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每天都想带我单飞(10)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越怕什么就真的会越来什么,他们抵达录音棚的时候居然正好碰到了ninety的成员,而昨晚让纪宁枝没有睡好的刘鑫也在其中。
张芸打电话问了才知道他们的行程刚好撞上,现在ninety刚要离开录制棚。
施易奉作为队长客气地跟同样为队长的刘鑫握了一下手,几个队成员也是互相点头认识了一下。
相比较ninety成员的热情,was的成员就冷淡了很多,蒋孟临昨晚练习到很晚,一大早被喊醒,起床气还没过,懒洋洋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刘鑫环视了他们的队员一眼,视线在纪宁枝身上停留了良久,随即转过头笑着对施易奉说,“你的队员都挺有意思的。”
施易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纪宁枝一眼,见纪宁枝正在看自己,在事不关己还是维护自己的新队友之间纠结了半秒,面不改色地转头打太极,“你的队员也很有意思。”
洛华阳已经认定了微博上的传闻是ninety的团队在作妖,现在看到他们恨不得上去手撕心机绿茶婊。
他表面上笑的比谁都开朗,转头就懒洋洋地装作不经意勾住了纪宁枝的脖子,凑到他旁边压低声音道,“别怕,哥哥保护你。”
话还没有落音,人就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纪宁枝看出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刘鑫只是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在微博上看到你的视频了,你本人比视频还要好看。”
纪宁枝有点诧异,他原本以为他会挺讨厌他的。他客气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和他握了一下手,“谢谢前辈。”
刘鑫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他年纪最小,礼数居然做的这么周全,刚想说什么,他的手就被旁边的洛华阳握住了。
洛华阳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笑眯眯地问候道,“好久不见嘛,上次商演舞台不错,很炸,最近应该挺忙的吧?”
刘鑫从洛华阳的话语中听出几分敌意,心下了然,他看着纪宁枝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最近网上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已经跟公司反应过了。”
说完,他看着纪宁枝漂亮剔透的鹿眼,忸怩了一下,一米八几的大小伙语气羞涩到有点诡异,“而且,其实我.......我挺喜欢你的。”
纪宁枝还没有从他刚才的解释中反应过来,于是有点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嗯.......?谢谢。”
刘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垂,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快按捺不住的小崽子们,又气又想笑,“行了,都过来握个手吧。”
和刘鑫一起过来的六个ninety成员听到自家队长的话就像得到了特赦,脱了缰后一个个兴奋得不行,挨个上来跟纪宁枝握手,“你好你好,我挺喜欢你的。”
“你好,我挺喜欢你的。”
“你好你好,纪宁枝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纪宁枝举着手一脸懵逼地和六个人挨个握完手,茫然地看着他们乐滋滋的模样,只能一直机械地重复着,“谢谢,谢谢。”
洛华阳的眼角抽了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他小声喃喃,“我好像看到了一排哈士奇。”
旁边的童笺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挑了挑眉。虽然他觉得用哈士奇来形容自己的同事不太合适,可是当下时机看却又觉得找不出更贴切的比方。
刘鑫扶了扶额头,他也觉得自家队友这么热情过头有点丢人。他想起之前在后台化妆室里,他们十几个人ninety成员头碰头围在一台平板旁边看was官宣视频,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鬼叫差点引来保安,被经纪人骂了一顿才老实。
又跟施易奉打了个招呼,领着六个人离开,走到远处站在原地的人还能听到几个大男孩极力压抑激动讨论的声音。
“皮肤真的好好啊,居然真的没修图,嘤嘤嘤。”
“为什么他不来ninety,好羡慕他队友啊,可以天天看到弟弟跳舞!”
“我居然摸到了他的手,好小一只啊,嘿嘿嘿。”
“我靠!你好猥琐啊!离我远点,在外面不要说你是ninety的人。”
纪宁枝恰巧听见,“.......”
看着人耳垂又红了,蒋孟临挤开洛华阳,凑到他旁边调侃道,“你看微博了吗?粉丝给你起了个外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纪宁枝的眼中浮现出茫然,他摇了摇头,顺势就要掏出手机看看,蒋孟临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嘴角,推着他的肩膀,“别看了,要去录音了。”
纪宁枝见制作人和工作人员都到了,全在等他们,只好收起手机作罢。
.......
“老师好。”
盛方娱乐的制作人路家一坐在调音台前,正在调音,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高以盎正笔直的站在他身后。
以前高以盎有不少歌都是路家一制作的,路家一跟他也熟悉得很,知道他是特地来跟自己打招呼,即便少年一脸冷淡也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过来了?最近还适应吗?”
高以盎微微点了一下头,“还好。”
修长清冷的少年像一棵冬天落了厚雪也压不弯的松柏,背挺的笔直,狭长的眼睛更是添了几分冷意,身姿很好看,是当下年轻女孩儿喜欢的长相,路家一却更喜欢他的声音。
施易奉学过的音乐不是流行唱法,甚至以前没有专门学过发音,却唱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这是别人羡慕不了的天赋。
路家一给盛方很多歌手录过歌,其中也不乏乐坛非常知名的歌手,高以盎的声音却是唯一他听过一遍就再也忘不掉的,他是个惜才的人,一直觉得他当个唱跳歌手太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你在这替我看一会,我去上个厕所。”
高以盎微微颔首,等到人走后,就轻车熟路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戴上他放在一边的耳机,垂着眼替他继续调试装备。
没过一会,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老师好,”清越的少年音从耳机里传来,打完招呼之后随即又小声问道,“老师,您在吗?”
是纪宁枝的声音。高以盎对声音一向很敏感,他一开口他就认出来了,少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调音台前换了人,喋喋不休地问道,“老师,您在吗?”
过了一会,没有人回答,少年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咦?麦坏了吗?”
高以盎从来没有细细听过自己这位年龄最小的队友的声音,刚过变声期的声音没有同龄人的沙哑低沉,反而清脆如清泉,每句话的尾音还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
耳机的音质太好,放大了好几倍的效果就像少年贴在他的耳廓旁低喃,让高以盎莫名想到亲戚家养的那只美短,讨要食物的时候会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手,叫声像拉不断的糖丝。
高以盎对这个才刚成年的成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了网上的传言,对他稍微有一点偏见,他之前一直以为他是走关系进的was。
他一向讨厌没有实力的花瓶,只是听了少年的声音,心里那一点厌恶感竟然退却了一些。
得不到回应,少年没有办法,居然无聊地开起嗓子。
听着那边奇奇怪怪嗷嗷叫的声音,高以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拿起调音台上的对讲机,沉声道,“是我。”
他说完这句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诡异地沉默了半晌,半天少年才试探性地结结巴巴开口问道,“高.......盎哥,是你吗?”
高以盎“嗯”了一声。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两个人说上来也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是很熟,又都不是那种喜欢没话找话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聊的。偏偏纪宁枝戴着的耳机和高以盎的耳机相连,音质好到高以盎可以听见少年清浅的呼吸声。
两人分明处在不同的空间,却又近在咫尺。
高以盎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古怪,他抿了抿干燥的唇,迟疑道,“你.......可以继续。”
纪宁枝,“.......”
不了不了,怕了怕了。他刚才还以为制作人不在,才这么放飞自我,要是早知道有个人一直坐在调音台听着,他打死也不会开口。现在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他现在一个人在隔音室,别人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