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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9)

作者:公子于歌 时间:2018-03-02 13:08:53 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甜文

  陶然从没有听过那么粗鄙的词,张口就往盛昱龙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盛昱龙松开了他,他立马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一下子变的亮了起来,盛昱龙似乎一时无法适应房间里刺眼的灯光,伸手挡着眼。陶然头发乱糟糟的,叫道:“盛昱龙!”
  盛昱龙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目光有些怔,但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便坐了起来。
  陶然说:“你喝多了,把我当哪个女的了。”
  盛昱龙这些日子一直在他面前维持着长辈的威严和形象,连脏话都尽量避着他说,大概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便下了床,说:“我去喝口水。”
  他人还在宿醉中,走路的时候有些踉跄。陶然伸手抹了一把脸,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
  外头冷,盛昱龙好久才回来。陶然说:“你也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盛昱龙“嗯”了一声,说:“我是睡魔怔了,迷迷糊糊见身边躺着个人……”
  倒真没有当成哪个人,只是一摸腰身还那么细腻,滑嫩,不知道怎么火就借着酒气上来了……
  陶然说:“你可真色。”
  后面两个字音很重,明显不是开玩笑。盛昱龙一愣,脸上讪讪的,嘴上说:“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你知道什么叫色,睡你的觉。”
  陶然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人在灯光下俊秀的惊人,语气不无嫌弃,说:“一身酒气。”
  盛昱龙本来已经坐到床上来了,闻言说:“那我去冲个澡。”
  “冲冷水澡醒醒吧。”陶然在后头喊。
  盛昱龙这个澡又冲了很长时间,再回来的时候陶然已经睡着了。他掀开被子,本来要到床上去的,犹豫了一下,又放下被子,出去了。
  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陶然压根没睡着,闹了这么一下,早就了无睡意了。他侧身躺在被窝里,想着刚才的事,想着盛昱龙拱着他,粗俗的喊:“骚比”。
  一个成年男人的粗野,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盛昱龙,成人世界里的盛昱龙,既在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他想,怎么能那么喊呢,多不尊重人。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字,更何况还用骚来形容,真是下流低俗。


第16章 春意满┃三月二日至七日,多云转晴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陶然倒觉得还好,喝醉了酒的男人什么样的他都见过,大脑被麻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还见过喝醉了酒的男人在街上裸奔的呢。盛昱龙只是喝多了酒把他当做了女人,又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尴尬一阵子也就抛到了脑后。
  倒是盛昱龙,一直觉得脸面上抹不开,似乎有意躲着他,一连几天不见踪影。
  暖气又恢复了,家里又变得暖和起来了。周末的时候陶然便又回家了。
  他本来是没打算回的,刘娟和陶建国每次打电话都让他好好学习,没事别来回跑,他也不是那种会想家的人,这趟回去,是他姥姥病了。
  血脂稠,倒不是大毛病,刘娟说上了年纪的人多少都有点,不要紧。
  陶然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去世了,跟姥姥姥爷比较亲,听说了之后一直悬着心,周六上午就请假了,回去看了看他姥姥,吃了午饭和刘娟回到家里来,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到外头停着一辆车。
  他们大院很少有开车的来,陶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刘娟说:“余家的,那女人交了好运了,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如今隔三差五便来他们家。”
  刘娟的话刚落,就见余家的门开了,余欢一身碎花连衣裙,打扮的甚是清爽,身后跟着出来一个男人,大概一米八的个头,戴着眼镜,相貌很是俊朗儒雅。
  “大冷的天穿裙子,烧得……”刘娟低声嘀咕了一句。
  陶然却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的余和平,背着包。那男人回头叫他,余和平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倒很像寻常的一家三口,温馨而美满。
  陶然觉得有点吃惊。
  今天梁成东是来接余欢母子到长海市里去玩。他和余欢感情发展很顺利,便有心和余和平也搞好关系。他们这种感情,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孩子的意见,余和平有些内向,防备心也强,想撬开他的心,让他接受自己并不容易。余和平上高三了,平日里学业忙,并不是每回都能看到。正好周末,高中也要休息,他想着带余和平去市里玩两天,增加增加感情。
  余和平自己其实并不想去,他早晨起来就觉得有点头疼,好像感冒了,没流鼻涕,就是嗓子疼,头疼,身上也有点酸疼。不过余欢让他撑着,他便撑着。
  况且,他也真的想和梁成东待在一起。
  这是余和平第一次出长明县,说不激动是假的,去的路上一直趴在车窗上看。余欢在副驾驶上和梁成东聊天,不知道说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温柔得近乎有些谄媚,余和平本来正在看路过的一个楼板厂的工人,听到这笑声的时候愣了一下,忍不住扭头朝前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没说话。
  他觉得余欢很装,他和余欢母子感情本就一般,谁也谈不上喜欢谁,看到余欢装模作样,看不惯还在其次,主要是担忧,怕梁成东有天会看到余欢的真面目,会失望。
  那他便再也见不到梁成东了吧?
