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则更添了几分对黑炎格雷的忌惮和恐惧。
大厅内,戈登坐在侥幸躲过那场灾难的钢琴前,耐心教导着红白双色头发的女孩唱歌技巧。
可以说,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教导音乐。
也只有他,能正确引导着乌塔的歌歌果实能力变得更强。
大厅上方的废墟洞口照进一束金灿灿的光。
乌塔站在光里,随着戈登的演奏和时不时的轻声提醒更改着歌声中的瑕疵。
就在这一弹一唱,和谐相处时,大厅外却响起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头儿,这废墟里好像有唱歌的声音啊!”
“没错,我也听到了,好像还有钢琴声!”
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戈登停了弹奏,乌塔也闭上嘴,安静等待着外面的人进入这里。
随着杂乱脚步声逐渐逼近,十几个海贼一窝蜂涌了进来。
当看到站在一起的一老一小时,海贼们也是一愣。
他们本来以为这座岛已经是座无人的荒岛了,没想到竟还有两个幸存者。
不过这两个幸存者显然毫无威胁性。
海贼船长走上前一步,一挥手道:“老的杀了,小的绑起来,注意别伤了人,不然拍卖行又得挑毛病!”
“是!船长!”
海贼们舔舔嘴角,露出阴狠疯狂的笑,一起朝那个没什么用的老家伙冲了过去。
那老头没什么胆量,反倒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站到前面,用瘦弱娇小的身躯挡住对方。
随后,歌声唱响,周围空气中突然凭空冒出数个背生翅膀,手拿长矛盾牌的音符战士朝海贼们冲去。
而现实里,乌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道投下来的阳光中,通透漂亮的紫色眸子平静注视着十几个紧闭双眼的海贼将彼此捆绑起来。
这就是歌歌果实的能力,将人的精神拉到歌歌世界后,对方现实里的身体便陷入沉睡且可以被她随意支配。
只是这种支配伴随着能力的迅速使用,她会很快陷入睡眠,也会因为被支配者的精神强度出现或多或少的阻碍。
就像黑炎格雷,对方的精神强度不是现阶段的她能够支配的。
因此她不仅会很快昏睡,还无法控制对方现实里的身体。
乌塔感觉到了困倦,眼皮很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很快,她身子一歪向旁边栽倒,戈登连忙将她抱起。
确认这些海贼都把自己捆结实且短时间不会醒过来后,他抱着对方快步离开。
其实这些海贼放在这里是个威胁,但无论是戈登还是乌塔,都不想杀人也不敢杀人。
这一年来,除了半年前红发海贼团的商船来过,再没有任何人登上这座岛。
戈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帮海贼,他所能想到的只有那位格雷船长。
对方虽然离开,但却留下了一簇火焰。
说是如果有什么情况,只要到火焰附近喊他的名字就好。
往日最害怕的成了此刻最希望见到的人。
戈登抱着昏睡的乌塔迅速朝火焰所在的地方跑去,然而没等跑多远,便有几个人影映入眼帘。
在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是海贼。
那伙海贼是分散的,他们在大厅抓到的不是全部。
这是什么程度的恐怖故事啊!
“喂!那边有两个人!”
“别跑,给老子站住!”
几个海贼如同见到受伤猎物的豺狗一般,享受着追赶猎物的乐趣,嘴里时不时发出的呼喝喊声则更添几分戏耍猎物的快感。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船长和同伴们遭遇了什么。
一旦知道的话,绝对会放弃这种消耗体力的战术,转而猛扑上来干脆解决战斗。
戈登是个战斗力体力都为0的老头,逃了一会儿就感觉呼吸不畅、双腿酸软胀痛。
眼看着快要跑不动的时候,偏偏脚下又被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摔去。
但在摔倒前,他还是迅速将怀里的女孩护住,用自己的后背撞上坍塌的建筑废墟。
“呃!”
一根断口尖锐的建筑钢筋穿透他肩膀,袭来的疼痛瞬间让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海贼逼近,他搂紧怀里的女孩,企图和他们谈判。
“求求你们,岛上有很多钱,你们放了我们,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钱的!”
海贼们相互看看,发出刺耳嘲讽的大笑。
一人笑够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老头,你死了,我们花点时间一样能找到钱,蠢货。”
“和海贼讲条件,我看你是在这座废岛上待久了,脑子锈掉了吧!”
又有一名海贼高高举起手里寒芒铮亮的砍刀狠狠挥下。
…就到这了吗?
戈登紧紧闭上眼,等待砍刀砍到身体上的疼痛感。
然而几秒过去了,又或者是很长时间过去,他没有等到疼痛,反倒等来了周围空气难以言说的燥热。
戈登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微微睁开一道眼缝。
眼缝所看到的狭窄视野之中,曾经站在面前的几个海贼不见了,只余下黑发黑眼的男人歪头看来,笑容随和友好。
“还有意识吗?戈登先生。”
格雷声音轻快,先从戈登怀里把乌塔抱到手臂上,这才用另一只手握住穿透戈登肩膀的钢筋。
“你忍一下,需要先把钢筋拔出来才行。”
那声音在逐渐虚弱的戈登听来有些虚幻和叠响。
但此时此刻,他却从一个凶残至极的海贼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格雷没等戈登回应,便握住对方肩膀附近的钢筋,像是单手掐断一根牙签般轻松折断过长的部分。
很快,他扔掉穿透出来的钢筋,这才将戈登肩膀内的钢筋拔出。
尽管动作干脆利落,但带来的霎那剧痛还是让戈登疼得惨叫一声,彻底陷入昏迷。
*
客厅大门突然打开的“吱呀”怪响让其内跪着的一众海贼吓得浑身抖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抬头看去,嘴角上扬起温和的浅笑,“醒了,赤脚踩地板可不是什么健康的行为。”
“戈登先生!”乌塔脸上满是惊慌着急,根本没注意到格雷说了什么。
她梦到戈登被海贼残忍杀害,醒来后便急切寻找起来。
当来到客厅,见到戈登,她眼中便只剩下包扎在对方肩膀上的绷带。
“戈登先生,我不是已经把那些海贼绑起来了吗?您为什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
戈登身上的伤受过海贼船医的治疗已经没有大碍,如今只是有些失血过多的疲惫。
他抬起另一只手拍拍女孩发顶,虚弱笑道:“我没事,乌塔,是格雷船长救了我们,你昏迷后,我们遇到了分散的另一队海贼。”
乌塔一愣,想起自己的噩梦不由一阵后怕。
她还是太弱了,如果能多坚持一会儿,戈登先生也不会变成这样。
正懊恼着,乌塔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随后屁股便坐到柔软的沙发上。
她仰起头,看向不知何时站起身的黑发男人,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顿时脸红起来。
“对不起…格雷船长,我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我和戈登先生。”
她为自己的不礼貌感到愧疚,于是很快便又垂下脑袋,双手交握在腿上紧张互动,“我应该早点对你说谢谢的,真的很抱歉。”
“这是人之常情,在知道亲人出事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关心亲人,没什么好道歉的。”
格雷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至于事情结束后的感谢与否,他都不在意。
哪怕被救助的人会在未来站到他的对立面,他也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
后悔就意味着对过去自己的否定,他对自己非常满意,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自我认为最正确无误的。
飞出又飞回的金乌抓来乌塔的鞋子。
女孩有些惊喜,向金乌道谢后本想伸手去摸它脑袋,但很快又沮丧收回。
金乌很烫,至少对普通人而言,是无法承受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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