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抑郁症患者进入恐怖游戏(8)
有点诡异的甜,有点诡异的香。
失去意识前沈怜的脑子里划过无数个有点诡异的念头。
“这都能进来,凶手这是开挂了吗?这个世界的bug槽点太多……”
“乙醚?蠢货……”
“我要这破镜子有何用……”
快窒息了。
与此同时,郑清抱着十九世纪英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集,给沈怜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乙醚,我想说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乙醚最危险的一点是沸点太低容易爆炸,好像不能和酸混一起(记不太清了),至于迷晕人就很悬了,所以这里的设定是窒息。
第12章 艾米莉.狄金森(五)
学校,教学楼天台,冷风呼呼地吹。
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就站在天台边缘,他的旁边有张椅子,沈怜被绑在上面,挣脱不了。
然而沈怜微笑着。
“老师好。”他颇有礼貌地打招呼。
数学老师也微笑着:“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对,我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风吹得紧,很冷。
“老师,我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对,乖孩子,你马上要死了。”
“那能否告诉我您为什么找上我们呢?”
“382,27,117,86,5……你的学号是5吧?”
“抱歉老师,我并没有看出这几个数字之间的联系。”
“数学练习册第58页。”
“嗯?”
“一看你就没认真听课,第58页有一张随机数表。”
风,更冷了。
沈怜好佩服自己的老师。毕竟他又遇到了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的窘境。
“以前警察办案,要推测凶手的杀人动机。可是要是凶手没有动机,而是随机杀人呢?就像路边的流浪汉,死了一个也没人会注意到吧?事实证明,警察确实算是废物。”
“监控呢?”
“当然是被我黑进去了。”
沈怜同意数学老师的观点,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警察确实很废物。
数学老师观察着沈怜的表情,发现他很平和,甚至称得上惬意。
“你知道你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当然知道,啪――”沈怜发出了一个很夸张的拟声词,如果不是被绑着,他很有可能还会伸出手比划一下。
“‘啪’的一下,如果是头部着地,我应该会立刻死亡,如果不是,就算内脏受伤,我也会经历二到三分钟的痛苦。”
“乖孩子,你不怕吗?”
沈怜懒懒地抬起眼皮:“死亡是归途。”
他顿了顿,又道:“我要去地狱亲吻撒旦的额头。”
“I jump,you jump.”他甚至还有闲心cos一下泰坦尼克那艘悲剧的船。
冷风像刀子一样地刮在人脸上,生疼。
“你不害怕我便兴奋不起来,你不是一只合格的羔羊。”
“我从不认为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现在是了。”
“亲爱的,准备好投入死神的怀抱了吗?”
沈怜没能准备好。
因为行刑人先他一步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一枚子弹从他的太阳穴打过去,然后他从顶楼坠了下去。
沈怜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到了一只手抱着诗集,另一只手拿着枪的医生。
医生念着一节诗。
“Just then,a plank in reason broke
and hit a world at every plunge
an finished knowing then”
〔失去依靠,理性开始崩塌
我从高处坠落
跌入一个又一个世界
终于,看清〕
凶手的死亡计划被打断,就像几天前沈怜迟到,一声“报告”打断了数学老师画圆的手。
那本该是一个完美的圆的。
沈怜看着郑清,问:“艾米莉.狄金森?”
郑清笑:“艾米莉.狄金森。”
脚印、踩踏、仪式、敲打、所有人入座、沉重的脚步,棺材……这些都能够与女诗人的一首诗对上。
“怎么找到这儿的?”
“第四具尸体找到了,你应该是第五个。最后一节诗与坠落有关,这里是全校最高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了?”
“你说如果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就是为了主神主义事业壮烈牺牲了。”
“医生,我那是开玩笑的。”沈怜无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可不想给不熟的人立碑。”
郑清边回答边给沈怜松绑,顺手给沈怜披了一件外套。
“医生,我不是女士,也不想披不熟的人的外套。”
郑清撑了撑眼镜:“看你被绑得可怜而已。”
“大恩不言谢,谢谢了。”
郑清哭笑不得。
两个人并肩走在月光下。
至于教学楼下的尸体,谁管他?
“嘀――随机任务一完成。”
“嘀――系统再次生成程序,随机任务二启动,若未完成任务,系统判定玩家死亡。”
“嘀――随机任务二副本,甚于防川――”
“嘀――随机任务二,杀死所有你想杀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我对女诗人了解的并不多,关于她唯一的印象,是“如果我不曾见到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这句有名的句子。
至于这首诗,我是在安德鲁.所罗门关于抑郁症的ted演讲上看到的,他讲的很棒,有兴趣的小仙女可以去腾讯或者b站看一下。
第13章 嬴政、鲁迅和闻一多(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橘子绿儿童教育,是国内第一家上市的儿童教育公司,拥有1300家亲子园和近500家幼儿园,遍布国内300个城市,在营业规模、市场份额等方面均位列国内学前教育行业第一。并且先后获得“国内儿童教育最具影响品牌”、“消费者信赖的早教品牌”、“AAA级信用企业”、“社会责任杰出企业”等多项荣誉。
也就是说,橘子绿儿童教育应该是国内最大的学前教育公司,可能没有之一。
沈怜就在这家教育公司开办的幼儿园里。
此时他的腋下刚刚被注射了药剂,单纯懵懂地看着园长奶奶。
园长奶奶是个善良的人,和蔼可亲。她正挂着慈祥的笑,却把脸上沟壑般的皱纹挤的更深。
她对沈怜说:“不要把这些告诉你爸爸妈妈哟,我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一直能伸到你的家里,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知道。”
沈怜有些恐惧地看着她,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不解。他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
“园长奶奶再见!”
“嗯,宝宝再见!”
“哥哥,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打针?”
三岁的果果从幼儿园回去后,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哥哥。
郑清放下了手中的电视遥控器,问:“谁带果果去打针的呀?果果有没有哭啊?”
果果撇了撇嘴:“刘老师带果果去的,果果才没有哭呢。”
郑清继续逗小妹妹:“那打针的时候有没有医生给果果检查身体啊?”
“有啊,叔叔医生和爷爷医生,检查了两次呢。”
果果躺下,比划了一下。
郑清觉得不对劲了。
“小朋友们光溜溜。”果果眨着童稚的眼睛,兴奋的对哥哥说着幼儿园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