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五条悟就插嘴道,“生,看来你当老师当得挺起劲的。”
泷泽生打了个寒战,“悟,你又瞬移,咒力庞大就由着你这么挥霍吗?”
“没错。能在下一秒就能看到你,为什么要用走的呢?”五条悟挥了挥拎着的袋子,地上半死不活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各个撑起了脑袋,五条老师兴奋道,“当当,是伴手礼!”
出远门的咒术师回来带礼物是传统了,而五条悟还相当阔绰。
泷泽生毫不客气的翻起了自己的礼袋,五条悟从不纠结二选一的问题,只要他觉得适合泷泽生,一整个店包下来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这回泷泽生摸到了个从没收到过的东西,“这是什么?”
……一个方方正正的首饰盒。
“项链,耳环,戒指?这个大小也不能是别的了吧……”泷泽生拆了包装,忽然发觉自己肩膀上方挤了好几个脑袋,他回头,正对上学生们亮闪闪的眼睛。
“……看什么?”泷泽生把盒子捂进了掌心。
“小气!给我们看看又怎么样!”
泷泽生把礼袋一收,干脆利落道,“下课,解散!”
然后他鬼鬼祟祟的把五条悟拉走了。
五条悟心情不错,“给他们看一眼会怎么样?”
泷泽生:“他们会发出曲折悠长的‘哦~~~’的起哄声,你没发现他们特别喜欢调侃我们的关系吗?”
看到五条悟的表情,泷泽生明白了,“……原来你还挺热衷于成为话题中心的。”
“难道你讨厌吗?”
“当然不,挺有趣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正处于对这方面敏感且好奇的年纪,是独一无二的青春啊。”
用夸张的语调感叹着,泷泽生打开了那个盒子。
和他猜测的一样,是戒指,只一眼泷泽生就推断出五条悟为什么会买下它,因为戒指上镶着一颗和他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宝石,恰好枕在银色的单翼中,设计得很精巧,一定贵得泷泽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从来不戴戒指,你不会因为忧太才起了心思吧。”
“戴不戴都无所谓。”五条悟说,“反正给你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东西一般都有宣传的噱头,比如寓意之类的……”
“嗯。”
青年看着前方,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令泷泽生心头一跳的字眼儿,“象征自由。”
***
自由可是泷泽生现在追求的东西。
特指摆脱系统,而不是摆脱五条悟。
所以泷泽生兴致勃勃的戴上了。
他说,“悟,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到底在背着我研究什么?”这样的问题问过一两次,泷泽生不再期望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长大版且叠加不长嘴buff的五条悟会遮掩他的压力,泷泽生当他一个人站在高位太久,习惯了忍受孤独,“什么时候需要我了跟我说,就算帮不上忙,我的嘴还是很严的。”
当晚,泷泽生冷不丁的醒了过来。
那是一种预知危险的本能,针尖一样密密麻麻的凉意窜上他的大脑,让泷泽生汗毛炸起,还未睁眼便翻身下了床。
下一秒,冷冽的寒光的闪过他的眼睛,他的床铺四分五裂。
见鬼!
泷泽生利落的捞过一旁的武器,反身斩了过去。那是一把长刀,是泷泽生用的最顺手的咒具,被五条悟几个月前就从家族库里拿了出来,泷泽生几乎不敢离身。
“砰!”
武器的碰撞发出噪音,泷泽生在夜色中看着来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眼熟到让他毛骨悚然的地步,来者的恶意分毫不弱,招招狠戾到像是要把他原地祓除了。
高专的结界没有反应?这人怎么进来的——
“咳……”
身后忽然伸出咒灵扭曲的触手,泷泽生被缠住四肢和腰腹,后脑勺狠狠撞上了坚硬的墙壁,他旋转刀身将其斩断,短暂的眩晕之间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按在了地上。
力度大得惊人,地板都出现了裂痕。
“啊呀,这么多年了,身手怎么没见长进呢?”男人的嗓音有些戏谑,“先说好,我其实并不想杀你,但是有人开了个很难拒绝的条件。”
泷泽生砰的砸开了电灯,砸开了火警器,光亮乍起的瞬间,他看到男人嘴角的疤,以及混沌无神的双目。
咒具从上而下把他钉在了地板上,然后不做停留的向下一划——如将一个人生剖一般。
第26章
灭火的水大量从头顶喷射而下。
在那一瞬间——
泷泽生砍断了男人的手筋,迫使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泄力,随后硬生生扭动身体,让那把能将他对半切的刀划出了身体。
喷溅的鲜血被水一稀释,落在地上更是湿滑一片。泷泽生的耳边捕捉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极有默契的,他窝在地上蜷缩起了身体,一记耀眼刺目的光球从他头顶飞速掠过。
是咒力控制极其精细的术式顺转·苍,在保证伤害范围不波及泷泽生的情况下将男人逼退。
泷泽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大力拉起抱在了怀里,他语气急促的说道,“我没事,不是致命伤,硝子刷一下就能把我治好。”
他的脸颊贴上了五条悟脖颈的皮肤,温热的,柔软的,连呼吸的颤动都能感觉到。
五条悟瞪着一双似在燃烧的眼睛,吐出一句,“什么鬼东西。”
站在他面前的——是本应该死去的伏黑甚尔。
天与咒缚就算□□再强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五条悟脸色冷得吓人,“通灵?”
“呦。”对面状态明显诡异的男人轻浮的打了个招呼,“这么一看,这一幕特别的似曾相识啊。”
似曾相识?
哈哈,可不是似曾相识吗?
泷泽生的大脑因为大量失血出现了眩晕,却远不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伏黑甚尔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五条悟最狼狈的时候,也是他离任务失败最近的时候。
那一天他绝望的要死了。
泷泽生在五条悟的耳边低声问,“能打赢吗?”
“哈,你在开玩笑吗?”五条悟微微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伏黑甚尔,周身的气势翻涌,屋子被轰穿的破口处灌进来寒冷的夜风,撩过当代最强冷色的额发,“我能把他给你的伤十倍还回去——!”
***
那真是一场天花板级别的战斗。
普通人无非匹及的高速移动发生在两人之间,五条悟自在天与咒缚手中吃了亏后便加强了体术的锻炼,他能杀伏黑甚尔一次,就绝对不会败第二次。
泷泽生被闻声赶过来的乙骨忧太接手,浑身染血的模样吓坏了他,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泷泽老师,你不要死!”
“放屁。”泷泽生趴在他背上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我又没死,你不能说点儿好的!”
他龇牙咧嘴的安慰道,“放心吧,这种程度的伤我能撑三天三夜都不死。”
被训了的乙骨忧太抿紧唇,语气要哭不哭,“很痛吧,这种伤一定很痛,可惜我不会治疗,我不能立刻治好你……”
泷泽生搂紧他的脖子,因为这份真切的担心有些想笑,“有硝子在,你强揽什么活儿。”
他瞥眸望着有光亮闪烁的地方,那是五条悟的咒力。
心情格外复杂,泷泽生想到了令他不悦的经历。
他埋下头,乙骨忧太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泷泽?”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唯一绝望到想死的时候。”
乙骨:“?!”
他以为泷泽生低下去的声音是因为他要撑不住昏厥了,于是努力的想找些话题让他打起精神,“是发生了什么?五条老师在和那个人打,他是谁?和我们有仇吗?”
泷泽生抬手落在了他的发顶,没轻没重的拍了拍,“别紧张……悟能打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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