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村崩坏日常[综](18)

　　这是第一点。
　　需要说明的第二点，那就是宇智波鼬的幻术对鸣人并不是毫无影响。
　　鸣人在猎人世界度过的并不是三年，但他刚从火影世界醒过来时只有三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逐步回忆起了曾经的一些事，譬如友客鑫，譬如窝金，譬如……酷拉皮卡。但那些记忆大部分都是零碎的，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鸣人想不清楚。
　　不过穿越这种事本来就够玄乎了，再发生点玄乎的事鸣人也可以接受了。
　　但是被宇智波鼬幻术这一搅和，他倒是回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来。
　　快乐的，不快乐的，还有……
　　“鸣人，通过【命运】这个念能力能看到你整个人都被不知名的气所环绕着。”库洛洛说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和你来自另个世界有关。”
　　此时他们是在废弃的街道里的，很破旧的石板地面，可以用年久失修这个词来形容。坑坑洼洼，伴随着那些令人不便的破损处，还有蔓延着蜘蛛网般的裂缝。库洛洛站在那里，这片街道因为有了他而散发出某种别样的气息来，更接近后现代的，或者是带着那种末日苍凉气息的感觉。
　　鸣人仰脸看着库洛洛，库洛洛站在高处看着他。
　　“诶？那是什么意思啊？”鸣人睁大眼睛问道，“我记得，团长你刚偷到的这个能力时，好像能看到他人的命运轨迹？”
　　“是。”库洛洛点头。
　　“命运轨迹是什么啊……”鸣人挠了挠头说道。
　　库洛洛看起来并不打算进行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但大部分人的命运轨迹很模糊，因为命运本来就是无法确定的，很可能一个人明天就横死街头，但他同样也可能长命百岁。”
　　“所以这个念能力就是卖萌用了。”旁边的侠客说道。
　　飞坦直接给了侠客一剑，“禁止对团长进行吐槽。”接着他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库洛洛：“喂喂喂……”
　　其他人：噗……
　　“那我又是怎么回事？”鸣人虽然心里痒痒的想加入他们的打闹中，但是他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事的，于是这样问道。
　　“但是你的轨迹很清晰，就好像你的命运被注定了一样。”库洛洛说道，“而且，似乎你身上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那是啥？”一旁的芬克斯兴致勃勃地问道，“被人附身了吗？还是传说中的英雄转世？”
　　“少看点小说。”那边飞坦说道。
　　没想到库洛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似乎也可以这么解释。”
　　那边侠客直接喷了。
　　“哈哈哈旅团的人居然是英雄转世吗哈哈哈哈……”那边芬克斯和信长笑成一团。
　　飞坦皱了皱眉，说道，“好吵。”
　　鸣人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什么啊，我就是我，才不是什么英雄转世呢。”
　　“你是不想当英雄吗？”侠客问道。
　　“不是，我是不想当谁谁谁的转世。”鸣人说道，“这就好像我被人控制了一样。”
　　“倒也是。”飞坦金色的眸子里泛起了冷光，“操控什么的，真的很讨厌呢。”
　　侠客那边黑了脸，“飞坦，你想打架吗？”
　　飞坦露出了狞笑，“来啊，新人。”
　　——那时还是侠客刚入团不久的时候。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侠客和飞坦再次打成一片。
　　侠客刚入团时体术其实真的不错来着，还能和飞坦正面肛一下。结果入团后侠客越来越懒越来越懒，体术越来越差越来越差……最后连库洛洛都看不下去了，委婉地提醒了他，侠客这才不情愿地重新练起了体术。当然，这是后话。
　　鸣人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给新加入的侠客呐喊助威，他没有看到库洛洛微微皱起的眉头。
　　——英雄、转世吗？
　　库洛洛的眼眸深深的暗下了。
　　02.
　　在鸣人中了鼬的幻术后，这段记忆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鸣人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随即感觉自己的心里蒙上了点阴影。
　　而后，他努力想要忘掉暂时的不愉快。
　　我就是我。谁都无法改变我。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不是什么命运安排的。
　　他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03.
