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坏透了(108)

　　雷子，“……”寒少你终于出现了。
　　飞机起飞平稳之后，寒晗的目光才落在顾子墨的脸上，老男人憔悴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风带了，衣服没有原来的笔挺了，黑沉沉的眸子压抑着什么。
　　柯楠那货还真的没有撒谎，老男人的心情不好大了！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得到的呢？
　　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从老男人的脸上移开，省的尴尬。
　　一个多小时的路是那么的难熬，寒晗心急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顾子墨紧抿的薄唇开口，“房子周围有宽敞一点的地方吗？”
　　寒晗沉思了一会道，“有，???们家不远处就有一个宽敞的小场地，直升飞机降落没什么问题。”
　　“嗯”
　　再没有话了。
　　五线城市，一架直升机降落还是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
　　“这是哪个大人物回来探亲了，够排场的。”
　　“我们这周围好像也没出个什么大人物。”
　　“呃，怎么没有听说小晗就嫁了个有钱人，还是一个男人，小晗走的那天就是直升飞机接走的。”
　　从寒晗嫁出去之后这片区域就没少停过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的话题，寒晗若是在这里一定会听到不少有关他的新闻。
　　“你说这寒文勋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让自己的儿子嫁给一个男人，这不是断送了小晗一辈子的幸福吗？”
　　“这还用说吗就是看上人家那点钱了，为了钱连自己的儿子都卖哎怎么就忍心？”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
　　好多人议论的时候，直升飞机稳稳的降落在地下，回到了生长的地方本该有一番激动的心情，可寒晗的心都在寒文勋的身上了。
　　机舱的门刚打开就迫不及待的往下走，顾子墨紧随其后。
　　刚才那俩个议论的人看到了俩个男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飞机，“喏喏喏，果然是小晗，后面的那个应该就是他的男人了吧？”
　　“嗯，应该差不多，这个男人长的还是挺不错的，像个有钱人的派头。”
　　“长的不错有什么用，能给老寒家传宗接代不成？”
　　……
　　“也是。”
　　寒晗和顾子墨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呃是跑着的，顾子墨追上寒晗的脚步有些吃力。
　　“小晗回来了。”
　　寒晗听到叫声疾跑的脚步顿住，其实这个时候是那么不想和人打招呼，“嗯嗯，刘叔。”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此时顾子墨追上了寒晗准老攻一样的站在后面。
　　俩个老大叔的眸光落在了顾子墨的身上，比他们俩个的年纪小的一个年轻人，可那凌厉的气场盛气凌人不怒自威。
　　原本还想向寒晗证实一下此人是不是你嫁的那个男人，可看到那双眸子的时候哪敢开口。
　　当然，寒晗更没想要把老男人介绍给“好奇心”满满的俩位老大叔。
　　“刘叔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嗯嗯，你忙你忙。”
　　寒晗甩开了这俩位老大叔，拦了一辆车，呃上车的时候差点就把老男人给丢了，“对不起我就是有点担心我爸。”
　　顾子墨淡淡，“无妨”
　　这一路俩个人的语言是少之又少。
　　去了医院并没有见到寒文勋，“婶，我爸怎么样了？”
　　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我也不知道，都进去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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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晗的咯噔一下，如一个木偶一样呆怔怔的杵立在原地，傻傻的咕哝，“怎么会。我爸的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会躺在医院里。”
　　中年妇抹了一把泪，“你爸这几天就不大舒服，我说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可你爸说不用，就是感冒很快就会好的，今天早上我去买菜的时候想着给你爸也买上一点，敲了几次门都没人答应，还以为你爸出去了，走到半路的时候不放心又返回去，踩着凳子在窗户上看到你爸睡在床上，又试着叫了几声都没把人叫醒，我就慌了，
　　我一个人没办法把门打开，还是左邻右舍的人帮忙把门打开把你爸送在医院的。”
　　顾子墨想到了寒文勋在婚礼过后说过的话，叔叔没有可托付的人了，小晗就交给你了，难道……
　　那种不安，压抑的难受！
　　寒晗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流……
　　一字一句都在刺痛着他，如果他在父亲身边父亲生病就不会没人管，如果不是婶……这会是什么样子？
　　“爸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面。”寒晗抱膝蹲在地下，眼泪浸湿了衣袖……
　　压抑的气息另顾子墨心脏紧缩，笔挺的身躯弯下去，把那个卷缩的身体搂在怀里，“爸会没事的。”
　　“唔唔……”寒晗趴在顾子墨的怀里大哭不止……
　　中年妇女看着这一幕，有些怪又有些欣慰。
　　寒晗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听到急诊室门打开的声音，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那种害怕的眼神……另人心碎。
　　顾子墨沉沉的开口，“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的职业习惯本来还是想问一声，你是病人的家属还是什么人，可看到那双骇人的眸子，哪里敢拖延，“病人的病情暂时稳住了，可……不知道病人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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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晗瘫软在顾子墨的怀里。
　　顾子墨凌厉的声音，“说清楚。”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动
　　医生头顶上冒冷汗，“是这样的，这个病人得的是肝硬化，这种病不可能完全治愈，我们今天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病人的病情，以后病人的生活质量需要得到保障，药物控制好肝细胞炎症病因，可以使病情长期稳定，避免继续发展到肝癌或者出现其他并发症的发生，此外病人需要控制好情绪，不良情绪也会影响病情发展。”
　　医生说的特别清楚，寒文勋的病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生活质量，药物，情绪，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死亡。
　　对于坏消息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对好消息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
　　“爸……”寒晗满脸泪水的朝着那扇打开的手术跑过去……
　　顾子墨的怀里骤然一空。
　　寒文勋还在昏迷之中，泪眼婆娑的寒晗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愧疚的想撞墙……
　　“爸，这么大的病你怎么能不给我说呢，我是你儿子，我是你最亲的人，爸……”
　　眼泪滴在了寒文勋的手背上，看的人难受，旁边的中年妇女抹眼泪。
　　顾子墨的心情同样不好。
　　一个多小时之后寒文勋才幽幽的转醒，看到了结婚多日的儿子，还有顾子墨，苍白的脸上没有痛苦，开心的笑着，“回来啦，这么多天不见你们有点想你们。”
　　一句想你们再次戳中了寒晗的泪点，抑制不住的抽咽……
　　顾子墨看到那双眼睛里面有溺爱，如自己的亲妈看野男人的眼神，“爸，对不起没能早点过来看你。”
　　“傻孩子，怎么能说对不起呢，你那么忙。”
　　顾子墨，“……”
　　看到俩个孩子能来一起看他，寒文勋感觉特别高兴，“小晗别哭了，你要这么一哭爸的病好的可就慢了。”
　　寒晗停止了抽咽，“嗯，我不哭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寒文勋的手，“爸，你别担心，医生说了你的病会好起来的。”
　　“嗯”
　　“爸，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寒文勋板脸，“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等爸的病好了你们就赶快回去。”
　　“爸，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要赶我走啊，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寒文勋，“……”不是想让儿子愧疚，这么做只是为了不想拖累儿子，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只想让他和顾子墨开开心心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