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第一初恋[电竞](7)
温行原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头那张湿漉漉的脸,狠狠地谴责了一句。
“你特么是猪吗!”
碰巧经过门口的祁岄一个激灵,忙不迭回应他。
“是我是我!”
……怎么还有上赶着的。
回去之后,他披上祁岄的马甲,再次跟肖蓦暗示,抓紧机会双排,老子时间不多了。
“后天我们就飞厦门了。”
“黄金大奖赛?”
“对。”
“不是周六揭幕战?”
“多提前几天过去,适应环境。”
“也是,Rilak东北人,在上海已经很勉强了,突然去厦门,怕是容易水土不服。”肖蓦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拿捏着分寸回他,“你比较心细,多照顾大家。”
晕车药、肠胃药、感冒药,防蚊喷雾、驱蚊手环、止痒液……
纸巾、湿巾,以及上次打印出来的照片,解酒药也带上吧,打职业输了赢了的,都免不了喝一顿,这事儿肖蓦深有体会。逛超话听粉丝说Rilak嗜甜如命,那再揣一盒巧克力豆,反正也不重。
“你早点睡吧。”
啥态度啊,这就不唠了??温行原气都气精神了,哪里还睡得着。
他当然不会知道,肖蓦隐藏的另外半句是。
——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日常求评求收藏,跟你们互动是最开心的事情!!
今天的小剧场送给初登场人物,补位王江小少爷。
温行原:王江是哪一位。
(……)
江舟:教练,我这个名字真的没过审吗。
教练:我劝你改成别的,或者删几个字母也好。
江舟:那叫wotou行吗。
教练:我也很想说我透。
江舟:那我叫nima。
教练:算了,我已经给你登记好了,从明天起你叫Tony。
江舟:……那两边要打薄吗,教练。
教练:不用了,也不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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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实说,刚到厦门那会儿,温行原的心情算不上好。
出发前一天,他们训练赛打得像屎一样,原本是为了找回状态的,结果练得越多、状态反而越差。他自己就不说了,一打一直接被对面点掉,江舟更他妈离谱,一梭子子弹下去,连个车轮胎都没扫到。
这已经不是枪马可以解释的了,用教练的话说,这简直是卧槽泥马。
技术跟不上,指挥脱节的问题就更严重了。四个人进圈转点,两个人打两个人跑,结果烟都封完了,还有人在外面突突,能赢就怪了。
最秀的还在后头,他和江舟拉了两辆车守高点,攻房区的时候错估地形,直接从反斜坡冲了下去。一个砸着另一个,江舟在底下当场GG,温行原摔得还剩一丝血,被房区里的人喜滋滋给补了。
“看看你们,玩的什么东西,斑羚飞渡?”教练敲着桌子破口大骂。
落地时间是晚上六点钟,教练让他们自由活动,先好好整理情绪,否则练了也是白练。
自由活动,意思是各自回房躺尸。
肖蓦今天又咕咕了,消息不回、直播间也没个人影儿,房间名赫然挂着“因公请假三天”,气得温行原当场就把APP给卸了。
“我们到了。”
他切了小号假装祁岄,好让面子上过得去一些。这次肖蓦倒是回了,一句“我也到了”,看样子是刚刚忙完。
“你到哪里?”
“酒店。”
“具体?”
“酒店床上。”肖蓦秒回,甚至还配了一张图,证明自己没有在扯淡。
……
真是唠不到一块儿去。
温行原懒得再搭理他,五分钟之后,大号又收到了肖蓦的问候。
“Rilak,你到酒店了吗。”
“1。”
(1表示是的/可以/收到消息,万能数字。)
“现在准备去哪儿?”
温行原眉毛一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酒店床上。”
“这么巧,我也是。你去床头还是床尾,怎么没看见你?”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
“滚。”
不能再聊下去了。
温行原心里本就乱成一团,这时候跟肖蓦说话,更是人类减少寿命的捷径。他在群里问了一句“厦门特产都有啥”,顺手翻开大众点评,两脚趿拉着酒店拖鞋,就这么草率地决定出门了。
唐谕杰带死不活地回了俩字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奶茶。”
行吧,一杯解千愁。
旅行Rilak——出发!
