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孔后那只血红的独眼,佐助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怎么……呃!”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吃痛地按住了肩膀。左肩处的咒印开始旋转起来,鼓出一块古怪的隆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皮下涌动,亟待冲破桎梏,重夺自由。
卡卡西也看到了:“是大蛇丸……他果然留了后手。”
“放心,那条蛇最会审时度势,不到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来的。”带土讥讽地说,拎着佐助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让他靠坐在一截折断的石壁上,又用锁链把他和石壁捆在一起;佐助恼怒而无力地反抗,试图挣脱,可惜无济于事。“他连一个宇智波都对付不来,何况是三个。”
果然如他所言,咒印很快又平息下去。状态二的形态也从佐助的身上褪去了,他筋疲力尽、神情消沉地坐在那,似乎这次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战斗或生气了。
“你……到底是谁?”他瞥向带土。
“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带土回答,“所以逃过了一劫,没有丧命在你哥哥那‘伟大’的牺牲计划之下。”
“牺牲计划……?”佐助困惑。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卡卡西也走过来,“接下来的要说的内容你可能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至少能全部听完。鉴于你很抵触水影,”带土哼了一声,“那就换一个你熟悉的人来看着你好了。毕竟,他比谁都更想再见到你。”
说罢,火影发动神威,把鸣人从时空间里放了出来。
“呜哇!这次又是什么……佐助?!”鸣人扑到地上,一抬头望见佐助,眼睛不由得一亮。但他很快又发现了绑着佐助的锁链,下意识戒备地看向带土,“你把佐助绑起来干什么?快放开他!”
“等等,鸣人。”鸣人正要扯开锁链,卡卡西叫住了他,“这是以防万一。佐助的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瞳力的消耗也十分严重,最好让他安静不动一阵。你负责看护他,知道了吗?”
“好吧。”听到老师发话,鸣人这才不情愿地松了手。他挪了挪位置,在佐助旁边坐下,正好挡在带土和佐助之间。
“啧。”带土懒得再理会两个小孩,跟着卡卡西走向另一边的鼬。
“又见面了。”卡卡西对他的前部下说,“我想你也明白,既然我们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你原本的计划不可能再实现了。手里掌握的证据已足够我推测出大致的真相,剩下就只需要听到你的亲口确认,以及补充一些细节。你已经没有继续隐瞒的理由了,这一次就把实情说出来吧。”
鼬低声说:“你真的很执着,队长。”
卡卡西耸了耸肩,拖长声音:“毕竟被幻术折磨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当着大家的面失去意识也很丢脸。作为报复,我也只好来挖掘你的秘密了。”他的表情重新严肃下来,“玩笑话就说到这吧。假如我的推断都正确,那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并非完全无法理解。但既然我是佐助的老师,又是火影,知道了这种事情,就不能再放任不管。复仇只会带来空虚和更深层的痛苦,而如果这场复仇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杀死的是原本不该杀的人……世上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
卡卡西摇摇头:“果然还是不肯合作啊。那看看这个吧。”他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件东西,递到鼬的眼前。那是一枚古旧的卷轴,外皮上写着“根”字,上面有封印被强行破坏过的痕迹。
“这是我的人冒险潜入根的指挥部,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火影说,“你大概听说过,团藏身边有一个叫山中风的男人,算是他的心腹之一;他掌握着怎样的秘术,想必我不用多说了。”
“这里面记录的是一场对话,交谈的双方是志村团藏,还有你,宇智波鼬。如果把内容公开,木叶将陷入许久未曾有过的大动乱,宇智波一族的名誉也会毁于一旦。团藏命令风这样做,大概是预备着万一将来你后悔了,或者打算对他复仇,就用这东西来要挟你。”卡卡西晃了晃那枚卷轴,“当然,公开这种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但至少我可以把它交给佐助。”
“……”
“团藏对现在的木叶来说是个威胁。”卡卡西加重语气,“先以莫须有的罪名排挤宇智波一族,煽动对立情绪,逼宇智波走向诉诸武力的道路,又以极端的方式解决冲突,为的只是满足一己私欲,把写轮眼侵吞为己有……他的野心已超出了容忍的底线,如果不加以遏制,未来势必会导致木叶的混乱,甚至分裂。我想你并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你们在说什么?!”佐助在另一边大喊。从卡卡西和鼬的对话开始时起,他就一直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当中,刚刚才缓过神来。“什么叫‘复仇本身就是一个骗局’?志村团藏是谁?侵吞写轮眼又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我们在说的是,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以及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卡卡西回头望向他的学生,神情沉重,“宇智波的灭族是一件任务,佐助……木叶的顾问志村团藏以镇压政a变为由,指使你的哥哥杀光了所有宇智波的族人。”
一片死寂。佐助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过于惊人的事实使他一时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这……这是真的吗,卡卡西老师?”代替他发问的是鸣人。金发少年同样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宇智波的灭族……是任务?所以……鼬是被村子命令才会这样做的?三代爷爷知道这件事吗?难道他也……?”
“不然呢?要不是这样,你的老师身为五代目,难道会为了救一个叛忍,不惜给自己的村子泼脏水?”卡卡西沉默着,而带土则做出了回答,“如果打碎了你对木叶和火影的美好幻想,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既然队长你已经说了这么多,看来我再保持沉默也没有意义了。”鼬终于开口。说出这句话后,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虚弱地跌坐在地上。“不过,在将一切和盘托出之前,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他的目光从卡卡西移向带土。“你对这位五代目水影又有多少了解呢?”
卡卡西一怔。鼬继续说道:“他与你拥有同一对写轮眼,这是觉醒须佐能乎的最基本条件。你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同意与雾隐联姻,接受一心同体之印。”他说到这里,轻微地顿了一下,“我想亲眼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宇智波带土。”
不知为什么,卡卡西隐约觉得,这不是鼬原本想要说出的话。但这个念头也只在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他望向带土,让对方自己做决定。
“我当是什么,原来只是想看看这张脸吗?”带土嗤笑,“难得族长家的大少爷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就配合一下好了。”
水影说着,摘下面具,又转过脸向身后的两个少年投去一瞥。“也省得有些人不是嫌弃卡卡西眼光不好,就是冤枉他把宇智波的力量借给了别人。那只左眼本来就是我送给他的……现在也只是取回自己应该拥有的能力罢了。”
“你你你你……你也是宇智波?!”鸣人指着他大叫。
“我说过,‘等下你就知道了’。”带土回答。
“现在你放心了吗?”卡卡西问鼬。
“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了。”鼬没有直接回答。他沉默半晌,做了个深呼吸。
“好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以及经历的一切都讲出来。”
宇智波灭族事件始末以及鼬所扮演的角色,其中内情都与卡卡西当日的推测相差无几。这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忍者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血继家族、木叶的创立者之一被完全抹去存在的痕迹,从此成为历史;原本美满的家庭在一夜之间四分五裂,孩子被逼着手刃双亲,活下来的两人都陷入漫长而深重的痛苦,并且差点酿成手足相残的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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