  余和平十九岁,外表看起来却只有十六七的样子,怯懦,白净,瘦弱,内向,但他有这一颗极其早熟的心。这些年余欢身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什么样的男人他都见过,老实巴交的,流氓混混,儒雅的,张扬的,年轻的,老的,梁成东却是里头条件最好的一个。他想如果余欢和梁成东在一起了,他或许也就有了依靠,上大学也不怕没钱了。
  上大学,是余和平心里最大的愿望,大学是穷苦人家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这观念对他也根深蒂固,他简直为此渴望到全身疼痛,他和其他高三的学生不一样,那些人或许只是为了鲤鱼跳龙门,但大学对他来说,却是一道生门。
  过了这道门,他才能真正获得重生,过上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过不了这道门,他将继续在这样黯淡的人生里腐烂。
  梁成东有文化,他这辈子都敬慕有文化的人,何况是大学教授!梁成东就是他梦想成为的人,有文化,有修养,有崇高的社会地位,有钱,完美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而余欢,是和他梁成东之间的纽带。他帮余欢抓住梁成东,也是在帮自己,所以余欢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别说有点不舒服了,就是在病床上躺着,如果余欢需要他,他也会拔掉针头过来帮忙。
  而这个周末就是需要他出力的时候,所以他表现的很乖巧。长海市是古城,市里景点非常多,他们逛了一整个下午,晚上的时候住在了酒店里。
  这是余和平头一回住酒店,他在长海市经历了许多的人生第一次,而每个人生第一次都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这样的,真好。
  他的欲望几乎无法抑制,阴郁的眼睛都有了光彩。他要过这样的生活,他要做这样的人,他要从泥淖里爬出来,做一个光鲜亮丽的人。
  “只可惜不能去他家里住。”余欢略有些失望,站在大厅里看梁成东去办入住手续。
  余和平没理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酒店装饰华美的打听,他弯腰摸了摸身旁的沙发,那么软。
  “好了。”梁成东说着递给了余欢一把钥匙,“你的。”
  余欢接过来,红色的指甲油没刮干净,在手指甲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她笑了笑,说:“让你破费了,其实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用住在市里的。”
  “半天怎么够玩,明天带你们去东河大桥看看。”梁成东说着扭头朝余和平喊:“和平,上楼了。”
  余和平赶紧跑了过来,紧紧跟着他们俩往里走。电梯他也是头一回坐,心里有些激动,又怕表现的太明显丢人,所以低着头,默默地数着楼层数。
  “今晚跟我睡,没问题吧?”梁成东忽然问他。
  余和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梁成东。他以为两间房肯定他自己一间,梁成东和余欢一间的。
  余欢却似乎毫不吃惊,笑着对余和平说:“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天,和平要乖哦,可别说我的坏话。”
  她说罢就笑了,眼睛在电梯顶上投射下来的光里泛着彩,叫余和平不敢直视。他还很紧张,他要和梁成东睡一间房么?
