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起来审神者今晚干什么了,那回答就多了。
先去掀了短刀们的被窝,接着用下巴锻刀,最后去找付丧神们索吻。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非常充实的夜晚了。
泷谷瞬走到屋子旁边抬头仰望着房子,巴形薙刀很自然地过来抱着他上了屋顶,和泉守兼定和一期一振自行跟上。
大典太光世正在屋顶上躺着看月亮。
他的感知非常敏锐,本丸此前一直在下雨,他睡得很好,但感知到雨停后,他便决定上屋子晒晒月亮。
如果算时间,也就是泷谷瞬去小狐丸那里的时候雨停的,大典太光世是在那个时候爬上屋顶的。
大典太光世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本来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在看到某物后瞳孔地震了一下:“审神者,你的下巴呢?”
泷谷瞬深情地说道:“下巴没有了,现在还有中巴,上巴和爱你们的心巴。”
大典太光世:“……”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呆了几秒,又呆了几秒,最后翻了个身,决定把刚刚的对话当做一场梦。
一期一振:……
和泉守兼定难过地背过了身,他现在体会到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啊哒——”泷谷瞬一个后空翻跳到大典太光世的正面,“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他显然没掌握好跳的距离,所以差点没坐到大典太光世的身上。
审神者都怼到脸上了,大典太光世只好坐了起来,张口说出冷淡的话:“仓库之外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这也是他经典的台词了。
大典太光世的装扮与相貌简直酷炫到了极点,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良、极道的感觉。
红色瞳仁,狂野的暗蓝色长发,肆意敞开的黑色衬衫,敞开的部分能看到硕大胸肌的轮廓。白西服翻出的黄金领子,烙印着刀纹的戒指,慵懒垂下的皮带,缠在胸口的红绳,而且那些红绳绷得很紧,把他胸肌轮廓给勾勒出来了。
看上去霸气,恣意,性感,让人产生一种你穿成这样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大典太光世居然是个沉闷的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反差也太迷人了。怪不得他的人气那么高。
面对大典太光世的问题,泷谷瞬从善如流:“那只要在仓库里发生就可以吗?那我们去仓库里谈吧。”
大典太光世:“……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泷谷瞬回答:“打算让你在仓库里亲我。”
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瞳孔再次地震了一下。
他缓缓看向那边的巴形薙刀,接着好像想起什么糟糕的事情,又看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解释道:“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你只需要变成暗堕状态,然后用触手碰一下主上的脸就可以了。”
大典太光世:“……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期一振叹息道:“其实你这样做对我们都好,因为主上在路上准备给你讲几个笑话。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也不用跟着受苦了。”
大典太光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期一振做了个“请”的手势,“主上,您来吧。”
“好的好的。”泷谷瞬说,“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你们肯定懂。”他看着大典太光世认真地说道:“我来你这里的事,不是秘密,其实走漏了一些风声。”
大典太光世淡淡地拧起了眉:“你是在威胁我么,审神者。”
“不是,我在给你讲笑话。”泷谷瞬突然就开始用一种走风漏气的声音说话:“嘿嘿嘿你看走漏了风声,没牙了就走漏出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嘴让大典太光世看他空空如也的嘴巴。
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
和泉守兼定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主上啊——!!!
除了巴形薙刀以外的所有付丧神都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过了好几秒,一期一振沉痛地说:“我之前就说了,大典太殿。”
大典太光世:“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泷谷瞬又跟着说了个:“你知道吗,你们的审神者是无齿之徒——!”
大典太光世:“等等……”
“咦?”泷谷瞬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个一语双关很有意思吗?其实我还有一个。”
大典太光世没及时阻止泷谷瞬,听到泷谷瞬说:“来到这个本丸,我看似一直都高高兴兴的,但其实遭受了很多,但我一直没和你们说,大典太光世,你知道为什么吗?”
泷谷瞬突然间的掏心掏肺让大典太光世有点不知所措,他并不擅长应对这种直白的感情。他当然也知道接手暗堕本丸的审神者得有多累,审神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今天,这是和他掏心掏肺了吗?
大典太光世没有说话,但他其实有一些想说的话。
泷谷瞬说:“因为我啊,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呢,所以我现在没牙了!”说完后他一边展示着自己的嘴一边哈哈大笑:“是不是非常丝滑!又是一个一举双关!是不是很搞笑!”
夜风很冷。
很冷。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冰冷的黑暗。
除了巴形薙刀以外所有付丧神都打了个冷颤。
巴形薙刀则一直在注视着泷谷瞬,从他的话语中提取着信息。
和泉守兼定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怕。
泷谷瞬:“我还想到个双关语笑话我给你说……”
“够了。”大典太光世终于赶上了,“……已经,足够了。”
泷谷瞬:“但你还没笑呢。”
大典太光世露出个堪比哭的嘴角抽搐的表情:“……我现在就照你说的那样做。”
——
第39章
01.
大典太光世感觉自己还能撑一下。
三十秒过去后。
大典太光世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和泉守兼定很想和他说:没关系哦, 三十秒已经够厉害了。想当年和泉守兼定刚成为近侍的时候那可是开口既跪的。
总之,大典太光世在认输之后现出自己的暗堕形态,他的头发变成了纯黑色,红色瞳仁里的血色更浓, 整个人看起来更为酷炫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大典太光世说道, 过了一秒, 他很难受地补充:“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做吧,我还要回去睡觉。”
他大半夜跑出来看什么月亮啊,这不,看出问题了吧。
和泉守兼定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在旁边友好地说道:“即使你在睡觉, 主上也会跳进你的卧室的,所以和你在哪里无关。”
大典太光世:“……你怎么知道的。”
和泉守兼定苦涩回答:“我们就这样刚从大俱利伽罗的卧室里出来。”
大典太光世:“……哦。”
大典太光世想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又想到一期一振刚刚提醒过他了,是他一意孤行的。
如果说痛苦的话,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肉体上当然没有痛苦的感觉;而精神上, 也当然不像眼睁睁看着其他付丧神死去那样痛苦。
这种感觉,是另一种,就, 一直在你脑海里发癫, 反反复复告诉你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冷颤, 鸡皮疙瘩, 面部肌肉失调……如果让和泉守兼定形容的话, 那就是——被g的后遗症。
大典太光世逼迫自己说了‘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做吧’, 然后就被巴形薙刀上来握住了触手。
喂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不得不说, 巴形薙刀握着大典太光世触手触碰泷谷瞬脸的这个动作,有着各种诡异的象征意义和一些糟糕的即视感。
幸亏在场的泷谷瞬视他们为数据,和泉守兼定天真浪漫不懂,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一期一振心里其实一阵骇然,触手到底意味着啥,他们这种暗堕者肯定要比巴形薙刀和审神者本人更懂。算了不知者无罪,但一期一振又突然觉得,倘若是巴形薙刀的话,即使知道那意味着啥也会这样做的,反正对于他来说,审神者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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