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信任的山口老师:……
“前辈……”工藤新一稍微动了一下手臂,他刚刚还没来得及重新包扎就过来了,现在面对降谷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来到这里的人正是已经找了他的后辈一会儿的降谷零。
他松开手,看到自己一手的血,这次可没有给工藤新一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侦探的袖子挽了上去。降谷零对着刀伤和枪伤看了一会儿,又对上侦探有点心虚的眼神,他转过去就问坐在那里的三条业:“你这里有绷带吗?”
三条业没敢再回头,只能通过屏幕反射的光观察后面两个人的举动,听到这里他愣了一下,说:“有的,就在那里面……”
话说之前山口老师不是还在跟他们的人打起来了吗?怎么现在看上去又那么和谐了……
三条业一边跟对面的黑客展开激烈的攻防一边想,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山口老师一定也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一员,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背叛了组织,所以他才会被这些人追杀,而这位被山口老师叫做前辈的人在组织里跟他的关系很好,就算山口老师背叛了也会帮助山口老师。没错,这就是真相!
所以就在工藤新一想对他解释点什么的时候,三条业自顾自地点点头说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不用解释。
工藤新一:我还没说啊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不过他现在要应付的是降谷前辈,让他想想应该怎么解释现在的场面。降谷零正在面无表情地给侦探包扎伤口,动作熟练,看得出来大家都没什么时间,就是两个人这一手的血暂时没地方擦。
“前辈,其实这次的事是——”
“我不听解释。你答应过我不会来这里,如果我现在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跟他一起留在这里跟组织的人同归于尽?”
“不,完全没有那个想法,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前辈才是,现在来这里的话如果组织已经……”
降谷零听到这里,想到小后辈之前问他的问题,就说:“你问的那个代号成员,他是两年前在英国被那位先生邀请进组织的,其余的事回去再说。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做?”
他把医药箱一扔,看向了旁边的三条业。
三条业:果然,我猜的没错,山口老师原本就跟那个组织有关系,其实他正在被组织追杀,以他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他来的理由当然是……当然是因为我啊!我的计划啊!原来如此,山口老师,还有这位前辈,你们不要再打了!
工藤新一不知道三条业到底在想什么,他说:“现在博物馆下层依然是锁死的,琴酒和伏特加不可能直接离开。如果让他们在这个时候逃出去,以组织的作风,直接引爆大楼毁灭证据的可能性很高。”
“ID卡呢?”降谷零问。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但下一秒他的手完全僵住了。
按理来说作为工藤新一他不应该知道这张ID卡的存在,因为这样东西被波本交给了贝尔摩德,之后贝尔摩德会交给琴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到工藤新一的手里。
他看着降谷零,降谷零看着他,最后工藤新一动作缓慢地把卡放到了降谷零的手里。
“这张卡……”
“外面有组织的狙击手,如果你们继续跟伏特加拖延时间,他们就会开始通过外部施加压力,这种事组织很擅长。所以你们的办法是行不通的。”降谷零没有在卡的问题上说什么,他接过那张从他手里递出去的卡,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工藤新一:……
有个声音在跟他说要不然还是灭口吧,但作为一个侦探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降谷零还是他尊敬的前辈。
“中央控制系统的权限卡?”这时候三条业往这边看了一眼。
降谷零说:“用它可以锁死整座大楼的系统七十九秒,我们只能在这七十九秒里逃出去。不过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还需要什么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三条业摇摇头,他说:“不用那么麻烦,只有七十九秒时间的话你们很难从这里逃出去,而且我不打算走。我已经杀人了,就算出去也只能去坐牢,所以你们只要在这之前逃出去,我——”
工藤新一就知道是这样,这种话他已经听腻了,无论是好人的还是坏人的。
如果放三条业一个人留在这里跟黑衣组织的某个人——或许是伏特加吧——继续对抗,等到其他人都离开的时候再由他主动炸掉这座博物馆,到时候除了他和炸弹犯之外就没有别的牺牲者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但让犯人在眼前赴死,实在不是工藤新一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他指了指三条业放在背后的笔记本电脑:“就算你没杀人也是要去坐牢的,还有,你杀谁了?”
屏幕里显示出的依旧是宴会厅现场的画面。
博物馆顶层。
撤离工作已经快要结束了。
中川秘书看到千叶女士掉下去之后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往玻璃破碎的落地窗那里跑,但是他刚跑了几步就被戴着手铐所以没法拉住人的冲田总司勒住了脖子。
冲田总司一边制止他一边大喊:“中川先生!不用害怕!法律会制裁你的!生命很宝贵所以不要跳下去啊!”
服部平次也拽住了中川秘书的胳膊,现场三个戴着手铐的人滚在了一起,中川秘书剧烈地挣扎着,手伸向了落地窗的方向,而周围还没有来得及撤离的人都惊慌失措地想要拉开他们。
冲田总司:“中川先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三条一定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的,上次我去他那里的时候他还说非常感谢你对他的照顾……”
服部平次:“没错,而且七年前案件的真相已经揭露,后续还需要你们来提供证据,所以你一定不能跟千叶女士一样轻生啊!”
白马探站在一边,并没有加入到他们的战局里,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被手铐困住,另一方面是因为……
他幽幽地说:“冲田,你再不松手,中川先生就要被你勒死了。”
冲田总司:“哎?”
他慌忙地松开手,发现中川秘书是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中川举手投降,他一边深呼吸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真的没想跳下去,我就是觉得刚才的千叶有点奇怪,想过去看看,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警察忽然大声说:“目暮警官,我们在演讲台后面的沙发下面发现了……发现了千叶智子?!”
正在进行救援工作的时候,这名警察收到了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消息,说是在演讲台后面沙发下面的空间里还有睡着的幸存者。虽然可能是恶作剧但他不敢怠慢,就过去看,结果在里面找到了正沉睡的博物馆的投资人千叶智子女士。
目暮警官和其他一群人跑过来看,昏迷不醒的千叶女士躺在那里,除了她的胸针不见了之外,确实就是刚刚从落地窗上跳下去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答案了,但转身看到怪盗基德的时候还是觉得“又来了,你这家伙”。
皎洁的月光从碎了一半的落地窗洒落在博物馆的地上,苍白寂静的颜色和白色的礼服是这里唯一的颜色,披风在高处的风里被吹得猎猎作响,而早已发过预告函的怪盗基德背对着他们坐在高楼的边缘,举起那块晶莹剔透的宝石对准晴朗夜空中的圆月。
“不是我要找的宝石呢,也对,毕竟这是三上先生要送给自己妻子的礼物嘛。永燃黯星,它的含义是,即使恒星熄灭依然永恒的爱。”
怪盗基德站起来,他转身面对着一众警察和侦探,单片眼镜的反光下还能看到他的笑。怪盗张开双臂,心情愉快地大声说:
“那么,这块被千叶女士偷走的宝石,我就带走去物归原主了!中川先生,剩下的事就由你向大家解释吧?再见啦,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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