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多里安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在无妄坡举行驱邪仪式,又诬陷他是妖邪的那帮富家公子嘛!
“你们是那个什么诗社……”
“咳咳,”与多里安搭话的柴公子,纠正了他的说法:“大侠,您可就错了,从那天起,在璃月港,就没有花月诗社,有的,只有花月故事会!”
他铿锵有力地说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花月诗社在璃月港是多么有名。
好巧多里安就是那个不知道的。
“那次驱邪仪式可让您吓到了,是我们的错。”抱着弥补的心态,不想得罪一位神之眼的拥有者,柴公子诚恳地说:“不介意的话,您也一起坐。”
嗯,他们有位置?
那位“三碗不过港”的女侍说等位至少要十五分钟,既然有人邀请,那他就不客气了。
“不用你请,我有钱。”坐是坐下,可多里安得划清界限。
“您就别客气了!您吃点什么?”
“酒酿圆子。”
“三碗不过港”的女侍都没空帮他点单,那位柴公子就亲自跑去了厨房,见他还算有诚意,多里安稍微放下一点戒心。问他花月故事会是做什么的?
“今晚我们花鸟故事会在‘三碗不过港’举行第一届花鸟故事大赛!”
好久没有外人对他们花月诗社、啊呸,花月故事会产生兴趣。柴公子一嘴巴噼里啪啦地讲。
要不是他没有神之眼,多里安都快怀疑他的嘴巴能冒出火星子了。
“我们每人轮流讲一个故事,没有题材的限制,你想讲什么都行,讲完了,大家来评分,最后相加的分数,就是你的总分,谁的总分最高,谁就胜出,获胜者将获得‘花月故事人’的美称!怎么样,您有兴趣吗?”
“只有称号吗?”
“您别小瞧了‘花月故事人’的称号!我们花鸟故事会会一届一届地办下去,终有一天会名震璃月,届时,作为第一届的‘花鸟故事人’,您想想,这得是多大荣耀?用万古流芳来说都不为过!”
歇息在多里安肩头的Mini,诡异地说:“假如花鸟故事大赛没有一届一届地办下去……”
多里安没有回答,离开了龙脊雪山,他遇见了许许多多,一倍又一倍的人,他可说话的对象,再也不局限于他的幻想朋友,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会回答Mini,不过,他正在练习如何小声说话不被人察觉。
“怎么样?您也要加入我们吗?”
“我没有故事,我听故事就好……”
“怎么会?”没想到,这会Mini打断了他的话,她催促他说:“我们有故事呀!多里安,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揭开还在愈合的伤疤,给别人听?不,他做不到……
好在Mini没有勉强他,而是说:“嗯,那来讲别的故事,啊,我想到了,讲一个无尽风雪之中,死者也会做梦的故事?”
多里安摇摇头,这是什么故事?他完全不知道。
他的这个摇头让柴公子看出了他不愿参与,只好扫兴地说:“没关系,您可以作为评委,加入我们……”
“好,我宣布,第一届花鸟故事大赛,就此开始!”
刚好多里安点的酒酿圆子送上来了,他边吃边听,一小颗一小颗的糯米圆子,与酒酿同煮,加入甜甜花提炼的白糖,又香又甜。
这群富家公子的故事多半与他们沾花惹草的经历有关,偶尔有个怪谈,也不过道听途说,听他们的,还不如听田铁嘴的。
话说回来,这群人为什么要聚集在有说书人的地方讲故事,还这么大声,没看见田铁嘴的脸色都变青了吗?
这个时候的多里安,好像又懂了点人情世故。
今晚接连而来的麻烦,让多里安觉得出门一趟,还真不容易。不过,他易于满足,看过了,吃过了,玩过了,高兴了,哪还管什么?
再说寻事的被解决,赔罪的还在讲,没他什么事了。
很晚了,想必行秋也回来了,该与他好好讲讲今晚的奇妙经历。
与人分享,亦是他刚刚学会的。
只是当他从“三碗不过港”的女侍手中接过找回的摩拉,经过他的一名穿着冒险家协会制服的女性,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直射在多里安的脸上。
“请问,你是不是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那位阿贝多先生的哥哥呀?我去过蒙德,我见过他……你们果然长得好像,得马上告诉岚姐才行!找到阿贝多先生的哥哥了!可以接那份委托……”
这次的麻烦,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第25章 请听我声
多里安没跑。
他详细与那位冒险家打听了什么是“那份委托”,得知阿贝多竟然用“我的双胞胎哥哥走丢了,请找到他的各位留心并传递消息给我”作为借口,来找他,心中徒然生出一丝荒谬。
他没想到阿贝多没法善罢甘休,还用这种听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可他们是兄弟吗?别开玩笑了!难道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绝无可能。
他会不知道?哼……那他不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完成他的计划,甚至都不需要制造一个赝品。
这世上没人再比他了解他的这个所谓的“弟弟”了。他一成不变的生活,永无止境的课题,以及无可企及的天慧。
他一点也不在意作为人造人的瑕疵,可多里安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平息自己的不甘,直到他与自己约定,摒弃了心灵上的障碍为止。
现在,他也没有让那个印记再次出现。
多里安可以不知道阿贝多的想法,却无法忽视,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毕竟,只有阿贝多,是被承认的『白垩之子』。
那……他要杀他,替他的老师,除掉不受控制的失败品,就像多里安先前所做的一样,让美丽的花园仅剩一朵完美的玫瑰……是合理,且正确的。
一对存世稀少,一模一样的珍贵瓷器,打碎一个,剩下的孤品,不是更加贵重吗?
他完全理解了。
可不代表着,他不会反抗。
打听完了,跑。
多里安不是没想过编一个“不是出走,是决裂”的借口,可谁能管得了你的家庭纠纷?
阿贝多以此为借口,可真是棋高一着,终究冒险家协会追求的,不过是完成委托而已。
他甩开了追上来的冒险家,绕了几圈,才直奔行秋家。行秋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书房里看书。
他似乎猜到多里安差不多是回来的时候,让丫鬟添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
可多里安没心情吃了,他神色仓皇地问:“行秋,今晚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去稻妻?”
“唔,有的。”行秋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多里安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他发抖的身体,还有苍白的面色,宛如一个失足掉到湖里的人,在徒劳地挣扎……一定是出事了。
“我想想,他们应该还没出发,你快去收拾你的行李吧,等会我会派人来叫你。”
“好。”多里安感激地望了行秋一眼。
“等等,你带上我的邀请函,我再修书一封,你去到稻妻,先找一位八重堂小野寺编辑,他看了我的信,就会帮你办一个稻妻的临时『通行凭证』,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本来还打算带你在璃月港玩上几天……也罢,我大概三到四天后就会前往稻妻,你届时到离岛的码头接我就好。”
“好。”多里安说完,看着行秋找出信纸,准备写信,胸中生出了一股告诉他的想法。
“行秋,你……可以听我说吗?”
“……多里安,侠之一字,尽在我心,我与重云不同,他会用他的武艺,为你排除万难,我会为你寻找让你不安的根源,一劳永逸,可以吗?”
行秋边写边说,多里安望了一眼,比起行秋的话,他的字是不是更加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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