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迷惑行为(7)
这真是联邦之花的耻辱,传出去要让粉丝路人笑掉大牙。
水果A不肯接,他狠心松了手,一袋子水果哗啦啦滚在地上。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O第一次赶A走,A愣了一下,两人都没发现一颗硕大的柚子撞到椅子旁边的热水壶。
O病房的热水器坏了,A刚刚去打水准备给他擦身子。
膝盖高的热水器朝O脚下倒过来,滚烫的热水倾覆而出。
而双脚□□的O毫无所觉,眼泪要掉不掉,撇过脸隐藏自己的担忧和伤心。
关键时刻,A上前一步,双手掐着O纤细的腰把人凌空拎起。
O感觉到脚底有热气升腾,他听见热水漫过什么地方发出呲呲的声音。
他条件反射双腿夹紧了A的大腿,像躲避危险的小猫一下子缩进猫窝里。
呆了两秒,O才意识到,A被开水烫了!
“放我下来!”
“别动。”
A皱了皱眉,他的脚背估计都是泡了,这个滋味并不好受。
但却万分幸运。
他的O只是后脖子留下一个牙印就闹进ICU,他难以想象,如果这壶开水浇在O赤|裸娇嫩的双脚,又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还好你没事。”
第5章 《你不准咬我》
医生把A的鞋子剪开的时候,被烫得红肿破皮的脚背露出来,触目惊心,连脚心都没有幸免。O担心死了,蹲在地上低着头抹了抹眼角,不让a看见他的真实情绪。
就算被烫了也不值得原谅。
A一段时间不能下地,O反而好得七七八八了。A被勒令和他住一个病房。
O忙得团团转指挥这里加一张床,还要瞪A,“我就是不想欠你的!你照顾我一个月还给你好了。”
但是O怎么会照顾人呢,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A不能走路,O起先给他请了一个高级护工。
但当护工拿着尿壶掀开A的被子时,O又不乐意了。
“你,出去。”
O抢过尿壶背在身后,目光幽幽地看着护工出去锁上门,才撇着嘴道:“自己坐起来。”
A撑着坐在床沿,双腿垂着 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我自己来吧。”
O把尿壶递给他,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肯看A。A担忧得看着O,真怕他把刚刚愈合的脖子给扭断了。
O伸手要接尿壶,A一矮身把它放在地上,“让护工来吧。”
O噘着嘴巴闷闷不乐,特别是攻还惦念不忘他织了一半的围巾。
生病了还打什么毛线!
O嘴巴不饶人:“没用的,我是不会要的。”
A的手一顿,“等织好了你可能就喜欢了。在家里可以戴。”
O要去四楼拍最后一次片,但这次A不能陪他。
“我难道还需要人陪吗!”O按住想要下床的A,真是不听话,“你要是下床了我就让护士把床搬走。”
O真的第一次自己去拍片,等他出来的时候,看见A不知从哪里借来一个轮椅,坐在门外等他。
“哼。”O一声冷哼,所谓老实的男人就是这样阳奉阴违。他警告:“我真的会把床搬走。”
护士搬错了床,病房里只剩一张。
因为O好得更快,所以A以为是O要出院。
但是O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可以出院了。
“你是因为我烫伤的,我难道还能不管吗!”O仰着纤细脖子,才不是因为怕A见他好了就不管他了。
晚上O占了大半边的床,把A挤到一个小角落 。
半夜身体却发起热来。
是了,他们都不是处A处O了,已经尝过信息素的味道,就会彼此依赖。
但他们此刻冰冻的关系不适合做任何亲密的事情。
O第一次迫切需要身边的A的信息素。
他紧紧抿着唇角,在黑暗里委屈地掉下泪来。
都怪A。
联邦之花本来一辈子不用受这种苦的。
A立刻感知到O的变化,一般这种情况,有两种办法,一是咬脖子注入信息素,二就是做。
让A现在再去咬O的脖子,不说他不敢,就是O脖子上那一圈一圈的纱布就不适合再次见血。
然而后者……就更不可能了。
O见A一直没有表示,怒火攻心,一个翻身,“怎么,不想负责了我看你怎么跑。”
A惊讶,他确实跑不了,也不想跑 。
O用A织的围巾蒙住A的眼睛,恶狠狠道:“不准偷看。记住,我们要离婚的。”
A织的毛巾用的是毛茸茸的毛线,孔大得能钻手指。自然是把O的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透红的脸蛋,忽闪的睫毛,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算来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密,O上次被伺候的好好的,不用自己动一根手指头,现下就犯了难。
过门不入,不得其法。
O不由得愤怒地掐了一把A:“管好你的东西,让它听话!”