  好在房间是标准的两人间,他们和余欢道了晚安,便开门进去了。余和平坐在床沿上,紧张地踮着脚,梁成东问他喝什么,他说不渴,问他吃不吃东西,他说不饿。
  梁成东似乎有些无奈,问说:“和平,你跟梁叔叔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余和平赶紧摇头,说:“没有,我喜欢你的。”
  梁成东急笑了,将眼镜摘了,放在床头柜上,说:“那我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
  余和平说:“我就这样的,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摘掉眼镜的梁成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眉眼竟然有些凌厉,只是声音依然是熟悉的温厚:“喜欢就好。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洗手间有一次性的牙刷牙膏。”
  余和平就去了洗手间,他也是头一回见到一次性的牙刷牙膏,小小的,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有雪白的毛巾。
  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脑袋有点懵,所以这一切感觉更加不真实。这半天是兴奋的,新鲜的,他见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吃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洗脸的时候照了照镜子,觉得他额头上的疤痕都淡了好多。
  大概心里太激动,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可是不远处的床上躺着梁成东,他又不敢翻身,只好维持着一个姿势装睡。外头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梁成东坐了起来,余和平抓着被子的一角一动不动,听见梁成东下了床。
  他听见是谁敲门了,余欢的声音在暗夜里像是一只发春的猫。
  余欢从不在他面前掩饰她身为女人的属性,余和平更小一点的时候,她甚至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和别的男人滚成一团。余和平可以很淡定地替他们关门,男女的喘息声仿佛如外头商贩的叫卖声一样寻常。但如今他的心跳却很快,他想,他母亲来勾引梁成东了,梁成东会不会和那些男人一样,被余欢吃进肚里去。


第17章 春意满┃三月八日,周日,晴
  余和平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和紧张,心几乎要从他胸口里跳出来。他听见梁成东开了门,问说:“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你。”余欢说,声音像是滴着水,“你都不想我么,我就在你隔壁,你睡得着么?”
  梁成东回头看了一眼余和平一眼,掩上门说:“早点休息,明天得早起呢。”
  余欢的身体里叫嚣着欲望,但她知道自己要掩饰。梁成东的古板和老实有时候会格外让她兴奋,走廊的光照着梁成东没有戴眼镜的脸,更英俊,年轻,白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乱,莫名有种禁欲的性感。余欢情难自已,搂住了梁成东的腰身,梁成东说:“早点睡,别勾我。”
  “我勾得动你么?”余欢问。
  余和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也不知道余欢和梁成东在干什么,紧接着房门便关上了。关门的声音很轻微,在黑夜里却格外刺耳。余和平吁了一口气,既为自己的母亲得偿所愿而高兴,又莫名有些失落。
  紧接着他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愣了一下,然后便是上床的声音,梁成东又躺到了隔壁的床上。
  余和平吃惊地翻过身来,看向对面的床铺。梁成东却为他突然的翻身吃了一惊,问说:“醒了?”
  余和平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发紧,说:“你怎么没去?”
  梁成东大概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半天没说话,只传来尴尬的笑声。余和平说:“梁叔叔,你是正人君子。”
  “什么正人君子……”梁成东这一下是真的被这个古老而戏剧的词语逗乐了,说,“睡吧,明天早起。”
  梁成东注定不会跟他谈论和余欢的任何事,尤其是这种事。余和平“嗯”了一声,翻身平躺,眼角热热的,似乎有热泪涌出来。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感动,或者说伤感,这莫名其妙的暖流在他心里荡漾。但他心里是喜悦的,好像因此觉得梁成东更可托付,更值得信赖,他的人生好像都跟着有了希望。
  余和平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十六岁那一年,那时候余欢的相好还是个街头混混,背上纹了一个老虎头,他曾看到过余欢猩红的指甲深深地抓进那纹了老虎的皮肉里。而正是这个纹了老虎头的男人,成了压垮他们母子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余和平在梦里对着那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叼着烟,哂笑着,托着他的下巴说:“长的跟姑娘似的,俩眼水汪汪的,跟你妈一样勾人。”
  “我跟我妈长的不像。”他说。
