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十八线恐怖游戏主播之后(226)
裙子在每个机子上的杠架上,被衣杆撑着,紧密地十几件挨在一起,桌子上写着说明:
【请帮娃娃缝上扣子。】
短短的一句话,给了玩家们极大的信心,他们看着说明上的提示一点点而笨拙地穿插着针线。
在这里要说一句,这个副本并不是只有男性玩家,女性玩家所在的监区和这所遥遥相望,而此时,那边正在打篮球。
投中10个即可换丝带。
副本将男女把他们粗略不擅长的两边事务对换交接,做着并不简单的挑战。
有进了全副本直播的观众会发现,有两个直播视角,一边男性,一边女性。
但男性也有会收拾缝衣的,女性也有运动细胞十分发达的。
他们会在这个副本获得更多的基础能力可获分。
宿光就是喜欢给家里的小东西穿点衣服和装饰的人。
他的机子上筒篮里只有一个娃娃。
他好奇地看了眼别人的娃娃们,有男娃,有女娃,还有青蛙呀蜗牛呀样式很可爱的小动物们。
而他的只是一个男娃。连肤色都是浅淡的颜色,若不是发色白的晃眼,根本看不出它的皮肤还带一点粉色黄色。
它的眼睛同样是用黑色的线缝成的叉叉样式,嘴巴被用鲜红色的线点点地抹了一点,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可爱。
他轻轻地摸了摸娃娃的小脸,把它捞了起来。宿光摸到它后背还有点涩涩的触感,指腹上感到了针脚的细密感。
他翻开看了看……是两个幼圆的字体。
【宿光】
用红色褐色的线条细细地缝过,就像被刀划过落下的,刚结上的新疤。
心底一阵寒,宿光的后背迅速激起来一片冷颤寒毛。
他的手腕抖动,握着赤裸的娃娃的布料前胸,僵住了身体。——门树把这个记起来了——在游戏里。
它在告诉宿光,我还记得这个。
并且在提醒他——我是你的了。
你还会再抛弃我吗?
就像刚刚进去游戏被佩利直截了当地告知——我在背上纹着他的名字。
不厌其烦一遍遍地提示他。
门树潜意识里太害怕了,“宿光”已经像一个符号一般刻进了他的骨血,刻进了他的DNA。
宿光握着娃娃,眼角的泪将落不落。
他死都不会忘了那天晚上,门树把吓哭的他哆嗦的手按在自己的背上,那形状优美的肌肉与骨骼,上面糊着刚刚破皮涌出的鲜血,鲜血下是宿光的名字。
宿光的手里是一把刀。
家里常备的切水果的刀。
他们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被门树握着手腕挨在背上强硬地刻下来他的名字。
那天他只是和老乡在一家z国风的酒吧里喝了点酒。
但是夜深了,外面下雨了,门树坐在他的校内寝室前的沙发上,等了他很久。
明明是待在房间里,可宿光回来,却好像看到一个淋了半宿雨的大狗,在他进来时连眼神都是冷的。
“早,哥哥。”他沙哑地问好。
他直到宿光后来失踪都从未告诉过宿光,自己那一瞬间的巨大恐慌感——可他不敢去找宿光,成年人夜不归宿,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宿光同那时并不住在一起的他说呢。
他好喜欢宿光,是一辈子也不会腻的喜欢,或许有人称之为爱,他愿意叫做欲望。
一辈子也不想、不会、不可能分离的欲望。
他不想让宿光知道——自己在监视他。
但他看不见宿光回家。
他只能亲自来蹲守。
他站在门外淋雨,宿光不回家,他拿出藏好的钥匙开门,宿光还不回家。
天亮了,宿光带着微醺发红的脸颊拧开了门,他的眼晕发红,他的嘴唇好似染着玫瑰。
门树发誓,他就是在那一秒疯的。
“哥哥……哥哥你还会记得我吗?”
宿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晕晕的脑袋还有点摸不清状况,门树怎么会在他的寝室——以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希望哥哥迷恋外面花花世界的意思。
门树笑了,他上前拉住了宿光的手腕,帮他把外套挂好,帮他把鞋袜脱掉,宿光陷进沙发,他就蹲在沙发前仰着头看宿光。
“哥哥——把我刻上你的名字好吗?”
他笑得很美啊。
门树是一个从小漂亮到大的人,后来锋利的美貌总是被深刻的眉骨和锋芒的气势掩盖。
但他总会在宿光前柔和下来。
因为是宿光,因为是哥哥。
宿光酒醒很慢,他以为门树嫌闷来找他玩了,软声应着好啊。
他微微噘着嘴,微合着下耷眼睫毛,带着点晕乎乎的从茶几上摸索到了一支笔,甜甜地对门树笑了下,“脱衣服呀,我来写上、嗝、我的名字~”
门树真好看啊。
宿光想。
得写上我的名字,是我的啦哈哈哈哈哈!
醉酒的人真是好哄,他不再想一些不符合常理道德的状况。
门树脱掉上衣,他兴奋了。
却将一把刀举了起来。
宿光的视线越过泛着寒芒的刀尖看向他的瞳孔,疑惑地“嗯?”了一声。
门树慢慢地把刀把塞到宿光的手中,“哥哥,留下深一点的记号吧。”
宿光是个很温柔的人啊——他会给予自己的东西最大的陪伴,尽管那些小物件小玩具根本毫无生命。
仅仅是因为上边有着宿光的记号,他便有着更多的耐心。
因为是自己的东西,要更好的珍视啊。
——这么说的时候,宿光在图书馆翻书,下午柔和的阳光轻轻抚在他的脸上,他对看直了眼的门树笑了下,一切都是温柔的。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门树的眼睛藏着很深的暗流,表面确实满腔爱意,“哥哥说的。”
“我想要哥哥的陪伴。”
宿光酒醒了,他脑瓜子转了转,根据门树的思考想了下,吓得刀差点戳上门树的鼻梁。
“……你在说什么!”他惊愕地连忙把刀收回来,门树却牢牢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我是哥哥的东西,宿光——宿光的东西,到哪里都要带着不是吗?”
门树的眼睛中红血丝清晰可见,他因为天生的情况,紧紧熬夜并不足以至此,除非门树焦虑、思考、愤怒了一整晚。
“不……”宿光摇头,他好像第一次看到门树一样。
这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样子。
他的发丝已经转向浅褐色了,垂在两颊,宿光安抚地透着他的头发摸到门树的脸,却被握着手腕放了下去。
“只有自己的东西才能动,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吧。”
门树笑着说。
宿光被吓到了,他在逼着自己选择。
选择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所属权。
他微张着嘴,有些恐惧地看着陌生的门树,他还是那么好看惊艳,可却在做着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宿光怕得直接倒在沙发上,泪水沿着脸颊向下流,门树凑近他,“哥哥,我不好看吗?”
“好看的,门树——佩利耶斯!”门树笑着凑上来给他看,宿光直接换成了门树的母语,睁大眼睛流着泪推着他,“你做什么?!”
“我等哥哥标记号啊。”
门树用母语含着情回应他,握成拳的手臂却在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说
论小疯子是为什么变态的——因为宿光就吃这一招啊。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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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缠在颈上的红丝带6
他不知道宿光会如何回应。
他紧张,害怕,他紧紧盯着宿光的眼睛,宿光黑亮的眼眸早已经染上了湿润的水汽,凝成水露淌下来。
宿光那张绯红色的唇瓣柔软而温暖,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红色的嫩舌尖和一点洁白的牙齿,里面的酒气氤氲出来,伴随着他身上总是存在的一种馨香一通喷在门树的鼻尖下,缓缓地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