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的替身之后(77)
就好似一棵参天巨木,除去了腐朽发霉的陈枝烂叶,树冠薄弱了不少,但却愈发显现出生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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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章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订出来的。”施嘉志感慨。
他在严氏股票最低的阶段买进了不少,不过比例不是很大,他也无意参与公司的管理,只在董事会里占了一个席位。
我说:“自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
施嘉志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着这些的?”
我垂眸,唇边露出几分笑意:“你猜?”
施嘉志:“……算了,我才懒得猜,总之这次你是最大赢家,我跟着你,也捡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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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集团的运营虽不用亲自看着,但多少也耗费了我不少精力。
再之后,公司的事务也逐渐多了起来,还有几个金融峰会不得不参加——有一个还在国外。
这导致我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没有过假期,不是在外地出差就是在飞机上。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有空闲的周末,孙助理又递了一份邀请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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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又是新的会议邀请?”
孙助理说:“不是,是校友会的聚会邀请。”
我随意看了一眼,是我大学校友会的邀请函,时间在这个周末,地点也附在上边。
这种校友会我倒是听说过,说是校友聚会,其实也不过是用来开拓人脉的一种方式,并不拘泥于专业和年纪,不过能收到邀请函的,大多都有一定的地位。
往年我也收到过邀请,不过没有兴趣,也从来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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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孙助理说:“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这种邀请以后不用给我看,直接拒绝就行。”
孙助理慢吞吞地说:“我也只是看你当天日程安排表是空的,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我说:“难得能空一天假期出来,我要回家陪许知年。”
孙助理推了推眼睛,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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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额头,一天的文件看下来,觉得眼睛干涩,脑袋也隐隐作痛。
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过繁忙,不少事务都堆在一起,压力确实比往常大了很多。
和许知年也是聚少离多,我忙,他在律所里实习,也不轻松。
姚医生开的药我这几天吃了不少,不过我也知道最近自己的情绪有些太压抑了,需要找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这周末是我特意空出来的。
这些年来,我也经常出现这种状况,姚医生推荐给我不少解压的方式,最早带着许知年去滑雪,便是我常常用来缓解情绪的一项运动。
不过现下是夏天,滑雪怕是不太合适,还得再找个别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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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的毕业实习很顺利,也跟着易老师接了一个新的案子,不过需要处理的事并不多,因为他还得回学校办毕业手续。
我回家时,许知年正好在家。
“姜先生今天不是要加班?”许知年问。
我说:“提前把工作做完了,就直接回来了。”
许知年“啊”了一声,又说:“早知道我该给你煮点东西的。”
“不用。”我摇了摇头,说:“我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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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夏天,不过这个时候外面天也已经黑了。
从窗外望去,还能看到隐隐的灯光,闪闪烁烁的。
许知年见我确实不太饿,也没强求,我伸手把他拉过来,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后背往下按。
再之后我们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许知年倒也不在意,索性看起了电视,我对他爱看的综艺不感兴趣,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侧过头,盯着他白皙的脖颈看。
客厅的灯光比卧室的亮一点,不过并不刺眼,光线在他肌肤上铺展开来,好似镀上了一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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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不由动了动,贴上了他的皮肤。
这样的动作很亲昵,但对现在的我和许知年而言并不算什么。
许知年的身体很柔软,靠着有一种舒服感,令我不舍得移开脑袋。
我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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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间,有一双轻柔的指尖按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随之而来的气息令我感到熟悉,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周围似乎寂静了许多,我放任那双手在我太阳穴上揉了许久,意识像是一根羽毛浮在空中。
轻飘飘的,不知自己要去向何处,空气像是粘稠住了,没有风,于是我也没有方向可以飘,就这么慢悠悠地往下坠。
羽毛落地时,我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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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知年已经换了个姿势,他垂着眼睛,看着我。
电视上还有画面在播放,不过没有声音,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静音的。
我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揉捏了下自己的眉心,说:“我刚才睡着了?”
“嗯。”许知年说,“姜先生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刚才我帮你按摩了一下。”
我微微蹙眉,说:“这两天工作忙,大概是太累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什么,问他:“这周末你有空嘛?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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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许知年愣了一下。
“嗯。”我问,“你有事?”
许知年的目光往旁边游移了一会儿,说:“我们系的毕业聚会,就定在这个周末,我已经答应要去了。”
他像是怕我不信,又掏出手机,给我看别人发给他的通知。
“不过要是和姜先生一起出去的话,我请假也没事。”许知年又说。
我的视线在地点上停顿了片刻,说:“这倒不用,毕竟是毕业聚会,能去还是尽量别缺席。”
许知年还有些犹豫。
“说来很巧。”我指着那行字,说,“当天我在这里,好像也有一个校友会可以参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就行。”
也不知道那两个发起人是不是互相推荐的,居然选了同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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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行程,我给孙助理打了个电话。
我问:“那个校友会的邀请函,你还留着吗?”
孙助理说:“正打算要扔。”
我说:“别扔了,给我吧。”
对面停顿了片刻,才听孙助理波澜不惊的声音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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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小憩了一会儿,我的精神好了很多,等许知年看完电视,我们关了灯,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卧室的灯光比客厅的要暖一些,我坐在床边,发现许知年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移开视线。
我觉得他像是有什么事要做,或者有什么话想说。
我猜不出来,不过也没开口问。
因为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把想法付诸行动,并不需要我去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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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跟着我走到了床边,却没坐下,而是就这么看着我。
他说:“姜先生,抬一下头。”
我不明所以,不过很快就遂了他的意,抬头去看他。
“今天的姜先生给我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许知年说。
我不由问:“哪里不一样。”
许知年的眸光闪烁一下,犹豫片刻,才说:“感觉今天的姜先生特别的脆弱……”
脆弱?
我一愣。
下一秒,又听许知年说:“……让我有一种想吻姜先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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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刚落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许知年就低下头,凑到我唇上吻了吻。
很轻,又很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 并没有坑……
只是我写得比较慢而已,会加快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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