  那男人笑,说:“可你身体里住了个娘们。”
  余和平低下头来,继续剥瓜子,等到再抬起头来,就看到余欢只着内衣,站在卧室门口斜眼看他。他一惊,手里的瓜子就掉在了地上。
  其实他跟那个男人也没什么,那男人只是嘴巴上有些流氓,并没有欺负过他,只是在那个闷热的午后,和余欢狂欢之后穿着大裤衩出来,让客厅里看电视的余和平给他剥瓜子吃,说了两句不着边的话。可能那时候的余欢正为自己日益枯萎的身体和第一根白头发而惊慌,可能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受不了自己有些女里女气的儿子,所以她给余和平身上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疤。
  从此以后,余和平对她历任男朋友都躲着走。余欢曾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那些粗俗而恶毒的话深深烙在他的心里,他瞧不起余欢,因而更痛恨自己,所以不允许自己真的成为余欢嘴里所说的那种人。
  但他今夜又梦到了这么不愉快的过往,家里一片狼藉,余欢的手还在抖,他被鲜血染红的眼睛恶毒而疯狂,瞪着她看。他想他要让余欢供他上大学,他要吸干余欢的最后一滴血,等到大学毕业,等她以为她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一脚蹬开她。那时候他就自由了,在解脱的同时获得报复的满足感。
  “和平,和平……”他听到梁成东在叫他,他心里一惊,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睛滚烫,烫得他掉眼泪。眼泪混合了眼眵,所以睁开的时候依然看不清东西。他的嗓子比昨天还要疼,头更疼。
  “昨天就有点不舒服……”他听见余欢轻声说着什么,接着便是梁成东的声音:“那你也不说,他也不说,还逛了一下午。”
  余欢说:“没事,打一针就好了。”
  梁成东将他扶了起来,说:“和平,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没有动,梁成东就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他躺在梁成东的臂弯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同于他身上腐朽的味道,他觉得梁成东身上的味道是含着希望的,暖且干净。他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抓住了梁成东的衣服。
  他烧到了四十度,在酒店不远的诊所里挂了吊瓶。但他其实觉得还好,并没有烧的要死的感觉,梁成东却是很震惊的,他觉得四十度是要死人的。
  周日的行程就这样泡了汤,余和平去看余欢的表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梁成东对他关怀备至,即便觉得这关怀里有一半出于对他母亲的讨好,余和平也觉得很开心。
  昨天他嗓子痛,可还是跟着吃了火锅,所以今天嗓子都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咽喉炎症很重。梁成东买了清粥小菜,他还是不能吃,一咽东西就疼,梁成东问大夫:“怎么打了针也没管用?”
  “梁老师,药到病除也得有个时间啊。”大夫无奈地说。
  余欢笑着说:“你别急,一顿饭不吃没事的,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过来,他这还得输好一会呢。”
  清粥小菜是给余和平买的,不够他们两个人吃,他们又没病,自然要正常吃饭的。
  梁成东说:“输液身边没个人怎么行,这样吧,你去吃,我凑合吃这些就行了。”
  余欢说:“哎呀,没事,他都多大了,哪有那么娇贵呢。你吃这些怎么吃得饱。”
  梁成东回头看了看余和平,余和平本来就长的瘦弱,下巴很尖,如今脸色比平日里看着还要苍白,很是可怜。
  “我不怎么饿,你去吧。我看着和平。”
  余欢没办法,只好说:“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我还真不饿。”
  余欢便一个人出去吃饭了。梁成东对余和平说:“我去那边坐着,你要是想上厕所或者干嘛就叫我一声。”
  余和平点点头,一直盯着梁成东看。梁成东在那看杂志,大概察觉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他笑了笑。
  那么英俊的,温和的一个男人,弥补了余和平对于父爱的渴望。但梁成东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没有这样的幸运,拥有这样的亲人。
  他如果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或许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有将来的余和平。他闭上眼睛,试图幻想和梁成东成为一家人的样子,比如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比如一起吃早饭,所有细微的,但是温馨的家庭琐事,他觉得很温暖,简直让人热泪盈眶,但又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夹杂在里面,因为余欢。
  这个家庭里也会余欢,可是有余欢他摆脱不了过去,他总是觉得压抑,痛苦,纠结,爱和恨交织在一起。
  要是没有余欢,只有他和梁成东就好了。
  可是没有余欢,他有什么理由和梁成东在一起,以什么身份在一起?
  像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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