。
“好了,现在就退出——”
A:“……”
O不讲道理:“你是不是有毛病”
A突然揽住O,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亲上去:“再等等。”
。
这是什么反应!我是在生气!O愤愤地想。他一口咬在A的脖子上,虚虚地留下一口浅浅牙印。没有见血。
O暗暗大骂自己心软,瞧A咬他的时候多狠。他一定是没有力气所以才这样。
O双手抱着A,胸膛相贴,心跳也互相传递,他感受着A身上的信息素,不舍得松手。
哼,老实人的信息素一点也不老实,跟妖精似的!
A却有些失望,要是O愿意以牙还牙就好了。
A的烫伤挺严重的,双脚被包成个粽子,O每天冷着脸推他去外面的公园散步,一点都看不出关心。
A心疼O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摆摆手说他可以不出门,每回出门,A都要担心O会不会被莽撞的小孩撞到,全程警惕,凡是靠近O五米之内的,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人瞪走。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A本来就糙,好的也快。两人似乎没有其他理由继续呆在一起。
在A炽热挽留绝望的目光中,O硬着心肠,命令经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而他戴着一副超大墨镜伫立一旁,拒绝和A对视。
其实O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医院里的日用品都是要扔掉的,难道还能带回家里继续用
问题就在,这些日用品都是A买的。
O欲盖弥彰地指着脸盆热水瓶削皮刀,“这些都给我打包扔掉!”转头就跟经纪人使眼色,搬到车上去。
甚至连尿壶都带走了。
说起来这个尿壶,本来是A买来给O的,可惜o脸皮薄,就是不肯用,A心疼O去洗手间要走五步路,好说歹说劝他用了几回。
然后就轮到A受伤了,他怎么会让联邦之花伺候自己使用尿壶呢!被O几次不客气地抓着直接怼到壶口后,就不反抗了。
A时常觉得O还爱着他,可是O离开的时候又那么决绝。他拿出自己织好的围巾,给O戴上。
很难得的,O没有皱眉。
蓬松的围巾遮住了O脖子上狰狞的缝针,A伸了伸手,似乎是想摸摸那个伤口,到底怕激起O的反抗,不敢动了。
O心里默念着“我不会原谅出轨A”,不去看A连日来消瘦的肩膀,充满爱意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机早就等在医院门口,O上车之前张望了下,经纪人问他有什么事。
O说没有,心里却在嘀咕A和他一起出院怎么没看见司机来接。
A抱着一捆没有用完的毛线,其他的东西都被O“扔”了,这捆毛线还是他祈求O才留下的。他想给O再织一条款式新潮的。当时O皱了下眉,似乎很嫌弃。
A默默望着O的保姆车离开 ,苦笑了下。不是不想去追,可如今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光凭一腔爱意怎么打动O
他努力地试了俩个月,不行就是不行,何况他还伤害了O。
O在家里呆了三天,他三天没有见到A,也没有和A有任何联系。过去五年,A追着他陪着他天南地北形影不离。这是他们第一次断联如此之久,久到度日如年。
后颈的伤口还会疼,躺在床上隐隐作痛,可是现在没有人听他抱怨了啊。就算疼得辗转反侧 ,就算痒得控制不住手去挠,没有人会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