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柏拉图献花(39)
柏图用力咬了咬牙,道:“我这毛病已经很多年,也接受过治疗,没有用,治不好的。”
梁玺当然是失望的,小心翼翼的问:“你刚才说你也没什么经验,是根本没有过,还是不多?”
柏图更加难堪:“……没有过。”
梁玺低声道:“那你还总装作嫌弃处男的样子。”
“我不装又能怎么样?”柏图语气冷硬的自嘲道,“让人人都知道我不光到了二十七是处,就算到了七十七也还是处?反正这辈子就是个废人。”
梁玺皱起眉,突然跳下床。
柏图看着他走出去,听到外面隐约的声响,表情几乎冻在了脸上。
不多时,梁玺穿了件白T和休闲裤,衣着整齐的回来,走到床边,不太自然道:“柏图,对不起,我……”
“你走吧,”柏图心灰意冷道,“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会联系宠物寄养中心,让他们派人去接球球,谢谢你这两天照顾它。”
梁玺目瞪口呆,错愕道:“你以为我想走?我刚到香港干嘛走?球球也是我儿子啊,你干嘛要让别人接走它?啊,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想分手?柏图,我费了那么大劲儿才追上你,我有病啊,干嘛跟你分手?”
柏图意外的抬头看他:“那你……穿衣服干什么?”
梁玺提了下有些松垮的裤子,不好意思道:“这不是要睡觉么,我又没带睡衣,我觉得你可能不想看我光着,就先穿这身将就着吧。”
柏图十分状况外,现在这是要睡觉的气氛吗?
其实梁玺去穿上衣服,是因为他和柏图共处一室,随时随地都会发情,既然柏图是这种情况,那肯定不喜欢他晒鸟。他也总算想明白,以前柏图总是突然翻脸轰他出门的原因。
柏图看看他无辜的模样,又问:“那你又说什么对不起?”
梁玺抓着裤腰,尴尬道:“我出门太急了,忘了带备用皮带,这条裤子带扣太窄,得用窄皮带,你能借我一条先用用吗?”
柏图:“……”
柏图拿了皮带给梁玺,站在旁边看着。
梁玺一只手也不好弄,道:“你别光看着,帮我一把啊。”
他的样子好似已经对柏图的病完全释怀。
“梁玺,”柏图背靠着衣柜,犹豫道,“你现在刚知道,可能觉得没什么。我也不避讳告诉你,以前周念森刚知道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你现在也许还能忍下去,以后忍不了的时候,会很难看。”
梁玺艰难的穿皮带,随口道:“我怎么就忍不了?二十几岁算最血气方刚了吧?我没追到你都忍到了三十岁,现在你都跟我好了,我当然更能忍。”
柏图觉得心累,道:“你以前对着我的照片打飞机,还用充气娃娃,你喜欢我,不就是想那个事儿?”
梁玺停下动作,抬头看他,认真道:“哪个男人不想睡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想睡你,能睡最好,可是实在不行就不行了呗。而且,我更想在晚上闭眼之前早上睁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我最想要的是这种睡。”
柏图有点愣:“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脸?”
“我喜欢啊,”梁玺眨眨眼,道,“可是我也喜欢你的脖子,你的肩,还有你的手,你的腰,你的腿,你哪儿我都喜欢。柏图,你不能和我做爱,那我就认命接着再当几十年处男,我既然喜欢你,我也只能认命。我要是想和别人上床,早多少年就上了不知道多少次,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我就是想要你,我才不要别人。”
柏图愣愣的看着他,整个人都有点过电一样的发麻。
梁玺又低下头弄他的皮带,着急道:“哎,你说你也不来帮帮我?”
柏图一大步迈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柏图温热的嘴唇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不是没有好运气,梁玺就是他最大的好运气。
第33章 你也是有对象的人
次日一早,柏图接到导演通知有工作安排,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梁玺没什么事儿,昨天淋了雨睡得又很晚,柏图走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但不困反而还有点兴奋。
他翻身滚到柏图睡的那一侧,趴在枕头上使劲吸了吸气,被子里还有点残留的温热,开心得不得了,这次来香港真是来着了。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他觉得柏图肯定是喜欢上他了,而且还是非常喜欢,柏图看他的眼神和以前都不一样……柏图以前都不怎么看他。
要不要趁着现在柏图心情和态度都好的时候,再提一提结婚的事儿?梁玺内心还是很传统,觉得结婚才是最大的保险。
胡思乱想了一通,他有点想柏图,也不知道柏图中午能不能回来。
床头放着一摞杂志,他随手抽了两本过来翻翻,有一本崭新无比,日期是前天才出刊的。梁玺看着封面就是柏图,把其他的都丢开,专心看这一本。
这么多年对着柏图照片撸啊撸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看了没几分钟手就开始痒痒。
这次他很克制,坚持了好大一会儿,才忍不住去了卫生间,他怕自己正嗨的不得了,柏图突然回来,要是看到,就算不发火也得生闷气。
过了足有半小时,他才心满意足的出来,直接躺在外厅的沙发上,随手又把杂志里柏图的写真部分翻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得不得了。
这本杂志里柏图真空穿西装的照片有好几张,锁骨和大片胸膛都露在外面,身材一级棒,颜值更是没话说。
他不知怎么忽然想到,柏图这么好看还这么上相,万一有人也拿着柏图的照片想入非非,对着他的脸打飞机,说不定还会故意喷在他脸上。
梁玺顿时膈应的不行,以前他偷偷喜欢柏图的时候,总盼着柏图多拍点各种风格的海报写真,现在心态不一样了,人就在眼前,晚上还能睡一张床,那拍出来的新海报新写真就都要便宜居心叵测的外人,真是不能忍。
柏图一上午都在搭好的布景板房里试着走位熟悉剧本,打算下午就拍第一场戏。
接近十二点,他匆忙回来,进门见梁玺躺在外厅沙发,脸上盖了本杂志在睡觉,他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很多。
他倒不是怕吵醒梁玺,日上三竿还睡觉,一脚踹醒也不冤枉。他不想吵到梁玺,是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的来源,好像是喜欢。
梁玺忽然猛地坐起来,杂志也掉在了地下。
柏图正拿了瓶苏打水要拧开,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都没说话。
“哎呀,”梁玺回过神来,忙弯腰去捡起杂志,看了看道,“还好不是你的脸着地。”
柏图看到是那本做专访特刊的时尚杂志,挪开视线道:“你吃过消炎药了吗?”
梁玺老老实实道:“没有,忘了。”
他打了几天消炎药点滴,医生说可以停一停,就是还要继续吃着消炎药,预防伤口感染。
“药在哪儿放着?”柏图问他。
他看向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柏图蹲下把箱子放倒打开,里面乱七八糟,都是昨晚梁玺自己给翻的,翻完他也没收拾。
柏图先把药找了出来,丢到梁玺面前的桌上,道:“赶紧吃,一会儿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