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贵族 下(14)
纳威:“可是我们没想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一点儿青蛙脑!!!”
斯科皮:“……”
“赫敏要爱死我了!”
斯科皮:“?!……”
“噢,当然,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告诉人家这个,乔治会杀了我的。”飞快地说,“可是我们要成功了,斯科皮,谢谢你!哦,现在我要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了,向他再要一点儿龙血――那么回头见,斯科皮!”
斯科皮木然点头:“去吧,再见。”
四年级斯莱特林站在风中目送了六年级格兰芬多的离开,直到对方微胖的身躯彻底消失在了走廊转角后……
“……听着,盔甲先生。”斯科皮将手插进口袋里,木着脸转向那个破烂的盔甲,“连纳威都能做魔药了,为什么我他妈非得失恋不可?――”
“――噢,很显然,因为这里面没有逻辑可言,先生。”捏着嗓子,他又再一次装作盔甲先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
接下来的几天,斯科皮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儿要神经病了。
如果不是不断地有人来挑衅他,他几乎认为自己就要成了行尸走肉――就好像睡不够似的,他越来越眷恋自己的床。而每天除了上课和睡觉,他其他的事儿几乎什么都不干,就连礼堂也不去,三餐完全在宿舍解决。雷诺的信早就来了,他连拆开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他也不跟任何人闲聊,也不去图书馆,每天回到公共休息室都保持目不转睛状态一路杀向自己的寝室,坚决不乱看乱听。
他成功地过了几天完全没有德拉科的日子。
非常感谢阿斯托利亚适时的失踪,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像个苍蝇似的围在斯莱特林王子身边,斯科皮认为自己可能一个冲动放火烧了整个霍格沃茨。
……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他压根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反应完全慢了半拍,喜怒哀乐的所有功能都像坏掉了一样。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四天。第四天,早晨,目不转睛地路过了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明显是在等谁的铂金贵族。中午,他毫不犹豫地在走廊把一个笑眯眯地上来问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德拉科的拉文克劳揍成了一只瘟鸡。
“我用过的,就算不要了,也不让你用。”他面无表情地说,“滚。”
那个拉文克劳听话地滚去了庞弗雷夫人那。
代价是斯科皮绝对要失去了下一周的“霍格沃茨校刊之最好脾气奖”,以及被路过的麦格教授狠狠地扣了三十分。
三十分。
他来霍格沃茨四年了加起来也没得过几个三十分。
按道理来说,斯科皮认为自己应该觉得惶恐万分。
然而令人惊讶的,他没有。
他只是原地打了个呵欠,觉得自己该去寝室睡觉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斯科皮忽然心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一个小小的、心虚的想法渐渐从心底滋生,发芽,壮大,当它成为参天大树的时候,斯科皮心中有一句巨大的声音在呐喊――恐怕德拉科说得对,男孩,你确实有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四年级斯莱特林站在挤挤嚷嚷的走廊仔细想了想,随即抿了抿唇,不太愉悦地发现他这种情况居然是从恢复记忆那天开始的――开始只是很小很小几乎不可察觉的症状――他发现自己能面不改色地切掉活生生的青蛙脑袋,然后是他一直敬而远之的血人巴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斯科皮发现自己居然能和它微笑着说早安――他甚至想骑到那个黏糊糊的巨乌贼身上去潜水。
这太不正常了,不,别说这事巧合,说出来连隆巴顿都不会信。斯科皮恍惚地心想,我简直就像,就像是……
完全失去了惧怕的能力。
……
不,不止是惧怕。
他正渐渐失去所有的感知。
这个认识足以叫人浑身冰冷――此时此刻,斯科皮觉得自己就像刚刚从黑湖里游了一圈冬泳出来似的。
黑色的双眸眨了眨,四年级斯莱特林看上去就像准备在走廊里站着睡着一样。站在人群中始终沉默看着所发生一切的铂金贵族微微蹙眉,他扬了扬曲线完美的尖细下巴,在他身后的一群斯莱特林里,立刻走出了一名四年级的男生。
在德拉科的示意下,这名四年级斯莱特林男生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扶住了斯科皮。却被斯科皮轻轻推开,下一秒,令众人惊讶的,斯科皮居然破天荒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德拉科站在原地,银灰色的双眸始终注视着他,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直到斯科皮在潘西的面前站定,轻轻拍了拍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黑发斯莱特林姑娘,他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嘿,潘西,我这几天想通了一件事。”
潘西眨了眨眼。
“下一次阿尔法再让你喝水,或许你不该揍他。感冒,就是要多喝水。”
扔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和满头雾水的潘西,四年级斯莱特林转身走了――他走上的不是回斯莱特林地窖的路,而是通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第233章
在这些天里,斯科皮思考过了很多遍自己的变化。情绪变化,身体变化,甚至还有变得嗜睡的问题。……他不想承认自己还去找潘西问过关于姑娘怀孕时会有什么症状,他不记得潘西后来怎么解答他的了,他只记得当时潘西满脸被冒犯,恶狠狠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怀孕过,你怀孕了吗?”
