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367)
他又开始胡扯:“玩‘我有你没有’。”
傅里邺:“?”
盛钰伸出没有鬼王卡牌的那只手,笑眯眯解释说:“五根手指头,我说一件我做过的事情,你要是没有做过,就喝一碗,顺便收回一指。你再说一件你做过的事情,我若是没做过就喝酒收指头,若是也做过,你倒喝两碗。谁率先将五指手指头都收起来,谁就喝一缸。”
说着怕傅里邺不懂,他便伸手拉起傅里邺的手,将他的手摆成掌心朝上的姿势,“你先说一件你觉得你做过,我一定没有做过的事情。”
傅里邺想了想,说:“我能认出所有鬼王的脸。”
盛钰:“……”
盛钰:“你吹牛!”
傅里邺挑眉:“你怎知我吹牛?”
盛钰:“……”我这个贪婪王你就认不出来啊,这个牛吹的也太玄幻了一点。
这人怎么能走来就无师自通这个游戏的本质?所谓的‘我有你没有’,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吹牛的游戏,管你有没有,我反正说我有,你又不能去证实,不过是比谁脑洞大脸皮更厚。
盛钰心知失算了,只能收回一只手指头,举杯喝下一杯酒,憋大招说:“我和前任懒惰王是莫逆之交!”
傅里邺沉吟一瞬:“必须是他?”
盛钰说:“至少也要是个鬼王。”
傅里邺便说:“那我和傲慢王是莫逆之交。”
盛钰:“…………”
靠啊!这他娘的还叫他怎么玩儿?你还莫逆之交,你莫逆你自己可还行??!
盛钰认罚,仰头又喝了两杯酒,粗声粗气道:“到你了。”
傅里邺轻笑:“别玩了。”
盛钰继续粗声粗气:“为什么?”
傅里邺笑的开怀:“担心你玩到最后生气。”
盛钰倔强说:“我牌品和酒品都很好,你不要担心,就算输了游戏我也不会生气。”
傅里邺:“那我继续说了?”
盛钰严阵以待:“说。”
傅里邺勾唇给盛钰倒酒,开口说:“贪婪王继任大典那天,我曾卸掉满身重任秘密前往观看。”
盛钰心中大吼一声‘放屁!’,面上却面不改色的盘问:“哦?我不相信,你得证明一下。”
傅里邺垂下眼眸,不知是回忆到了什么,笑了一声:“那天他一席红衣似血,揽手间将盛乐情辉收揽于袖间,好看极了。十二鬼将拜于高台之下,城池中无数街道铺满鲜花。他带着满袖清香与清辉走上了高台,一时间风光无两。”
盛钰皱眉:“你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傅里邺说:“那天大典呈上去的三杯酒,有一杯应当是有问题的。”
盛钰心头一震,不动声色道:“什么意思?”
傅里邺回忆说:“鬼王即位之时,若有妻子则应当由妻子呈递上三杯酒,若并未娶妻,则是由至交好友代为呈酒,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的酒由前任懒惰王呈上。三杯酒,一杯敬天地,一杯敬民众,还有一杯敬高堂。前两杯都是正常流程,到了第三杯时,贪婪王忽然拾起第三个酒盅,将其内酒水尽数倾撒于高台之下。”
这一大段话听的盛钰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因为那日的第三杯酒确实有问题。并且这件事除了叛变下药的鬼将与他自己,以及后来才得知此时的盛冬离,天底下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傅里邺是怎么知道的?
更恐怖的事是,他如果那天当真到场,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贪婪王?
盛钰越想下去心跳得就越快。他强行撑起笑容,摊开的手掌心竟然已经冷汗淋漓:
“你也知道我是前任懒惰的手下,那天我也是在场的。只不过我见到的一切可不是你说的那样,那天贪婪王敬高堂时已经说了,他的父母皆已仙逝,泼酒只不过是敬已死之人的习俗。”
傅里邺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盛钰小心翼翼问:“你那天离高台很近?”
傅里邺说:“不近,很远。”
很远——意思就是看不清脸咯。
盛钰心里瞬间舒出一口气,心道自己实在是想太多。要是傅里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纵容他在山庄里待了近百年。
他又小心打探的问:“世人都说傲慢和贪婪是不能见面的。旧王与新王若对立起来,利益纠缠威名相冲,这两人必定非死即伤。我有些好奇,你作为傲慢王旗下鬼将,对贪婪王是什么想法?”
闻言,傅里邺忽然抬眸,直视盛钰的眼睛道:“见一眼,便难以忘记。”
盛钰:“啊?”
傅里邺盯了他足足有十几秒钟,半晌摇了摇头凉凉勾唇:“你总是听不懂。这局游戏是我输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他将面前满满一大碗酒一饮而尽,些许酒水顺着他的下颚流下,滴到严谨扣紧的衣襟上,将黑金色染的更深沉。
傅里邺收回一指:“到你了。”
“……”
来来去去玩了几轮,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及鬼王,净说些童年干下的糟心事。傅里邺到底比盛钰多活了几万年,盛钰做过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都做过,盛钰没做过的他也做过。
几轮之后,傅里邺提醒道:“你只剩一次机会了,珍惜最后这次机会。”
盛钰倔强的伸着一根中指,眼神瞥向桌边几缸酒,满脸的悲愤与悔意。
是的没错,他们刚刚又加了注。若是五根手指头都收完,那受罚的人不仅仅喝下一缸酒,他要喝满五缸,过程中还不能停。
现在他只剩一次机会,傅里邺还剩三次。
不成不成,再这样下去,盛钰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深吸一口气,临到危机时终于把脸皮给抛到了脑后,说:“我逛过花楼!”
傅里邺默不作声喝下满满一大碗烈酒,一边喝还一边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莫名的叫人心惊肉跳,直叫盛钰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好在轮次到了傅里邺那里:
“我曾半月未合眼。”
“为什么?”
“处理公务。”
“那我也曾半月未合眼。”
“做了什么?”
“玩儿。”
“……”
傅里邺两碗酒下肚,收回一指。
最后这几轮游戏,他就像是故意让着盛钰一般,说出的事情都没有太大的震撼力。若是翁不顺在场,必定早已经满脸怨气的大喊‘你对他放水放出了汪洋大海!’,只可惜翁不顺不在场,盛钰本人心中也压了太多的事,当局者迷。
“我、我……”盛钰心一狠,说:“我在花楼里曾经一夜点过七八人的牌子!”
这一次傅里邺没有立即认罚,他皱着眉头说:“纵/欲过度,伤身。”
盛钰心虚:“……我身体很好。”
老天爷啊,他真的没有纵欲过度,在花楼里点七八人牌子都是有特殊原因的。包括他逛花楼,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但他能这样直白说出来吗?
能吗,不能。
宁愿撒谎,也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盛钰做出‘请’的手势:“喝吧。”
于是傅里邺又是一大碗酒下肚,现如今他与盛钰一样,也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两人一个伸着食指,一个伸着中指,满脸正色的对视。一个小小的酒桌小游戏硬是被他们两人玩出了生死绝杀的感觉。
傅里邺想了想,说:“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我去过主战场。”
盛钰一惊:“有点过分了啊,你当时一直待在山庄里,我回山庄的时候还是你接我的。”
傅里邺说:“秘密前往,其他人都不知道。当时我去的比你晚,回的比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