　　鹿丸本来以为卡卡西对于他们的擅自行动会生气的，结果卡卡西也没有批评他们。他和鸣人还真找到不少钱财去，两人分了些，卡卡西也拿了些，佐助没拿，剩下的鹿丸想了想，直接分给村子里的人了。
　　不过村子里的人听说这是卡多的东西后都不敢拿，鹿丸耸了耸肩感觉有些无奈，于是都交给了达兹纳。达兹纳大叔倒是挺感激的，毕竟他花钱雇了人，反倒是自己赚了钱。
　　“黑色的长袍，上面画着红色的云朵。”鸣人形容道。
　　“还有更详细的情报吗？”卡卡西凝重地问道。
　　“恩……”鸣人想了想，拍了下桌子说道，“我想到了！卡卡西老师！”
　　“说。”卡卡西说道。
　　“他正面有三朵云，背面有两朵半。”鸣人说道，“卡卡西老师，我是不是观察力特别强啊我跟你说以前我团……那个啥，我是说以前有人夸过我观察力敏锐，能注意到正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卡卡西沉默了好一会儿，沉痛地说道，“不，我觉得他不是在夸你。”
　　……而是在嘲讽你啊。
　　那一刻，卡卡西突然和隔壁世界的库洛洛产生一种微妙的共鸣来。
　　“除此之外呢？”卡卡西问道。
　　“护额上划了一道是什么意思？”鸣人问道。
　　卡卡西目光一凝，“对方是什么护额？”
　　鸣人说道，“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顿了一下，也没坚持，直接说道：“这是叛忍的代表。”
　　“哦。”鸣人停了几秒后，说道，“一个是雾隐的，另一个是……木叶的。”
　　卡卡西本来在握着一个铁质水杯喝水，听到鸣人这话后动作僵硬了一秒。而后鸣人清楚地看到那个水杯上凹进去一个手印，这个力度，真带劲。鸣人心里这么想到。
　　在鸣人说出木叶叛忍的身份后，佐助和鹿丸的目光也同时变了。
　　“木叶叛忍，擅长幻术。”卡卡西重复了一遍，“还有其他特征吗？”
　　佐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发动幻术时眼睛是红色的。”鸣人迟疑了几秒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写轮眼。”
　　佐助霍然站起身来，直接向外面冲去。
　　“佐助！”鹿丸大声叫道。
　　卡卡西没动，而是深深皱起了眉。
　　“是那个人吗？”鸣人问道。
　　“你知道？”卡卡西反问。
　　“佐助和我说过。”鸣人说道。
　　“嗯……是他。”卡卡西说道。
　　“宇智波鼬？”鸣人问道。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卡卡西的目光波动了下，“是。”
　　“我听到了他同伴叫他‘鼬先生’。”鸣人这么解释道。
　　“他很危险。”卡卡西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卡卡西老师你和他战斗过吗？”鸣人问道。
　　“我不是他的对手。”卡卡西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他们都是那个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组织的人，那下次你们看到类似的远远跑了就是。”
　　“好，我知道了。”鸣人点头，然后起身说道，“我先去找佐助了，卡卡西老师。”
　　“嗯。”卡卡西点头。
　　待鸣人走后，鹿丸看向卡卡西，迟疑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个人，应该是宇智波一家灭族的罪魁祸首。”
　　鹿丸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来。


第三十章
　　01.
　　鸣人找到佐助的时候他正站在山崖边，风在佐助身边怒号着，宛若魔鬼的尖啸。
　　他的黑色的头发，蓝色的衣服和背后那团扇的标志都在狂舞着。
　　血从他的手指上滴落，而又被风迅速卷走。鸣人看到他手上都是伤，而那边的岩石上有着红色的拳头痕迹。想必佐助刚刚在用拳头击打那块岩石以发泄心中的情绪吧。
　　此刻的风很大，打在脸上时都有刀割的感觉。
　　被这样的风席卷过伤口，那一定很痛很痛。
　　鸣人走到佐助身边，然后出声叫道，“佐助。”
　　佐助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风很大，几乎要将他们推下悬崖。这里站着真是太危险了。
　　“你需要我安慰么？”鸣人再次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安慰我会安慰你。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本质作用。”
　　“……闭嘴。”佐助低低地说道。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鸣人这么说道，而后转身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打算给佐助自己独处的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夕阳西沉，佐助才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干涩，“鸣人，我是不是太没有用了？”
　　“成绩排名第一的宇智波佐助如果没用的话，这届木叶学生就彻底废了。”鸣人很诚实地说道。
　　“……我并不想和他们比较。”佐助说道。
　　“那你要和谁比较？和那个杀人犯吗？”鸣人很尖锐地说道，“佐助，你和他不同，你和他本质就不同，所以为什么非逼着自己和他比较呢？”
　　“因为我要杀了他！”佐助直接失控地吼了出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是的，你是要杀了他，你当然需要杀了他。”鸣人也激动了起来，“可从头到尾我看到的是，你所表现的不是‘你要杀了他’，而是‘你要和他共归于尽’！”
　　“如果能和他同归于尽的话我也愿……”
　　“清醒一点宇智波佐助！”鸣人直接愤怒地吼了出来，“他配吗？他配让你和他同归于尽吗？”
　　“他……”佐助怔住了。
　　“而且你死了我们怎么办？第七班怎么办？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要振兴你的家族，你就是这样振兴的吗？”鸣人向前走了一步，直接拽住了佐助的领子，“我告诉你佐助，你不是一个人，你给我承担起你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啊！”
　　佐助怔怔地看着鸣人，看着他写满爆裂情绪的蓝色眸子。
　　风在少年们的身边咆哮着，吹动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碎石滚动着坠落悬崖，没有任何回荡的声响。
　　“复仇就像这个悬崖一般，踏进去就是万丈深渊。”鸣人松开了佐助，说起了库洛洛说过的一句话，想起曾经的同伴，鸣人的声音和缓了些，“你要记着，你是要去杀人，而不是复仇。”
　　佐助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脚滑了一下，鸣人立刻敏捷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让他不至于歪落悬崖。
　　佐助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谢谢……然后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嗯。”鸣人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离开。
　　背离悬崖的金发少年，和悬崖边上眺望着夕阳的黑发少年。他们的影子相交，而后逐渐断掉。仿佛是某个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