我……当然没有。
从那天开始斯科皮开始敬佩自己丰富的联想能力,当天晚上顺便还做了个噩梦:自己大着肚子冷艳高贵地骑着火弩箭在魁地奇赛场上当击球手(这辈子没这么干过),德拉科满脸惊恐地(这辈子没机会见过)骑着他的小清新扫帚追在他身后保驾护航,金色飞贼被波特抓到了,格兰芬多终于有一次在德拉科在场的情况下抓住金色飞贼赢得了比赛。
落到地上,霍齐夫人的哨声显得怪怪的,阴阳顿挫却异常立体(事实证明那只是隔壁在扯呼),面对跌跌撞撞冲自己冲过来的斯莱特林王子,斯科皮抱着肚子,冷着脸说:“我要生了。”
……
然后斯科皮成功地被自己雷醒了,之后一宿再也没睡着――他当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能生孩子,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到了德拉科身上,好像又变得没那么绝对了。
这家伙从来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的。
快步走在赶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四年级斯莱特林冷着脸重新拽了拽自己的斗篷领子,从鼻腔里恶狠狠地喷出一股恶气――要不是老子有病,我能跟你上床?
……
邓布利多大概是昨晚半夜回到霍格沃茨的,因为晚饭没见着的人,今天早上的早餐时间却安然地坐在教室席最中间的位置,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学生,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似的。赫奇帕奇几乎没人了的长桌似乎也没有对他照成什么影响,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天天在挖掘他的黑历史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他也不关心,他跟麦格教授低声交谈,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模样享用自己的早餐。
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巫师蓝色的双眸中透露出来的一丝疲惫。
当然还有注意得更多的,比如潘西说:“我怎么觉得邓布利多好像失恋了?”
作为回答,斯科皮把自己的牛奶呛进了鼻孔里。
……当斯科皮推开校长办公室厚重的大门时,他还在思考邓布利多去德国究竟是去谈恋爱放松身心还是去办正经事,是蹲在栖木上的福克斯扑打翅膀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他目光游弋飘忽,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来干嘛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校长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正微笑着从他的半月形眼睛后面慈爱地看着自己。
办公室里很暖,斯科皮问了好,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在将它挂在衣架上的斯科皮微微一愣,因为他发现一只放在斗篷上面的那枚银蛇胸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难道是刚才在走廊上跟那个拉文克劳干架的时候弄丢的?稍稍蹙眉,压下了立刻出门去寻找的冲动,斯科皮冷静地拍了拍斗篷,转身坐到了邓布利多的对面――此时此刻,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还有一些曲奇饼。
邓布利多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耐心地看着斯科皮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当四年级斯莱特林被冻得苍白的小脸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老校长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头:“肆意猜测人的思维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我想这一次你可能会原谅我,小格雷特先生,你看上去心神不宁。”
岂止心神不宁,斯科皮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精致的杯子,我都快得神经病了,甚至还想一把火烧了你的学校。他舔了舔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我最近不太对劲,教授。可能是受到了什么魔咒的影响……”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却又被斯科皮下一句话打断,四年级斯莱特林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嘟囔:“我去看过斯内普教授,他说我并没有吃错不该吃的东西……还顺便警告了我最好以后也继续保持。”
邓布利多再一次微笑起来。
他非常乐意为他的学生们授业解惑。
“我倒是很惊讶马尔福先生没有在这儿,小格雷特先生。”
我也很惊讶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教授。斯科皮无力地笑了笑:“哦,他挺忙的,咱俩……就普通同学关系,干嘛非得老在一起,又不是谁离不开谁。”
说完他顿了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
特别是看见邓布利多瞬间变得高深莫测的表情时,斯科皮简直想抽自己俩大嘴巴,然后跳起来告诉他的校长,他今个儿不是来解决恋爱问题的――更何况邓布利多还是个格兰芬多,这纯粹是斯莱特林的问题,要解决也不能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