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个能对自己捅几十刀的变态杀手盯上,路加维尔没有觉得丝毫不安。
因为早在乔治·福耶被抓捕归案之前,远在哥谭的伊莱·泽维尔,一个真正的死神,就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如果不是担心给自己天真又柔弱的老父亲惹麻烦,早在乔治·福耶对他和摩根开枪的时候,路加维尔就直接枪杀他了。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射击高级技能‘百发百中’的,在路加维尔持枪的情况下,没人能躲开他的攻击,哪怕他射不准也是。
只不过鉴于前两个月他才打废了一个变态连环杀手,引得布鲁斯忧心忡忡地直接开直升飞机接他回家,接连好几天让阿福给他做心理辅导,路加维尔还是忍住了当场解决乔治·福耶的冲动。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来,既然乔治·福耶自称‘死神之手’,那就借由‘死神’来亲手解决他好了。
让路加维尔动了杀心的不是乔治·福耶对摩根和他开枪,打伤了他,更不是系统从被改变的时间线里窥探到的‘废弃结局’。
而是乔治·福耶说:“我会杀了你所有在意的人。”
没人能这么威胁他,路加维尔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布鲁斯他们,更不可能容忍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布鲁斯带来危险。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布鲁斯。
哪怕只是可能,哪怕只是威胁。
——谁都不行。
所以,当乔治·福耶咧嘴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必须死亡。
他需要最快、最干脆的被执行死亡。
路加维尔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牵连,他宁可被伤害的是他自己,反正只要布鲁斯不知道他就不会难过。
所以路加维尔注视着镜头,他罕见地冲着自称死神的无知人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路加维尔轻声说:“不,你不会的。”
加西亚敏感地察觉到了路加维尔情绪的有异,她快速地关闭地通话,小心地问:“……路加?”
“放轻松,女孩。”路加维尔一瞬间身上那种可怖又怪诞的气势仿佛一瞬间消失,他在看向加西亚的时候好像又成了那个可靠随和的大少爷。
路加维尔那时候冲明显松了一口气,想要宽慰她的加西亚眨了眨右眼,说:“反正他肯定会被执行死刑,不是吗?”
加西亚连忙点头称是,竭力地想要让路加维尔忘记刚才乔治·福耶的恐吓,她说:“你要来点曲奇吗,亲爱的?”
路加维尔脸上冷色在转头看向加西亚时瞬间尽数退去,他笑着一口答应说:“谢谢你,加西亚。”
不必生气。
路加维尔垂下眼帘,收敛了愠怒:他很快就会消失了。
……
是夜。
波士顿一处特殊监狱里。
乔治·福耶没有注意到,走廊白炽灯的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扭曲变形。
第140章 没有喜欢的对象
光线所不及的角落缝隙中, 阴影宛如粘稠的黑夜涌动着,逐渐凝聚变形,形成一个瘦小的男孩身影。
那身影虚无缥缈, 于寂静黑夜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几乎难以分辨。
从大都会趁着夜色一路赶来的伊莱·泽维尔无声注视着乔治·福耶的身影, 他的手中悄然浮现了一柄极长的镰刀。
在伊莱·泽维尔举起镰刀的瞬间,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故事值和生命点数跳跃着飞速减少。
但伊莱·泽维尔还是毫不犹豫地挥下了镰刀!
乔治·福耶身体抽搐了一下,陡然砸到了地上, 陷入了昏迷。
……
几个小时后,匡提科的一处酒吧里。
等解决了乔治·福耶,已经接近清晨。
早上的太阳都升了起来,忙碌担心了一晚上、在基地里将就着过了一夜的BAU小组众人才终于放下了心。
“伙计们,一起去楼下咖啡厅吃点早餐,休息一下再各回各家怎么样?”摩根建议说。
“抱歉, 朋友们。”
霍奇抓起了西装外套, 同他们道歉说:“我的孩子有点发烧,海莉今天还要加班工作, 我得去医院看护一下。”
“去吧, 男妈妈, 你的儿子需要你。”
摩根在霍奇的肩头捶了一拳说:“注意休息,伙计。”
BAU的其他同伴也纷纷让霍奇路上小心,没再挽留他。
就这样,路加维尔跟着剩下的几个组员来到了基地附近的咖啡店里,解决早餐。
还不到早晨七点,刚刚开门的咖啡店里只有他们一桌食客。
路加维尔要了一个羊角面包和卡布奇诺就坐到了桌边, 虽然卡布奇诺像是小孩子才会喜欢喝的口味,但路加维尔在不必需要冰美式强制开机的情况下, 还是会更喜欢偏甜一点的卡布奇诺。
他喜欢甜食,就和伊莱·泽维尔一样。
众人纷纷端着盘子落座,咖啡馆最大的桌子也只是四人坐,于是他们便分散开坐了两桌。
路加维尔和摩根、瑞德一桌,而艾米丽、大卫和困得已经昏昏欲睡的加西亚则坐在另外一桌。
至于珍妮弗,她在凌晨时候因为临产,紧急被摩根和路加维尔护送去了医院生产,路加维尔则顺便又重新包扎了一下被子弹擦出的伤口。
珍妮弗的生产十分顺利,两个小时左右就顺利诞下了一个男婴。
路加维尔和摩根知道生产顺利,珍妮弗昏睡后,就没再停留返回了BAU待命,将空间留给了珍妮弗和她的丈夫。
“……总算是能吃点东西了,”摩根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天知道我刚才都饿的想要啃文件夹了。”
路加维尔喝了一口热咖啡,认同地点了点说:“是的。”
摩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路加维尔身上,昨天晚上路加维尔不是在基地里就是在医院里,根本没来得及回酒店换衣服。
路加维尔身上的衬衣还有点血迹,这是他在推开自己时不慎被乔治·福耶射出的子弹擦伤造成的。
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让摩根颇为愧疚。
“……昨天多谢了,”摩根将方糖罐推向了路加维尔,他早就观察出了路加维尔的喜好,“要不是你,我恐怕今天就要躺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探望了。”
“举手之劳,”路加维尔没有拒绝摩根的好意,他伸手拿了一块方糖丢进了咖啡杯里:“别放在心上,换成你也会这么做,不是吗?”
“是我的问题。”
摩根按了按太阳穴,他在有了乔治·福耶的线索后和跟着他一起调查信息的路加维尔一起赶赴现场,却被早有预料的乔治·福耶埋伏了。
在逃亡途中,乔治·福耶还打伤了一名路人,后来伤者被发现后送医抢救,摩根也不知道他最后究竟有没有成功活下来。
“如果那之前我能再谨慎一点,直接抓住他就好了。”
摩根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将漂亮的拉花搅得面目全非,他嗓音低沉地这么说。
很显然,他把路加维尔受伤和那名路人的遭遇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路加维尔是辅助文职人员,跟着他一起前往现场出警,到最后反而是他保护了自己,这让摩根十分地内疚。
“没有如果,摩根。”
路加维尔抬眼直视着摩根,以与他举动不符的轻缓语调,说:“再来一次结局也还是如此,不是因为你的疏忽大意,而是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最好,乔治·福耶也是。”
“现实就是这样,每一天案件都在发生,都会有人死去。”
路加维尔看了眼无声抬起头的瑞德,又继续说:“没人能够改变这个事实,但是我们能够让死去的人不必死不瞑目,让犯人不再逍遥法外,让不会有下一个人因他而死。”
“这是我们的工作,而非生命的全部,而我们——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路加维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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