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吃屎去吧(9)

　　迟为早：“好。”
　　史辰：“？”
　　迟为早：“反正我跟经理也没戏，人总得往前走，你之前说的对，就算直男只会用鸡巴也轮不到我，我再这么执着下去，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搞死，既然你都提出来了，人也在我屋里了……”
　　史辰：“等等？我特么刚刚还在心里夸你纯情！”
　　迟为早：“纯情也不能用在狗身上，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你看他对我有一丁点儿感觉吗？哪怕他觉得不太对劲儿离我远点儿也行啊，你看他骚的。”
　　史辰：“……我看不出他哪儿骚。”
　　迟为早：“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日，开荤还俗。”
　　刚把衣服脱了甩地上，史辰一伸手把他裤带给攥住了：“你操一个看着不顺眼的人，也下得去鸡巴？”
　　迟为早：“我没看你不顺眼，也就一般吧。”
　　史辰：“？”
　　迟为早：“不过就是利用你变着花样吸引经理注意罢了。”


第18章 再适合不过了
　　我特么这辈子都不跟你打炮！”史辰指着迟为早的鼻子，“经理那样的你能暗恋好几年，什么垃圾审美水平？！跟你打炮那我算什么级别？简直侮辱我形象！”
　　“我知道经理什么等级，你脑子进水了以为我定向偏爱高胖油腻已婚男。”迟为早面无表情，“谁不想喜欢帅哥，经理长那样我有什么办法？”
　　史辰：“？”
　　用了三秒钟的时间评估到底是自己喝大了还是这句话本身就很难理解，“你说的什么屁话。”
　　“意思是我喜欢他跟长相没关系，真要说起来你倒是长了张我喜欢的脸，身材也没的说。”迟为早又把手扶在腰带上面，“所以想约炮的话，没问题。”
　　史辰：“滚犊子！老子想让你怂不是真想挨操！”
　　迟为早：“挨操这词儿就用得不对，好像多被动多吃亏似的，像强奸的同义词。我技术好，鸡巴也不赖，只要你愿意，保证能吃饱吃好。”
　　史辰：“卧槽你这也转变太快了！暗恋好几年的人说放下就放下？”
　　迟为早：“活gay怎么能在一个直男身上吊死，我是这么多年一直想放下一直没机会。本来想约个炮单方面屁眼出轨一了百了，结果就遇见你，我一开始还以为老天爷不让我解脱，后来发现是老天爷硬把你往我眼前塞。”
　　史辰：“神特么老天爷，是狗屁大数据强买强卖！”
　　迟为早：“敢情好，高科技比宿命论科学多了。”
　　史辰：“科学个头！老子不当备胎！”
　　迟为早低声笑了笑，笑得史辰神经网唰唰过电激活恋声癖、打了个哆嗦。
　　迟为早：“备胎是爆胎之后的退而求其次，喜欢经理不意味着我想把他掰弯弄到手，既然我没想拉他上车，胎从哪儿来？备胎又从何说起？”
　　史辰：“少在这儿狡辩，之前你没想通的时候为什么吊着我？这就叫留后路养备胎。”
　　迟为早：“这个问题我早就说过，我提打炮纯粹是为了看你跳脚好玩，是一个娱乐项目，就像你为了看我认怂提打炮一样，从本质上来说，跟打炮没有什么强关联。”
　　史辰：“操。”
　　完全说不过他。
　　“我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换成别人肯定不会想‘迟为早在吊着我’，你能走到这个逻辑上，说明你本来就想跟我上床。说实话我特别理解你，”迟为早解开腰带，弯腰把两层裤子一脱，抬腿从堆在脚下的裤筒里迈出来，“我这身板，不仅适合幻想，也很适合实操。”
　　史辰大脑嚷嚷着“别受他蛊惑”，眼珠已经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相比较当初阴暗光线下拍的那几张照片，迟为早的裸体以极高的像素极快的速度被纳进瞳孔映上视网膜输入视神经刻到记忆库里。
　　迟为早：“知根知底，又是工作上的死对头，既安全健康又随用随取还不容易产生感情，当炮友再适合不过了。”
　　史辰下眼睑一阵猛跳，看着迟为早的眼睛慢慢蹲下。
　　捡起迟为早扔在地上的上衣就光着膀子跑了。


