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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像跟你谈夏油杰的事。”无惨开口道。
“唉。”五条悟将勺子放回盘子里，“那你应当等我吃完再说，现在突然提他我胃都纠结成一团了。”
夏油杰这些年都跟着麻仓叶王到处跑，咒术界没有人遇见过那个叛逃的诅咒师大家也都当他不存在，可夏油杰的事情一直在五条悟心中是拔不掉的一根刺。
明明是挚友，却没能在他一天天崩溃的边缘将他拉回来。
“我看到了罥索顶着夏油杰的身体出现在东京。”无惨开门见山的说道。
无惨曾经在查罥索这个诅咒师，五条悟也就多留意了一下，是个很神秘莫测的人，之前也听过无惨讲述曾经在江户时代遇见他的情况，那个家伙可以附身到任何人的身体上，取代对方，甚至可以使用被取代的那个人的能力。
加茂宪伦就是他附身过的有记载的咒术师。
“你是说夏油杰出事了？”五条悟握紧了手。
“不是。”无惨也不卖关子，实打实的开口说道：“这些年夏油杰都跟在麻仓叶王的身边，我见过罥索之后联系了叶王。”
无惨拿出手机晃了晃，“实时视频，夏油杰当时就在他身边。”
五条悟拧起的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罥索从地狱逃出来一次，但是很快就被捕了，大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当时地狱革职了一些狱卒，他们也因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你是说他有可能狸猫换太子？”
“不可能。”无惨马上反驳说道：“地狱中的鬼神大人们，都是专业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弄错。”
无惨看着五条悟疑惑的眼神和表情说道：“还有一个猜测……就是他们都是真的。”
“我曾经使用空间能力不小心去过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中还有一个鬼舞辻无惨，我们的境遇完全不同。”
“平行世界。”索性现在的科学发展比较快，五条悟马上就能get道。
“对。”
“也就是说在那个世界，杰被那个恶心的东西杀死并且侵占了身体吗？”五条悟抓住了重点。
无惨没有点头，但眼神足矣说明一切，五条悟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他应该知道的，自从杰选择的那条无法回头的路，他们再次见面或许会兵戎相对，可就算是这样，知道他死后不得善终，五条悟还是觉得心痛，他们曾经是那样好的同窗，那样好的朋友呢。
“如果不是上次我无意中碰见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另外一个罥索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他能潜伏这么多年，说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要警惕起来才行。”
“你想我怎么做呢？”五条悟问道。
“和真正的夏油杰演一场戏，让他以为杰被你杀死，我想他选择杰的身体一定是有考量过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那我们就给他制造机会，他做的越多，我们越能从他的行为模式之中推测出对方的真实目的。”
五条悟点点头，“这件事情或许需要和他沟通一下。”
“可以，我来沟通，你不用觉得为难，他是犯了一些错，他会承担这些错误的结果，你正常与他交流就可以了。”
五条悟点点头，“是地狱给予他的审判吗？”
“对，所以他的结果可能需要死后承担。”也有可能不需要，无惨心中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自己的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了。
五条悟又拿起勺子开始食用那些堆成山的甜品，“我说你啊，会不会因为吃甜食牙疼？”
“有反转术式嘛，你真的不要吃一些吗？”
无惨并不喜欢甜食，因为白泽的药物进化成为完美生物之后，他也不需要进食了。
两人就在偏远的一座小城达成了计划。
五条悟还需要呆两天，无惨从没来过恐山，所以愿意到处走一走。
两人走路消食，五条悟谈起了自己收养的一个孩子。
无惨非常震惊，他想象不到五条悟带出来的孩子得是什么样子。
“其实主要还是那个孩子自力更生吧，我这么忙一般也不太能照顾对方，他还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姐姐，俩个人相依为命，只是今年他姐姐中了诅咒昏迷不醒。所以想来咒术高专一边上学一边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他非常有天赋，可惜对这个职业并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出事也不会做这行吧。”
五条悟望着远处，或许就算是神子也会在片刻之中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杀也杀不完的诅咒，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诅咒就会伴生而出。
“马上就会好起来了。”无惨对五条悟说道，“你相信我么？”
五条悟转头看向无惨笑了一下，“我可以信，但我更希望那一天可以早一些来，咒术师因为清理诅咒真的死了太多了他们中间甚至有些人还没有成年，我也希望我的伙伴们，我的学生们能够好好的活着。”
这时候的五条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狂傲的人，时间给他带来了成熟，他变得比以前稍微内敛了。
“真没办法，这次任务我就帮你一下吧，不过这只有这一次哦。”
五条悟道：“真的不来咒术高专帮我么？硝子都已经在学校做医生了。”
“饶了我吧，我的能力就不是咒力，能教学生们什么？而且你要真的想让事情快些结束的话，才应该让我去做别的事。”
有无惨的帮忙五条悟这次任务节省了一半的时间，但他不想太早回去，他毕竟是一个人类，又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也需要维修和保养，虽然有反转术式可长时间的工作也不利于精神状态的稳定。
无惨甚至认为夏油杰的崩溃与做不完的工作吃不完的咒灵有一定关系，人的精神处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是比较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就像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你也要多休息。”选了一家温泉旅店，恐山有很多的温泉，虽然地处偏僻，可是个泡温泉的好地方。
五条悟躺在温泉的边缘用热毛巾敷着自己的眼睛，用多了还是会觉得疲惫，无惨也走进了温泉中，泛起了波澜。
对方被无惨说的话吓了一跳，也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五条悟伸手捂住了毛巾，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这个温泉难道是男女混浴吗？”
“可以把你的手拿下来。”无惨有些失笑，但不得不说他虽然跳脱，但是个正人君子。
五条悟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颤颤巍巍的问道：“我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需不需要负责啊？”
“怎么？你还挺不乐意的？”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不乐意。”五条悟缓缓拿开手上的毛巾，无惨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泡在水中。
“啧。”听他的语气无惨无奈的外头看着他。
“看幼、女洗澡不会被抓起来吧。”
“那就让你失望了，我本身性别为男。”
……
五条悟用手掏了掏他的耳朵，“我刚才是不是耳朵进水了，你说啥？”
“我说我是男人。”
“一直都是？”
“嗯，一直都是。”
“月姬也是？”
“嗯。”
“麻仓叶王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他让我装扮成女子的。”
“扮了一千年？”
“那也没有，中间还穿过西装，娶过妻子。”
五条悟简直大开眼界，目瞪口呆，“怎么……你们都玩这么大吗？”
无惨看他震惊的表情，眼中带上了笑意，他现在最喜欢看他们震惊到不能自已的表情，让他非常有成就感，这说明自己的装扮很完美。
“但是你完全看不出来时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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