他坐了很远很远的公交,一路到曾厝垵那边,去逛纵横交错的小吃街。人实在是太多了,发个朋友圈的功夫,温行原差点被挤成温行扁。好不容易找了个有座儿的门店,买了杯闪闪发光的樱花饮料,难喝是难喝了点儿,架不住灯泡瓶子还挺好看。
温行原拍了照片,下意识想发给肖蓦看,又在点击发送的前一秒,咬牙切齿地关掉了窗口。
“垃圾,白天不回消息,老子也不理你。”
“喝冰的还这么大火,你开挂了?”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说句话都有嘴欠的来反驳。温行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大口椰果嚼在嘴里,说话还掺着些许含糊。
“滚滚滚……小学班主任没告诉你少接话吗。”
等等,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温行原光转眼睛不转头,呈现出一种落枕的僵硬姿态,偷偷瞄了一眼,果然是肖蓦本尊无误。跑是来不及跑了,挖地道也不太现实,只能硬着头皮跟人打了个招呼。
“前辈你看,巧了。”
“巧了一半。”
肖蓦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往对面一坐,手机屏幕还停在一条朋友圈,正是温行原十分钟前发的定位。
“我人在曾厝垵,循着定位、挨家挨户找过来的。”
他边说边去摸裤子口袋,变戏法似的,给温行原塞了一只驱蚊手环,闻着香香的、图案是轻松熊的那种。
“少来,真当我是小孩儿了?”
19岁的Rilak选手像小动物一样,警惕地吸了吸鼻子。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看在熊熊的面子上——绝对不是向肖蓦妥协,勉为其难地将它戴好了。
“你来干嘛?”
“不干。”
“???”
“算了,不逗你。训练赛打得怎么样?”
“我脸上写的还不够明显吗。”温行原丧气地往桌子上一趴,“都快被人打劈叉了,我们5L现在没有L,只剩下5了。”
“……啊?”肖蓦听得云里雾里。
“Five啊!你还笑!”
肖蓦倒不是笑5L成绩不理想,而是温行原难得不像小刺猬似的,尾音还拖得奶里奶气,让人很想捏捏他的脸。
诶,可惜现在时机未到,早晚有一天要过把瘾。
“喂,还没说呢,你来到底干什么的,不会是尾行吧???”
“直播间写了啊,因公出差。”肖蓦捧着胸口,故作一副心痛的样子,“我是看出来了,你根本不关心我。”
温行原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早就去直播间看过了,他照旧梗着脖子嘴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红了耳尖。
“我……我凭什么关心你!再说了,你请假的理由千奇百怪,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这话倒是没错。
肖蓦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捧着顺着往下唠。与温行原相处,跟撸猫差不多道理,要先哄得呼噜呼噜了,它才肯亮出柔软雪白的小肚皮。
“要去看海吗。我知道一个地方,人少。”
鬼使神差地,温行原一口就应了下来。
入夜后的海滩,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加之这里不见人烟,静得能听见海浪低语。他们并排坐在石阶上,温行原不安分地晃荡着小腿,环岛南路的街灯远远照过来,给两人焙上了昏黄的暖意。
温行原穿着酒店拖鞋,因而无所顾忌地把鞋一踢,撑着台阶就往下蹦,一路赤脚跑过去踩水。
肖蓦则讲究多了,运动鞋里还有一双袜子。他起先死活不肯就范,几乎是被生拉硬拽,踉踉跄跄地摔在海滩上,进了满鞋的细沙。
“好小子,我今天鞋也不要了。”
肖蓦拍拍衣服,当即把鞋袜脱在旁边,摆足了一副要掐架的模样,话里却好像另有所指。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本就占尽了身高优势,退役后又作息规律,三天两头往健身房跑,哪里是网瘾少年比得了的。温行原心知不是对手,撒腿就往远了跑,最终不幸被肖蓦撂倒在地,正赶上浪潮一拍,俩人全都泡了个海澡。
“诶我去。”温行原呛了一口海水,满嘴又咸又苦,皱着一张脸开始卖惨,“我周六就比赛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万一感冒了发挥失常,这锅算谁的?”
肖蓦哑然失笑,好声好气地回他,“我的、我的。”
“那你老实交代,这次来是不是……”温行原难得占了上风,正准备乘胜追击,不料湿透的衣服被海风一吹,竟凉得打了个喷嚏,“啊湫——”
“是什么?”
等肖蓦再问的时候,他撞进那双弧度好看的桃花眼,忽然间又张不开嘴了。
你是为我而来吗,多自恋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那个……是不是就为了停播啊。”
“我还不至于。”肖蓦伸出手,示意要拉温行原起身,后者别别扭扭地一撇嘴,还是自个儿站起来了。“走吧,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住哪儿?”温行原表示十分怀疑。
“知道,在我楼下。”
“你是变态吗。”
“什么变态,我办入住的时候,碰巧遇见你们领队,就多问了一句。”
温行原哑了火,任凭一身正气的肖蓦把他拉走,许是真的着凉了,说话还有几分闷闷的鼻音,“行吧”。
走是不可能走回去了,坐公交也不太方便,毕竟俩人都光着脚,温行原甚至连拖鞋都踹丢了。他们在马路边上戳着,像两块滴水的抹布,滴滴打车叫了接近十分钟,终于被好心司机给拉回了酒店。
“跟我回屋,喝个感冒冲剂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