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BOSS求生日记(114)
里苏特耳边嗡声一片。
热情成立这么长时间,所有人别说见过BOSS的面孔了,恐怕连声音都没听过。
所有试图调查的人都被一脚踩进了地狱里。
这样一个人会出来抛头露面,甚至......
“......”
里苏特手伸进裤兜,摸出那个金色的小东西。
......有可能吗?
还是说他有什么值得他青睐的地方?
除了后来才锻炼出来的暗杀的本事——就算可能早有天赋,他也不觉得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会被人看出来——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但眼下想这些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该去暗杀组报道了。
从波尔波那离开是上午,现在下午三点,坐火车去暗杀组的据点应该能在晚饭前结束问题。
不过这边他一离开就变成这个样子,也许会引人怀疑吧。
可如果马尼亚可真是组织的BOSS的话,这点就不成立了。
除去背叛的因素,他们本身也没有更高的价值。
......要是能知道更多就好了。
好奇心。
里苏特深吸口气。
所有坏事的开端都总是好奇心。
但想要扼止好奇心是件困难的事。
他将时间表折好放进裤兜,向火车站走去。
这件事得之后再谈才行,至少现在不是时候,而且——
他又想起了两年前那个男人的事。
......他并不确认,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否只是好奇心。
只是好奇心的话,会总是回想起那种事吗。
“里苏特?”
“——”
青年停下了脚步。
冷不丁地被叫住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后才让肌肉放松下来。他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人,语调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
“马尼亚可。”
“嗯,要从卡塔尼亚离开了?”他说,“这边回去是车站吧。”
“是。”
“私事处理完了?”
“......嗯。”里苏特迟疑道,“先生呢?”
“我吗......”
马尼亚可笑了笑,随后像是习惯一般——手伸进衣兜去拿烟。
比较尴尬的是,这盒烟好像抽完了。
“唔。”他愣了下,随后拿着空烟盒露出无奈的表情,“啊啊,偶尔是会有这种事。”
“要去附近买烟吗?”
“这倒不用,”他呼出口气,“......也买不到。”
“......”
果然是特制品吗。
总觉得心情有些微妙。
前一秒还想着关于马尼亚可的问题,下一秒就遇见他了。
但显然,现在他还没做好准备与他交谈。
“问你个问题,里苏特。”
“......是。”
“最近波尔波忙吗?有人和你差不多时间去监狱吗?”
里苏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本来还有些紧张,以为他会问一些关于迪科小队的问题,结果却是无关的事。
“.....波尔波先生没说过。”他顿了顿,“不过我去的时候没人。”
“是吗。”马尼亚可点点头,“那就没问题了。”
里苏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似乎......
......似乎是在确认波尔波的忠诚。
“真是......处理了不少不用我管的问题。”男人揉揉额角,“一个两个总是惹麻烦。”
“......”
“啊、对了。”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就伸进了衣服里。
里苏特绷着表情,感觉血液里的金属制品都开始骚动起来。
他想拿什么出来?
和上次一样的「临别礼物」?某种警告?还是之前对着迪科崩了两次的那把枪?
然而所有的猜测都在阴影笼罩下来时变成了怔然与讶异。
像是觉得他戴着不太好看,男人盯着他半晌还不太满意地抬手稍微帮他整理了下方向——
“忘记还给你了。”
他说。
“算是借用了不少时间吧。”
“......”
“这么说来,看上去有些不合适了......你不打算换个新帽子?”
里苏特怔住,忍不住抬头与他对视。
男人双瞳里映出的,是戴着少年时黑色棒球帽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里苏特结束。
副本篇只写经历,因为融合是2000后发生的事。
所以[重生]和[本世界经历]融合造成的认知偏差不在副本范围内,因为虽然这里是第三人称,但严格来说还是正文…也就是用别人的角度讲副本经历而已啦。
关于融合造成的偏差番外,是正文结束后的内容【
…话是这么说。
光是这边的经历就…就…我也不知道说啥
就总之怪草的
.
