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补充道:“他做饭也很好吃。”
江頔沉声道:“还不够好。”
芝士瞪大眼睛:“卧槽这还不够好?光是长得帅这一条就够秒杀99%的人了,你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活?!”
江頔:“他要配的不是凡人。”
“那谁——天仙吗?”
江頔“嗯”了声。
“天仙我Timeless照样配得上!”
江頔:“队长一样的天仙。”
芝士和石头又是一愣。在听到“队长”两个字时,他们的心态瞬间转换成了恶婆婆模式。
“哎呀那确实不够好。”芝士挑剔道,“要配队长的话,Timeless的颜值是够的,但他不成熟,在灵魂上和队长没共鸣的。”
石头连连称是:“Timeless连驾照都没有,真在一起了约会还要队长开车,队长都要累死了。”
“主要是我们队长太老成持重了……这么说吧,如果Timeless再大两岁,我勉强可以接受。”
时渡在训练室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纳闷道:“大晚上的,谁在编排我。”
虞照寒道:“也可能是有人在想你。”
时渡笑道:“我也在想你。”
虞照寒有些奇怪:“你干嘛要说‘也’?我又没有在想你。”
“哦,好的。”
“我在想齐献。”虞照寒有些心疼,“大半夜还要去找理疗师,他一定是痛得实在忍不住了。我这个队长都不知道……”
时渡安慰道:“献哥又不是芝士,他有脑子的,有意隐瞒你当然不会知道。献哥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你也不用管得太多。”
虞照寒看着时渡,控诉道:“时渡还帮他说话。”
时渡笑笑:“我只是觉得我挺能理解他的。”
“——理解我什么?”门口传来齐献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就知道队长这个时候还在训练室。”
虞照寒不动声色地看着齐献走进训练室,虽然他心情还没整理好。
厌世面瘫脸的好处之一就是面对突袭也不用整理表情,反正他始终就一个表情。
时渡语气自然地和齐献打招呼:“还没睡?”
“被芝士缠得睡不了。”齐献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地问:“队长,和樱花队的比赛,能让我来C吗?”
“当然,”虞照寒顿了顿,狠下心,“只要你状态在线。”
齐献笑道:“我会保持状态的,谢谢队长。”
“你靠什么保持状态?”虞照寒声音微冷,“背着我加练?”
齐献的笑中多了几分无奈:“哎呀呀,被队长发现了呢。不过队长放心,我会坚持到赛季结束的,实在不行就打封闭。”
虞照寒皱起眉:“我要的不是你一个赛季,是你剩下的职业生涯。”
齐献依旧笑着:“可是队长,我愿意堵上剩下的职业生涯,就换这一个赛季的冠军。”
时渡直截了当地问:“你明年要退役?”
“我倒是想再多打几年,可惜……”齐献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鼠标,感受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握感,“这真的是我最后一年了,队长,别让我留遗憾。”
齐献走了许久,虞照寒仍然坐在位置上发呆。
时渡在虞照寒面前蹲下,双手捧起他的脸:“鱼鱼?还好吗。”
虞照寒在时渡掌心蹭了蹭:“不好。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大家一个个离开的事情:晚风,Xu,Wings……”虞照寒的声音逐渐变小,“Shine已经习惯了。”
第77章
队友们都在房间里, 虞照寒被时渡用考拉抱抱回了房间。虞照寒安安静静地趴在时渡的肩膀上,时渡腾不出手开门,他还记得要主动帮忙。
时渡道:“好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要不要变鱼?”
虞照寒说:“我早变了。”
都变鱼了话还这么少?这有点难哄啊。
时渡抱着虞照寒走到床边。按照惯例,虞照寒这时候应该会自己下来。但虞照寒没说话,只是搂时渡脖子搂得更紧。
时渡笑着问:“不想下来?”
虞照寒失落地说:“不想, 但是你的手……我还是下来吧。”
时渡抱紧他不让他动:“不想下来就老实待着。”他换了个方向, 抱着虞照寒在床边坐下, 顺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鸭子塞给了虞照寒。他坐床, 虞照寒就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时渡在灯光下打量着鱼之脸——哭倒是没哭, 也没过多的表情,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鱼之丧。
职业选手的流动性很大, 转会和退役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当初从IPL转会到R.H,走得就非常潇洒。IPL几个兄弟虽然不舍得, 但离掉眼泪的地步还早得很。
可齐献不一样,因伤被迫退役是职业选手最糟糕的落幕方式。更何况,对鱼鱼来说,齐献不仅仅是Clown,还是从晚风时代就和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好朋友。
虞照寒小声说:“等明年齐献退役, R.H就再没有红色长发,只有开大才会睁开眼的眯眯怪了——不过没关系,”虞照寒自己安慰自己, “R.H还有傻白甜芝士,猛男小江, 社交名媛老谭, 焦虑症陆有山和新人石头, 还有……”
虞照寒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没有说下去。
时渡问他:“不想献哥退役?”
“……嗯。”
“可献哥的手无法根治,无论他是听医嘱每天只练四小时被练八小时的对手甩在身后,还是加练导致手腕恶化,他状态下滑是迟早的事。与其狼狈退役,不如最后拼一把,在最辉煌的时候灿烂谢幕。我猜,他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就是难过。”
虞照寒对齐献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带他入行的晚风。晚风走的时候……鱼鱼那时才十八岁。
时渡想着想着,忍不住问出口:“晚风走的时候,你怎么熬过来的?”
虞照寒的身体颤了一颤。
“抱歉鱼鱼,”时渡拍拍虞照寒的背,“不想说就别说了。”
虞照寒摇摇头,他没有什么是不想和时渡说的:“……是小恐龙和我妈在陪我。”
时渡轻笑了声:“我居然忘了这个。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穿着恐龙睡衣,躲被窝里边哭边给你妈打电话来着?”
虞照寒辩解道:“没有‘每天晚上’,顶多两天哭一次。有的时候太累了,还没来得及哭就睡过去了。”
恐龙睡衣太大,携带不方便,他们只带了轻便的解压道具。
时渡有些后悔没把恐龙睡衣带到韩国来。“可是怎么办,这里没有小恐龙。要不你还是哭吧,哭个漂亮点的,刚好给我养养眼。”
“时渡你怎么这样啊,”虞照寒不满道,“你真的是在哄我吗?”
时渡就笑:“嗯……怎么不是呢?”
“小说里的男主角从来不会和你一样哄人。”
时渡挑了挑眉:“那他们是怎么哄的,有文档吗?给我看看。”
“我还没整理出文档,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虞照寒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情节,“他们会说‘宝宝别难过’之类的。”
时渡故意道:“我才不说,肉麻死了,多大的人了还‘宝宝’。”
虞照寒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生下气,但和他唱反调的臭弟弟也好帅,他生不起来。“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怪你,你抱着我就好。”
时渡笑道:“恐龙睡衣是没带,但我们有别的。我玩球给你看?”
这个比“宝宝别难过”什么的好多了。
虞照寒惊喜地从时渡怀里探出脑袋:“好,谢谢你。”
时渡礼貌回应:“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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