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叕去拍戏了(109)

　　大明星阀总居然怂了！
　　乖乖地，开门回房间拿了纸。然后乖乖出来。
　　一笔一划，给她们都签了名。
　　都这么宠粉了，瑶瑶居然还一脸不怎么满意的样子。而阀总对着不怎么满意的瑶瑶，无奈又宠溺地一笑。
　　那一笑，让人骨头都酥了。
　　然而，他为什么会笑呢？女一和女二缺百思不得其解。
　　艹，我们莫不是目睹了霸道总裁X妖艳贫民楚雨荨的现场。
　　等到当晚，小姐妹们一起约出去吃宵夜。张嘉瑶咬着关东煮，突然：“啊，对了。”
　　“我问过阀总了，人家有对象的。”
　　“人家对象长得好看性格温和人又居家，肯定不会分手的，所以，你们别想了，嗯？”
　　“……”
　　女一女二默默对视了一眼。
　　这瑶瑶，总不能是……已经和大明星私底下搞上了，来宣誓主权的吧？
　　是，你是长得漂亮没错，但性格温和？居家？？？
　　黑人问号.jpg。
　　张嘉瑶则一边开心地吃丸子，一边欣赏着手机屏保里辰辰的美图。
　　辰辰真可爱，好看又温柔。
　　替辰辰捍卫主权！
　　……
　　第二天，剧组各种准备工作全部展开。
　　张赫默默继续发现，这剧组，咳，不止演员价格便宜。
　　服装道具也都显而易见的便宜！
　　至少他拿到戏服的时候都惊了。他可是男主！男主！《华都洗冤录》时他只是个名义上的男二实际戏份上的男N，剧组都给他做了十几套衣服，每一件都做工精良，穿上笔挺又帅气。
　　可这个《魔教教主》剧组？
　　这衣服，虽然是古装，然而完全没有朝代感……
　　全剧男女古装，既有魏晋的广袖短襦、博衣裹带，又有唐宋的右衽圆领，甚至偶尔是明清花样甚至旗袍改良元素，感觉就是各个朝代元素非常随心所欲地大融合。
　　感觉连最劣质的那种cos服水准都达不到。
　　布景就更穷酸。
　　剧组穷到只租得起影视城的一个小拐角。一个小镇布景，几个小院子、小房子，一条小街道。
　　张赫：“但我不是魔教教主吗？！”
　　魔教教主住的地方，不应该是什么悬崖上的大城堡，高若万仞的熔岩洞窟？
　　谁家魔教教主会蹲在这种墙上挂着红辣椒的和玉米的农家乐小院？
　　虽然原作漫画是个沙雕漫。
　　但人家的画里，魔教教主也是住在很霸气的城堡里的啊？也是每天从两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的啊？！
　　“这，实在是……经费不足，委屈大家了，主要靠后期吧。”
　　《魔教教主》的导演姓王，人很忧伤。
　　他也很年轻，看着跟方崽差不多大，长得倒还挺帅。只是说起“经费不足”时的表情，欲哭无泪得仿佛一个挣不到钱连累全家挨饿，没有本事的爸爸。
　　张赫总觉得吧，他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小王。
　　……
　　大概是小王导的样子长得过于周正，让张赫连着好几天都误会他是个正经人。
　　直到真的试拍了几小段戏——
　　买不起“魔教”布景，魔教的场景只能全靠破房间+绿布。张赫心想万幸的是，这本来就是个架空的故事，又是沙雕泡面番，大概本来就不需要制作多精良。
　　也就随它去了。
　　直到看加完特效的成果，张赫想揍小王。
　　“不是！咱们剧组到底是有多穷？！”
　　如果说，别人的后期是“五毛特效”，那王导分明就是一个连五毛特效都买不起、直接放弃了治疗的男人。
　　张赫甚至怀疑这“特效”是不是小王导为了省钱，自己偷偷开PPT连夜做的。
　　简直随心所欲！
　　这特效贴图水平，还不如直接把“灯”“金银宝物”“虎皮椅”等词儿直接用汉字嵌上去真实，张赫仿佛在看自己的鬼畜视频——他鬼畜视频的UP主很多都比这技术好。
　　而小王导还一脸认真：“可我觉得，大家想看的……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特效。太正经了反而不好玩了。”
　　张赫：“？？？”啥玩意儿？
　　可能他上部戏是个大正剧，又跟过方导王导，口味被心怀梦想的正经导演给养刁了。对于这位小王导，他不禁产生了森森的怀疑。
　　直到当晚，张赫接到了《洗冤录》老王导的电话。
　　张赫：“啥？您儿子？”
　　王导：“是，他经验不足，拜托张总您多多担待了。”
　　张赫：“………………”
　　“王导您知不知道，小王导的特效……都自己做的？”
　　王导长叹一声，老泪纵横：“略有耳闻。但臭小子自己翅膀硬了，也不听我的了……何况这个项目，是真的没经费。”