第19章 搞对象吗
　　一口气跑出小区，史辰才发现手机没在身上。
　　小区看着挺现代，一出门跟古村落似的，黑咕隆咚人烟稀少鸡鸣狗吠，门口一条大路从头看到尾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史辰抓着门卫问这是哪儿，被异样的眼神打量到尬笑。想想也是，深更半夜一个陌生面孔满身酒气，从小区里跑出来反而不知道身在何处，换成史辰能脑补出一篇社会新闻。
　　何况他长得邪性，看着不像好人。
　　门卫到底不是朝阳群众，最终告诉史辰这是哪儿哪儿哪儿，打车甚至坐公交回家也算近的，然而史辰身无分文家里也没现金，徒步走回去等到了家天都亮了。
　　纠结半天只得磨着门卫放行，回头去找迟为早。
　　走两步发现个问题，跑得太着急，别说哪层楼了，连哪个单元都不记得。
　　转头看一眼旁边的楼，楼体上赫然写着“18号”。
　　“……”
　　这么多单元，就算他豁出去了大吼迟为早，在达到目的之前已经把安保人员招来了。
　　就只好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挠头，头皮都快挠破了也想不出办法。
　　找找小区里有没有小广场，找个长凳凑合一宿吧。
　　史辰扶着膝盖起身，一抬头看见三步之外迟为早站在路灯下往半空里吹烟。
　　史辰：“……”
　　迟为早：“跑啊，继续跑。”
　　史辰：“手机给我。”
　　迟为早：“衣服不带走，留我那儿发酵，指望我给你洗？”
　　史辰：“……衣服也给我，谢谢。”
　　迟为早：“我不带那种东西出门。”
　　史辰：“手机给我，衣服你可以扔了。”
　　迟为早：“都没拿。”
　　史辰：“迟为早，你很饥渴吗？”
　　迟为早：“算不上，与其说是想早点找人打炮，不如说是想早点有个仪式感，标志着从肉体到精神的全面解放。”
　　史辰：“你这种连个毛都摸不着的纯精神暗恋还用得着生殖器层面的操作来宣告结束？找人打个啵儿就够了吧。”
　　迟为早：“……”
　　史辰：“？”
　　史辰只是随口一说，但迟为早明显有一瞬间的凝固，紧接着喉结上下，手指夹走了烟又递回嘴里，垂眼皱眉看着斜下方陷入沉思。
　　史辰心说他这是无话可说了？我赢了一局？
　　迟为早：“你是不是暗恋我？”
　　史辰：“我什么？？”
　　迟为早：“你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为跟我接吻找理由？鉴于你之前想亲我未遂。”
　　史辰：“我特么！我是一时找不着东西堵你的嘴，又喝大了脑子不清醒！而且我也没说是咱俩打啵儿啊，你爱亲谁亲谁去。”
　　迟为早：“哎，小沙雕，搞对象吗？”
　　史辰：“啊？”
　　迟为早：“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史辰：“不是，等会儿，我断片儿了吗？我错过了什么台词吗？怎么就跳到要搞对象了？”
　　迟为早：“脸和身材都是我的菜，性格也还挺可爱的，另外就是知根知底随用随取这种老生常谈。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又认识又对彼此有这样那样的性冲动，但就是不打炮，跟这种关系无限接近的就是情侣了。”
　　史辰又兴起了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平时就已经难敌迟为早，喝了酒更不可能赢他，还反过来差点被说服，所以走为上策临阵脱逃，可是现在，脑袋也吹过风了，空间也从狭窄封闭到广阔开放了，迟为早的说服力竟不减反增，怎么想都特别有道理。
　　问题是手机在迟为早手里当人质，能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