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霄点了下头,“之前去法国集训的时候收获很多。”
“是嘛,可惜我没去过法国。”
何凯旋没再多问。
两人下场后,各自收拾好了网球袋。
闻霄仰起头,朝最上方的观众席看去一眼,随后又茫然收回。
奇怪……总感觉刚才有一道很火热的视线看过去,但自己看过去时已经没有了。
“不走吗?”何凯旋疑惑问,“你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
“什么啊,不会是周宇瀚他们过来了吧。”
“也有可能欸。”除此之外,闻霄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今年全国赛的随机比赛名单比较特别,很多厉害的选手在前期就碰上了。
也幸好今年为了响应新举措,采取的是最终积分制,不仅安排有复活赛,还尽可能多的安排了小组循环赛。
这才能够保证真正拥有实力的选手不至于因为‘运气’就在前期被淘汰。
走出比赛场地,果然周宇瀚、袁文山等人都已经等在外面了。
艾邦扬起灿烂笑容,很快跑过来,单手搂住闻霄的肩膀。
“走走走,为了庆祝我们都打进决赛,去吃火锅吧!”
“什么意思,就你们两个要吃火锅庆祝吗?”
周宇瀚黑着脸,对这个在半决赛上淘汰他的艾邦没什么好态度。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全国赛里闯入半决赛,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和闻霄在正式比赛场合打一场了。
艾邦疑惑看向他,鬓边珠串轻轻晃了两下,又扬起露出虎牙的笑。
“也对啊,那就我和闻霄去吃火锅,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对付点就好了~是我之前没考虑到输家的心情。”
“你说什么!”周宇瀚攥紧身侧的拳头,几乎咬牙切齿。
“什么叫随便对付点,小爷我每天的餐费可都是一万打底!不就是吃火锅嘛,今天小爷请客,你们随便吃!”
周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嘲讽。
说他输可以,但说他随便找个地方对付可就万万不能够了。
这简直就是对首富小儿子的人格侮辱!对首富财产实力的无限蔑视!
众人朝会场外走的脚步,随着周宇瀚这掷地有声的话语结束而顿住。
卢中、祝诚看向周宇瀚的目光充满复杂。
任宣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某处发呆,实则是在心里思考重庆火锅能吃到多少种菌菇。
袁文山鼓掌起哄,对小少爷许愿未来能吃到满汉全席还有蒸羊羔、蒸熊掌等等神奇美食。
闻霄看了起哄的某人一眼。
袁文山顿时立正站好,做出手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保持安静。
“呃……好吧,是我刚才说得不对,你…你是个好人。”
艾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抓头发有些纠结。
他原本的重点好像不是随便不随便吧,他就是想呛一下周宇瀚,结果对方不仅没在乎那个‘输家’,反倒关注到了别的地方去。
好奇怪,这种感觉就好像……
他在草原上放了一个捕兽夹,第二天过去一看,猎物是抓到了,但不是捕兽夹干的,而是捕兽夹旁边无关紧要的小坑干的。
“啊——闻霄,你们怎么还在这啊!”
远远的,朱鹤的声音打破了这里诡异的气氛。
闻霄看过去,就见到朱鹤、沈丰茂、乔泽、杜乐志,四个人朝这边挥手示意。
他们是双打比赛的选手,在隔壁会场上比完后过来汇合的。
*
火锅店的二楼包厢里,红油汤锅翻腾着其内煮熟的配菜,却没有多少人朝里面伸筷子。
任宣夹了块浸满红油的毛肚,面不改色的咀嚼同时,听取一片被辣到吸鼻子的声音。
作为一个能吃辣的人,被夹在一群弱者中间也是很为难的了。
闻霄都要被辣哭了,“这真的是微辣吗,为什么这么辣?”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嘴肿了。”
朱鹤有点失去理智,猛灌一口牛奶后长呼口气,“好辣啊。”
何凯旋起身去拿新碗,“用清水涮一下再吃,我给你们拿碗。”
“我和乐志已经放弃了,不用给我们拿。”
作为一个广东人,乔泽本身的口味是比较清淡的那种。
杜乐志所在的福建也是全国排名最不能吃辣的几个省份之一。两人在看到呈上来的锅底时就明智选择了只尝尝味道,结果尝完以后,直到现在还有点被辣的精神恍惚。
也幸好在点餐之前,大家都对自己的吃辣实力和重庆火锅的赫赫威名有所了解。
抱着只是尝试、之后可能会有第二顿的想法,他们只点了几个菜且大多都进了任宣的肚子。
尝试完,只有任宣吃饱了。
他们还得去找一家不那么辣的店再吃一顿。
“走吧,我向老板打听过了,附近有一家蹄花店,可以卖清汤蹄花。”
闻霄站在门口,看着要抢着结账的众人,弱弱说道:“……我结完了。”
最垮着脸的莫过于周宇瀚。
小少爷怒气冲冲的质问,“我一直盯着你呢,你什么时候结的?”
“下楼拿牛奶的时候,我麻烦老板一起结了。”也是那时候打听的店铺。
闻霄得意笑笑,“你们抢之后的蹄花店好了,快点吧,我要饿死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离开。
火锅店内,倒拿一份中文报纸的平等院凤凰从报纸后探出脑袋。
“杜克,你先跟上他们,别跟丢了。”
他迅速站起身,英语招呼老板结账。
杜克则以和壮硕身体不相符的速度离开火锅店。
老板听不懂英语,也不太会用手机。
两人用手机翻译软件捣鼓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结账找钱成功。
平等院凤凰吸了下鼻子,急匆匆出去找杜克·渡边汇合。
从后面看,他的背影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实在是被辣得不行。
——
前往蹄花店的路上,闻霄回头看了两次,又都毫无收获的扭回头来。
在艾邦好奇询问过后,他奇怪歪了下头,“我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但回头又好像没人。”
“比赛那会儿你也这么说过。”何凯旋微皱起眉,表情变得严肃。
“一次可能是错觉,两次三次就不太可能了。”
“跟踪我们干嘛?”
周宇瀚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要绑架我?”
“啊?不、不是吧……那不是电视剧里演的吗?”
朱鹤身体很诚实的躲到沈丰茂身后,沈丰茂则更诚实的拉过乔泽和杜乐志,让两人充当自己的盾牌。
“也不一定就是绑架。”任宣抬起手。
一只小鸟飞落到他曲起的手指上,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
任宣:“两个人而已,我去解…”
“我去吧!”袁文山活动一下双手,朝众人露出得道高人般胸有成竹的笑容。
“你去只能打草惊蛇,就让本道去会会他们。”
“需要帮忙吗?”艾邦举起拳头,跃跃欲试。
“不用,你们就瞧好吧!”
袁文山先是掐诀变出一个分身来充当自己,又不知从哪个口袋掏出一副圆形墨镜,镜片有些小,和电视剧里的神棍一模一样。
在大家诧异的注视下,他又从网球袋里掏出道帽以及一面风水旗——旗帜一面是八卦图,另一面写了‘神算’两字。
稍微一变装,他就和自己的分身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
平等院凤凰和杜克·渡边不敢跟得太近,刚才就是跟得近了,才被闻霄一次又一次的察觉。
但要是离得远了,这里七拐八杠的地方这么多,稍微一错眼可能就会跟丢。
上一篇:扮演大佬弟弟后他死遁了
下一篇:福尔摩斯的魔法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