　　张赫：“为什么会没经费？”
　　王导：“嗨呀，小破影视公司，本来就没钱。高层又不看好舍不得投，那不就是没经费吗。”
　　张赫：“哦，没钱我有。”
　　隔天，他就找绍唯去谈这个项了。原公司是小影视公司，又对这个泡面番的收视其实不看好，看到有买主简直欢喜。
　　本来还漫天要价了一通，可星图的绍秘书也不是省油的灯。各种戳对方公司你们再不卖恐怕要砸手里了，最后到手价格非常的划算。
　　《魔教教主》一到手，投资方马上注入资金。
　　所有演员从如家立刻升级成豪华酒店，新的影视城使用权、厉害后期，以及大咖客串全部都起来了——小王导看到客串名单上的“卓一青”“厉云飞”“谢星辰”等大咖，深觉经费在燃烧。
　　这投资人“张图斐”到底是谁？
　　好有钱。
　　赚得回来吗？
　　然而张嘉瑶那边，自从听说他哥把这部剧给买了，就知道这回稳了。
　　投资锦鲤买的剧，呵呵。


第71章
　　钱到位了, 剧组条件升级。
　　新拍摄点一片山清水秀。亭台楼阁、绿柳溪湖，古色古香。
　　……按说, 专程升级了这么个好景色、好布景, 却是拍《魔教教主》这么个沙雕泡面番，小王导真心觉得是极大的浪费。
　　然而，谁让投资人钱多不怕烧。
　　张赫舍得花钱, 主要是……咳，实在喜欢这剧。
　　尽管剧非常沙雕。
　　但他真情实感喜欢自己演的那个魔教教主！！！
　　说起这位魔教教主张斐然啊——
　　本来不叫张斐然的。
　　魔教教主没有姓名，这是一个沙雕漫的自我修养。漫画洋洋洒洒画了三年、两百多话，教主始终没有出名字。
　　不仅教主没有姓名，读者们后来发现, 整个魔教从上到下，能没有姓名的都没有姓名。
　　右护法至今还是“右护法”, 灵药至今仍是“灵药使”, 影卫倒是有姓名，人家直接叫“卫影”，也算是不走心到了极点。
　　整个魔教，就只有教主的妖艳妹妹, 在原作里货真价实出现了个小名。
　　妹妹的名字叫瑶瑶。
　　后来一次采访中，小王导：“其实吧, 当时选人的时候, 就是因为看嘉瑶的名字觉得有缘分，才定下的她。”
　　张赫：“……”这样也行？？
　　没有姓名的魔教教主，剧版之所以有了个名字叫“张斐然”, 完全编剧“玄霄”的主意。
　　据说，这名是以有钱、嚣张且神秘的投资人“张图斐”为蓝本改的。
　　十分的歪打正着。
　　……
　　魔教教主张斐然，亮点属性有二。
　　属性一，极度容易被误解。
　　“容易被误解”这点，张赫简直不能更有共鸣。
　　张斐然教主，明明是个直男，却无奈拥有“天下第一基”的体质。
　　被误解。事迹包括并不限于：不小心N次撞见男下属洗澡；不小心N次把万人景仰的江湖老前辈压在身下被大家观瞻；和属下密谈被正道听墙角，回去嚎啕大哭“魔教教主丧心病狂，要抓大家先杀后奸！”
　　然而事实是，那天张教主下定决心学习厨艺。
　　案板上放了条肥鱼。
　　先杀，再煎。
　　教主实冤。
　　除了坑自己，张教主还经常被下属坑：魔教金库被盗，手下封山两月彻查，却不小心将某潜入的大侠困于教中。大侠饿得面黄肌瘦、神光恍惚下山、被传“遭惨无人道教主禁脔”。
　　又比如：亲手养的大橘不肖，强X了武林盟主家的波斯猫。
　　一个月后，武林盟主一脸悲愤夜闯魔教，开门便拔剑：“你干的好事！现在搞出孩子了，就是那晚的！你说怎么办？！”
　　众：“哦嚯！天降一颗瓜。”
　　教主冷笑：“哎~你等一下，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你怎知道就是我家的种？指不定后来又跟别的什么野……”
　　“你！那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盟主含泪愤然，“你不想承认就罢了，还含血污蔑？”
　　众：“嗷，教主真渣男也！这瓜保熟！”
　　当然，“易被误解”属性，只是让张赫觉得亲切。他更喜欢的，则是教主的亮点属性二——“浪”。
　　魔教教主张斐然，非常浪。
　　……
　　张赫其实也浪。
　　无论是跑来拍剧、养小宝藏还是和一个十九岁小男孩谈甜甜的恋爱。都是浪啊都是浪。
　　然而，浪归浪，作为一个有钱有貌、有资源有品位、按说绝对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张赫在某些方面是异常保守。
　　比如感情。
　　说实话，他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