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那些被我藏在前文里的隐喻吗?在欲望的裹挟下追求永生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贯穿在整本书里的线索。或许哪一天写另一个故事时,我会开始构架一个“对永生的探索属于科技和人类社会的进步,应当积极鼓励”的世界观,但不是现在(笑)。这个故事里的核心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无论他曾经多么辉煌多么耀眼。
像是贝尔摩德喜欢的鲸落,像是塔尔波亲手雕刻的冰雕小熊。
同理,像是会说出“要繁荣还是要毁灭都随便你”这种话的初代。
所以啦,在这个故事里的初代是一种象征,是那段已经结束的岁月只能留在他人讲述的故事里的象征。他不好真正出面说话的,因为一旦他出面了,无论他说了什么,那都是对于这个故事的核心线索的强烈冲击——作者在同一个故事里,一边驳斥着所谓的“长生不老”,一边把“长生不老”的角色作为碑匾来夸耀。(达咩哟……远目)
不过这只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些其他令我不想让初代直接出来面对面的小原因,这里就略过不提啦
总之希望大家开心愉快~
第145章
“今天它们说话了吗?”
“没有。”
“感谢您的帮助, 也许明日我会再来。”
……
“今天它们说话了吗?”
“没有。”
“这样么。那我明天——不,也许后天会来。”
……
“今天它们说话了吗?”
“你在流血。”
“啊,失礼了。”乔托低下头, 扫了眼自己被衬衫包裹的小臂。“昨天在东边的街区发生了一场械斗, 其实伤口已经止血了,没想到还是传出了味道。”
“有敌人打过来了吗?”塔尔波眼神空茫地想了一会儿,这样问道。
“罗曼诺伯爵和他的手下想为街区里的商铺增加不合理的税。务名目, 这件事暂时已经解决了。”乔托轻描淡写地回答。
塔尔波又顿了一会儿,他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与“雕金”无关的话题了,用来处理这方面信息的脑浆似乎正在干涸。
“昨天下午,罗曼诺伯爵没有派人来取他寄修的佩剑。”他几乎是一个词语一停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是么, 怪不得那个家伙昨天只知道抱头鼠窜啊。”
“蓝宝。”乔托冷静地喝止。“坐好。”
塔尔波慢慢看向摆在乔托身边的第三把凳子。他依稀记得在大家刚落座的时候, 这把凳子上还坐着第三个人。而现在一个小时过去,坐在凳子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塔尔波只能听到从桌子下传来的说话声。
在塔尔波沉默的注视中,已经滑落到地板上的蓝宝, 艰难地把自己拔起来。
“让您见笑了。”乔托看着塔尔波。“不过您今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一次您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呼吸声。”塔尔波慢吞吞地, 把手按在托着指环的桌面上。“我听见了呼吸声。”
“这可真是庞大的进展啊。”乔托愣了一下, 然后低声笑笑。“那么明天的同一时间,我会再来拜访。”
乔托和拎着指环和蓝宝一起走出塔尔波的工作室, 但是塔尔波没有分神去关注两人的动向, 他沉浸在突然可以听到这些宝石的声音的凌乱心绪里,抄起一打莎草纸,在上面用只有他自己可以看懂的符号写写画画。
下一次见面时, 顶着黑眼圈的塔尔波把那叠凌乱的莎草纸拍在乔托面前。
“这是拥有力量的宝石。”在说起自己的专业话题时,他的语言系统总没有那么捉襟见肘。“我见过很多拥有力量的宝石, 有的宝石可以激发自身的能力,有的宝石可以承载外界的力量,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宝石。它们不像是任何一种媒介,它们就是力量本身。”
“你的目的是要改造这些指环吗?”塔尔波的双眼微微亮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激动过了。“交给我吧,在我的研究之后,我保证这些指环可以被激发出更大的力量。”
“看来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没有在说谎。”与乔托同行的穿着神父袍的男子,握着手中的十字架低声说。
“不愧是西西里最有实力的雕金师,真是究极的厉害啊。”
塔尔波已经习惯乔托每次出现在这里时都会带着不同的同伴了,他没有在意纳克尔的话,甚至没有在意对方的身份和名字,他只是专心地盯着乔托看。
“您还是只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么?”乔托问。
“是的,只有呼吸声。它们呼吸匀速且声音规律,就像是……”
塔尔波嘴唇嗫嚅着,他用指甲在面前的木桌上用力划来划去,焦躁了很久很久,才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海浪。”他把手安静地搭在桌上不动。“就像是海浪。”
“我还以为会有更加复杂的信息。”乔托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推到塔尔波眼前的彭格列指环。他想了想,还是礼貌地一笑。“无论如何,谢谢您的帮助,我们明天——”
“现在就可以!”塔尔波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用力按下去,指尖猛地变成了没有血色的白。他向前半探着身子,眼神像是一只渴望猎物的野兽。“我想仔细研究这些指环,我将会开启他们更大的能量。也许只需要短短的一星期,不,五天,五天就行。”
“我需要更多时间来考虑。”乔托没有在意塔尔波的失态。他端坐着,非常冷静地说:“不只是您,塔尔波先生,我也需要对指环进行更深入的了解。它们现在是我们正在使用的武器,而最近外面很不太平。”
“……敌人打过来了吗?”塔尔波又这么问着。
“不是的。”乔托摇摇头。“我们的对手是腐朽的贵族与堕落的歹徒,那些人需要被阻止,而我与我的家族就是要阻止他们的人。”
“不是敌人打过来了,塔尔波先生。”乔托认真地看着塔尔波的双眼。“敌人一直都在。”
塔尔波反应迟钝一样地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今天就先这样吧。”乔托把放在盒子里的彭格列指环慢慢收回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明天的老时间,我会带着指环来供您研究一个小时。”
第二天,乔托没有来。
塔尔波的学徒告了假,他说自己的母亲生病了,需要去打另一份工。
在例行收拾置物架的时候,塔尔波发现罗曼诺伯爵的佩剑突然不见了。他记得自己在用金粒修补好上面复杂的花纹后,把佩剑放在了置物架上,然后嘱咐学徒记得把置物架擦拭一遍。
算了,没关系。塔尔波想。
反正伯爵的佩剑不止一把,而他也没有急着来拿。
第三天,乔托也没有来。
只请了一天假的学徒今天也没有回来,塔尔波需要自己外出找点食物来填肚子。
他已经五个多月没有走出工作室了。五个多月前他外出坐着车进入王宫时,在街角路过了一家香气四溢的甜品店。不过现在面包店已经不在了,那家店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私人俱乐部”的牌子。
塔尔波茫然地闻着空气中陌生的味道。
然后他在另一条街上逛了一会儿,从一家门可罗雀的店里,花一小片金子换到了一只白面包。
第四天的夜里,那名脸上有着可怖刺青的名字叫做G的男子,披星戴月地扣响塔尔波工作室的门。
“出了一点意外。”G站在工作室的大门所斜躺在地面上的阴影里,身后的长斗篷里似乎藏着一把弓箭。他没什么表情地冷淡开口:“西边村子里的状况有些复杂,一大伙倒运了王室军。火的匪徒想要占据那里,一世他们正在保护当地的居民。所以几天前与您定下的约定大概要失约了,之后的几天,一世他也没有时间前来与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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