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夫(双性)(8)
“说了你哪儿肯放我走?”冯远心疼得不行,连哄带骗,“就一个月,姐夫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回去疼你。”
“说得轻巧……”季南抽着鼻子抱怨,“一个月呢。”
冯远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起来,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有些模糊:“早上不还赶我走呢吗?现在倒舍不得了。”
“你……你小心点。”季南说不过他,又舍不得放下电话,嗫嚅着嘱咐,“别再受伤了。”
“没你照顾我,哪儿敢受伤?”冯远隔着电话逗他,“对了,其实我和你姐——”
电话一下子断了,冯远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愣是又咽了回去,抬腿就踹在桌子上,对着身后的伙计骂:“什么破玩意?”
而季南愣愣地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卧房里,和冯远在一起的喜悦一点一点消散了,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冯远对他再好,也是他的姐夫。
季南搁下话筒,沿着桌子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手臂里,许久都没有动,片刻卧室里传来了压抑的抽泣。
第十一章 和姐夫打电话打湿了的弟弟(电话play H)
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季南在冯宅住下了,每日和冯远通上几个钟电话,倒也逐渐习惯起来。
冯远不告诉他自己去了哪儿,只是那边的信号时好时坏,说句话也断断续续的,季南觉得姐夫在山里头,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枪响,他便几乎能猜到冯远去干什么了。铁定是去折腾赵家了。赵家和季家做买卖起家的不同,他们有自己的矿,就算生意赔了照样能靠着矿井活得红红火火,冯远这趟估计是要把矿搞到手,看来是真的被赵先知这个公子哥给惹毛了。
冯远不说,季南就当不知道,只是日日都叮嘱姐夫小心些,听得冯远心里暖洋洋的,天天拿胡话刺激他,一会儿问季南花穴痒不痒,一会儿又说自己想喝奶水,每回都把季南气得撂电话才罢休。
其实季南也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说到底还是想的,再气也每日巴巴儿地盼着姐夫的电话,稍微迟些就担心得不得了,抓着王妈问冯远还有几日才回来。王妈本来还觉得季南对冯远依恋多于爱,被问了几日觉察出来了,这小孩儿对冯远的感情深着呢,便也跟着一起着急,等冯远终于来电话的时候跟着季南一起骂冯远耽误了时间,倒把冯远骂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拼命道歉,把季南哄得笑起来才松了口气。
“还有一周我就回去了。”冯远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
季南把电话接回了卧房,抱着话筒趴在床上听:“姐夫,你又抽烟了。”
“这都能听出来?”冯远在那头讪笑着把烟掐了,“得了,不抽。”
“没事儿,我又闻不到。”季南在床上翻了个身,“抽呗。”
“答应你戒了的。”冯远还真就没再抽,迟疑了片刻问,“躺床上呢?”
季南“喏”了声,从冯远的语气里听出一些试探:“又想什么呢?”
“想你呢。”冯远的嗓音低沉了几分。
季南脸腾地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热起来,面红耳赤缩进被子里骂他:“说什么胡话。”
冯远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了然道:“湿了吧。”
季南闻言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花穴下去了,还没来得及脱裤子,淫水就喷了出来。
“把电话拿过去给姐夫听听。”冯远的声音彻底哑了,“听听流了多少水。”
季南浑身都发起抖,犹犹豫豫把听筒凑到穴道边,想着冯远能听到噗嗤噗嗤的水声,羞得用被子捂住脸。
却听见冯远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听不清,你自己用手再揉出些水来。”
季南惊叫起来,腿根夹着话筒恼火地拒绝:“怎么……怎么揉?”
“就像姐夫揉的时候那样,插进去就行。”冯远还是不死心,循循善诱,“手指进去就出水了。”
季南本来不愿意揉的,可身子已经软了,花穴痒得厉害,不断溢出的汁水让他的穴道饥渴难耐,便咬牙伸手碰了碰花瓣,微凉的指尖激得他浑身一僵,挺腰喷出滩粘稠的汁。
“这不就揉出来了?”冯远听见了水声,又哄他,“插进去了吗?”
“没……没呢……”季南把双腿掰开,低头望着自己滴着淫水的小穴发抖。
“乖,插进去。”冯远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情潮,“听姐夫的,把手指塞进去。”
季南含泪伸出手,颤颤巍巍把手指递到花穴边,柔嫩的穴肉裹住了指尖,他的穴道骤然抽紧,人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狠狠插了进去,整根没入,捅开了湿热的花穴。季南猛地仰起头,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床上,觉得冯远又说了什么,话筒离得远他全没听见,只含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动,花穴抽紧喷了些淫水出来,把听筒都打湿了。
“动一动,小南你自己动一动。”冯远轻喘起来,“想想姐夫的家伙在插你。”
季南呜咽着挺动起腰,手指不断插进湿软的穴道,在床上痉挛着抚慰饥渴的花穴,满脑子都是姐夫紫黑色的欲根,柱身沾满他喷出来的汁水,在湿软的穴道内驰骋,想着想着动作就没了轻重,手指噗嗤噗嗤地插弄着抽紧的穴道,哭着喊冯远的名字然后挺腰射了。
冯远在电话那头听得一清二楚,解了腰带握住自己的欲根揉弄,被季南的轻喘勾得神魂颠倒,迫不及待地问他:“射了吗?”