捉虫
第125章
「......别哭了。」
特里休睁开眼。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抬起小小软软的手揉揉眼角,才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为什么会一直忘不掉呢。
忘不掉男人那时小心翼翼的神色。
女孩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了前两天买的新裙子,走到窗边深呼吸。
不冷不热,没有下雨。
是个好天气。
“妈妈——起床啦——!!”
特里休在母亲的房门前敲响了门。
最近母亲起的越来越晚了,都是她来叫她起床。
但她也清楚是什么缘由。
身体的虚弱让她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待在床上休息。
但今天得早起。
特里休想。
今天是和医生约好的日子,有人要来家里。
多娜泰拉在过了一会才开门,蹲下身揉了揉女儿的头。
“抱歉,特里休,我起晚了。”她吻了下女孩的额头,随后笑着开口,“那么,在妈妈换好衣服前,可以把早饭做好吗?”
“嗯,也不是不可以!三明治对吧。”特里休说,“......但是家里好像没有牛奶了。”
“喝茶也可以喔,烧开水的时候不要烫到手了。”
“我才不是那种笨蛋呢!”特里休哼道,“你快一点喔,医生说他九点到。”
“是、是。”
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谁。
特里休早就习惯了照顾生病的母亲,只是这种程度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偶尔早饭煎蛋和做家里的卫生还是需要动用椅子的。
虽然母亲会说她自己也可以,但医生的嘱咐还是多休息。
......她只是看上去健康罢了。
特里休一边点燃灶台一边想。
她总是在她面前做出精神的样子,半夜却在屋里掩嘴咳嗽。
她会画上好看的妆容,可卸下之后就只余下苍白。
她从来不说自己的病情,也不会在女儿眼前露出哭丧着脸的模样。但就是那种带着笑容的温柔神色......
......就是那种温柔神色,让特里休更想埋怨自己的父亲。
特里休曾问过关于父亲的事。
在更早的时候、还完全意识不到母亲心情的时候,问过关于那个人的很多事——
他叫什么名字?他长什么样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做什么的?他为什么要丢下她们?
小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要把砂锅戳出个洞来。
这时候多娜泰拉会露出温柔无奈的神色——
却固执的、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从不提起他,对任何关于他的事缄口不言。
但是特里休提问的时候,总能从她眼里看见爱意。
后来她就不问了。
女孩察觉到问这些母亲永远不会给出答案,甚至这些问题只会让她想起过去。
她把爱意藏在时间的夹缝里。
无论柔软美好的、悲伤痛苦的,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很爱那个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
她很爱那个不知道还不会再见面的丈夫。
时至今日,特里休甚至还不知道父亲的名字。
最开始也许是很愤慨,但到后来,剩下更多的是无奈。比起一直探究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混账父亲,还不如想办法养好母亲的身体。
女孩甚至计划着等什么时候看见他就用红色记号笔在他脸上打一个大大的叉,嗯,象征不要脸。
女孩用短小的手脚制作完早餐,才上楼叫母亲下来。
多娜泰拉已经换好了裙子。
她坐在餐桌上,用餐前用叉子轻敲了下女儿的头。
“在想什么?”她笑着说,“我的小公主怎么愁眉苦脸的。”
“......送牛奶的叔叔昨天应该来的。”特里休小声说,“是不是卷进什么黑帮事故了呀。”
“嗯......说不定是家里有事?或者代班的人不熟悉路?”多娜泰拉眨眨眼,“这么说来,最近是有些乱啊......”
“是吧!所以就好好待在家里嘛,总说什么去看海......”
“......”
多娜泰拉愣了愣,随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特里休很熟悉这个笑容。
每当提到和那个人相关的事的时候,她就是这种表情。
特里休嘟囔了声,没继续说下去。
泄愤似的咬在三明治上,像把它当成了某个混球。
九点,医生来了。
诊断的时候多娜泰拉总是不让特里休待在屋子里,也许是担心她听见病情,又或许是单纯地想在每次诊断后独自静一静。
而当特里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总能在脸上挂上笑容。
诊断结束的时候又该准备午餐,但显然午餐没早餐那么好准备......多娜泰拉翻了翻家里的冰箱,无奈地决定带特里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