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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坚定：“我就是家主。”
禅院真依：？
禅院真依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当上的家主？”
“个人魅力。”
禅院真依：？？
她还想追问，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守门人的尖叫：“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
史蒂夫立刻补上指令：“我是家主，我是家主， 我是家主。”
守门人：“哦哦，原来是家主大人。”
禅院真依：？？？
这是个人魅力？特么难道不是什么洗脑能力吗？！
立原道造：……
相较于崩溃的禅院真依，他悄悄松了口气。
吓死了， 他差点颠覆三观，以为史蒂夫在消失的四年里，真的变成禅院家的家主了。原来是之前史蒂夫用过的能力，不过，咒术师也可以被控制住啊。
史蒂夫开始吃桌上的食物补充饱食度，顺便继续打探守门人的情况：“你这里每天工作多久？工资多少，有休息日吗？”
守门人立直了：“身为禅院家人，自然一切都属于家主大人！怎么能够懈怠？怎么能够拿钱呢？”
史蒂夫感慨：“好职工！你们都要向他学习。”
立原道造：……
不要变成吊路灯的形状啊。
史蒂夫把桌上的食物加入背包，对立原道造和禅院真依说：“我们进去看看。”
立原道造一凛。虽然史蒂夫的控制能力很强，但是这是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术士的数量恐怕比神教的异能力者人数都多，他能一口气控制那么多人吗？
他记得史蒂夫可以轻易地控制普通人，但似乎很少能控制异能力者。
“不过，我打算微服私访一下。”史蒂夫开口。
立原：“微服私访？？？”
“没错，我之前听我的职工学生们提过一些，禅院家好像有些问题。”史蒂夫回忆之前听禅院家那几个人说过的话，“正好在他们到之前，我先看看情况，顺便了解一下那个叫禅院直毘人的，把我的家族管理得怎么样。另外，你要好好学。”
这个立原道造，完全不懂叫作真正的卧底！
立原道造：？
要他学什么？但是，不直接冲进去……应该还算好吧？
他默默看着史蒂夫让守门人拿来了“躯俱留队”的服饰给他们。看起来，史蒂夫是打算冒充禅院家的人进去了。
史蒂夫一键换装，他左右转了一圈，询问禅院真依：“怎么样？现在没人能看出来我是家主吧？”
禅院真依：……
就算不穿成这样，也不会有人看出来的。因为没有人认识你。
等立原道造也换好伪装，史蒂夫对真依说：“待会你走前面，我们跟在你身后，走了。”
——
史蒂夫的伪装小分队出发了！
然后，在距离番所五米远的地方，他们遭遇了禅院家的巡逻队。
“真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首的巡逻队队长看到了禅院真依，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扫了眼，“看到我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吗，不要学你那个没有用的姐姐。”
禅院真依抿了抿唇，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跪下，垂下头：“抱歉，信郎哥。”
立原道造目瞪口呆。
啊？禅院家内部都是下跪打招呼的吗？
这时，他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两个人是谁？”禅院信郎指着立原道造问，“不是我们队的吧？”
史蒂夫和立原虽然衣服换了，但是面孔太陌生，而且他们的头发颜色在基本全是黑发的禅院家——格格不入！
禅院信郎眯起眼。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看到身为躯俱留队的队长的他，都不下跪打招呼，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下属！
立原道造冷汗都下来了。他就说伪装不靠谱，他们才进来没有几分钟就被发现了。
“真依，这是怎么回事？”
真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如果照实说，禅院信郎绝对会清算自己将外人随意带进来的罪。到时候……绝对会被丢进惩罚室的吧。
想到了惩罚室里的咒灵，她下意识开始颤抖。
“超过三秒了。”冷冰冰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与此同时，更加冰冷的物体贴在了她的脖颈，那是刀鞘。
“前辈问话，超过三秒都不回话。去京都校待久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禅院信郎不悦地说，“果然，女人只要待在家里做个侍女就好了，就不该放出门。”
真依感觉到脖颈处的刀鞘离开了，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落在身上的疼痛。耳边冷不丁响起了史蒂夫的声音。
“我们是路过的，让我们过去。”
禅院信郎扬起的手落在空中，刀鞘没有打下去。他眨了一下眼，仿佛恍然大悟般开口：“哦，你们是路过的啊，走吧走吧。”
他把刀鞘收回腰间：“继续巡逻。”
巡逻队的其他人：？
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既然队长说话了，他们也都遵照命令，跟在禅院信郎背后离开了。
直到人走远，立原道造连忙过去把真依拉起来：“你没事吧？”
“我很好。”真依扭过头。
“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好的样子吧？”立原道造忍不住吐槽，“我的天，你们禅院家，那么封建的吗？规矩那么多？”
真依皱起眉：“这是礼仪，不是封建。”
“你还嘴硬上了。”
“你们都姓禅院，应该是家人吧？为什么家人变成了这副样子？”史蒂夫若有所思，“之前听真希提过，禅院家的规矩多到让她难受，原来是指这种。”
“她懂什么！”真依骤然提高了音调，“她怎么好意思说难受的？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史蒂夫&立原道造：？
嗯？
禅院真依两侧的手死死攥紧，关节都泛起了白，她垂下眼眸：“我和她是双生子，在咒术界这是不祥的象征，在禅院家这个‘非术士者非人’的地方更是如此。从小，她看不见咒灵，而我咒力低微……”
“暂停。”史蒂夫听禅院真依的开头就觉得不太妙，因为从小开始说，就代表会有超长的故事，“要不节省时间，直接说关键的地方就行。”
真依刚刚憋出了泪水又收了回去：“啊？”
史蒂夫拿出了他丰富的刷游戏剧情的经验：“你们是不是爹不疼娘不爱？”
真依：“呃，是的。”
“是不是从小被欺负？”
“嗯……”
“是不是长大了还被欺负？”
“唔……”
“然后真希走了，没带你。”
禅院真依这次没有回答。
史蒂夫：“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因为你们一个在东京，一个在京都。好了，你也不用说你的经历了，我都了解了。”
禅院真依突然从心中蔓延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什么啊……就这样轻飘飘的几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全部了解了吗？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在禅院家经历的不幸——明明有术式却因为实力太差，因为是个女人，所以即便刚刚面对没有术式的禅院信郎，也只能下跪。
她从过去、现在到未来，她都会跪在名为“禅院”的影子里。
禅院真希，凭什么不和她一起跪下呢？！
真依的指尖深深刺入手心，甚至连出血了都没有意识到。
立原道造发现了真依的不对劲。虽然没有听完她的遭遇，但他对这个少女有些同情。作为一个有兄长且兄长已经去世的人，立原倒是感觉这个少女虽然嘴上这样说禅院真希，但其实，还是关心着对方的吧？
“校长。”立原走到史蒂夫身边，小声劝，“要不还是让她把话说完吧？毕竟，人伤心的时候，是需要倾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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