对方的下巴,带着点不怀好意问道:
“新婚之夜,好像应该让新娘在下位吧,嗯?你愿意服侍我吗今晚……”
言峰士郎出神地看着他,似乎反应了一会,然后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扯羽织袴的腰带。
“喂!这么猴急干什么?”
禅院甚尔黑着脸护住腰带,平日里自己就算裤子脱了也不见这人猴急的,今天可真是反常,总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你真听清楚了吗,是反过来啊,我弄你,这样你还要做吗?”
被抓住手腕,言峰士郎只能老实了,禅院甚尔却听他反问自己:
“这很重要吗?”
带着货真价实的不解,言峰士郎将两腿抬起,轻松地缠在对方腰上,带着圣职人员特有的好奇说:
“你是想这个样子?”
和服里面都是光腿的,对方今天也只穿了一条底裤,在这个姿势下,禅院甚尔瞳孔放大,因为他现在就非常像是要……
不等对方做出更动人心旌的事情,禅院甚尔以手捂脸,自己先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吗?”
言峰士郎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按住肩膀说:
“给我有点自觉啊,你这个超级笨蛋。”
这一次,禅院甚尔自己跨坐到他身上,侧腹上结实的大腿触感,让言峰士郎一时心跳过速。
男人用食指点着他的胸口,眼神也睥睨着他,说:
“老实待着知道吗?你这醉鬼。”
注视着对方英俊非常的容颜,言峰士郎只觉理智被一团烈火卷入,窒息般的高温拥抱着他,让他难以反抗和辩驳。
禅院甚尔也呼吸急促,细密的汗珠顺着完美的肌肉滑下,落在言峰士郎的胸膛上,溅出比火焰还炽烈的烟花。
头脑已经一片空白,言峰士郎失焦的瞳孔,只能下意识搜寻爱人的表情,却被禅院甚尔用手捂住,听到那哑然的声音说:
“……不要看……”
等到理智再次回笼,两人头脑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禅院甚尔还迷迷糊糊的没睡醒,便听耳旁士郎的声音小声叫他。
“甚尔,醒了吗?甚尔?”
天与暴君睁开眼,挠了挠有点痒的耳廓,用眼神示意对方:干嘛?
言峰士郎示意他快看两侧,原来是昨天晚上累带着小惠回来,在他们睡着后过来钻被窝,此时正一左一右地挨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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