季南爬到话筒边嗫嚅道:“射了。”
“姐夫还没射呢。”冯远握着肿胀的性器兴奋地滑动,“姐夫想死你的小花穴了。”
季南闻言屁股不由自主翘起来,迷迷糊糊回了句:“插……插进来……”
“这么想姐夫?”冯远舔了舔嘴角,“那就全插进去。”
季南的手指又插进了自己的花穴,翘着屁股趴在床上抽插,喘息与电话那头的冯远纠缠在一起,仿佛真的被姐夫用狰狞的性器插得腰腹滚烫。
“前面痒不痒?”冯远觉得还不够,骗季南去揉花核,“痒就自己揉揉。”
“痒……小核好痒……”季南果然乖乖地伸手去捏花核,一碰到人就酥了,瘫软在床上哭着扭动起来,“要射……要射了……”说完疯狂地用手指插弄自己的花穴,另一只手抵着花核拼命晃动,然后尖叫着弹起来,身前身后同时去了。
而电话那头的冯远呼吸也加重了,许久之后闷哼了一声平静下来。季南趴在床上渐渐清醒,手指还插在花穴里,一动就带出粘稠的汁水,他红着脸把指头抽出来,按亮了台灯寻了帕子擦腿根的爱液,又难堪地把话筒也擦了,这才凑过去听冯远的声音。
“自己弄肯定没姐夫插得舒服。”冯远的声音听上去意犹未尽,“等姐夫回去,肯定让你好几天下不了床。”
“……惯会欺负我。”季南抱着腿坐在床边嘀咕,“没受伤吧?”
“天天问,哪儿能受伤啊?”冯远那边传来几声枪响,“早些睡,照顾好自己。”
季南担忧地叹了口气,趁着电话没断又叮嘱冯远注意安全,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话筒,趴在床上打瞌睡,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犯恶心,他也没在意,等第二日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把王妈打的豆浆全吐了。
“不得了,我的小少爷,着凉了?”王妈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冲过去把季南扶到沙发边坐着,“怎么都吐了呢?”
季南蹙眉摇了摇头,只轻轻道:“想吐。”
王妈连忙拍着季南的背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学堂,喊人取了个毯子给他披上,然后赶忙打电话请大夫。
“怎么就着凉了呢?”王妈搁下电话忽然一愣,看季南的眼神有些怪,“哎呦小少爷,你怕不是……”
季南胃里难受,实在是无暇分心想王妈话里的意思,却听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嘴里兴奋地嘀咕着什么“喜事喜事”,更加困惑了,裹着毯子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小团,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脸色都青灰了。
王妈见了大夫哎呦一声扑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大夫了然地点了头,戴上听诊器在季南腰腹听了听,又细细地把了脉,继而对着王妈点了点头。
王妈欣喜得捂着胸口说不出话,送走了大夫,坐在季南身边高兴得语无伦次,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我的小少爷哎……”
“王妈,我怎么了?”季南有气无力地问,“您快别这么叫我了,听得我心慌。”
“可别可别!”王妈吓得从用毯子把他从头裹到脚,“是好事儿,是好事儿呢!”
季南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又抬头试探地望着她。
“是嘞!”王妈笑得合不拢嘴,猛地一拍脑门,冲到电话机前拨电话,“我帮你跟学堂请假,再打电话给爷……”
季南还没缓过神,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腹,继而傻傻地笑起来,指尖带了丝颤抖。都说男妻怀孕比常人难,他倒是幸运,和冯远亲热了几回就有了。季南的心逐渐热起来,然后火烧火燎地烫极了,恨不能现在就钻进冯远怀里抱着姐夫才好。
他在这边欢喜得浑身发抖,王妈打着电话也激动得结巴起来,喊了好几声“爷”,最后就憋出一句:“小少爷他……”
这话把电话那头的冯远吓个半死,以为季南出了什么事,攥着话筒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栗:“小南怎么了?是不是赵家那群王八羔子欺负他了,我书房里有枪,你现在就拿了把赵先知崩了……”
“哎呦不是,”王妈急得直跳脚,“是喜事!”
冯远怔怔地重复了句:“喜事?”继而虚脱般靠在墙上松了口气,“你可把我吓死了,什么喜事?”
王妈刚欲开口,就见季南披着毯子走了过来,连忙把话筒递给季南,自个儿急吼吼地走出去准备孕期的吃食去了。而季南接了话筒没开口,就一言不发地听着电话那头冯远的呼吸声,轻轻地笑起来,开口似是试探,又像是新奇地唤他:“冯远。”
不是姐夫,而是冯远。
冯远捏着话筒的手一抖,应了声:“小南。”
季南嘴角慢慢上扬,然后笑出了声,却不说自己怀孕的事,只拖长了嗓音问:“想我没?”
冯远的手抖得更厉害,哑着嗓子道:“想死了。”
季南眯起眼睛“哦”了一声,顿了片刻笑着说:“我也想你。”
他们安安静静地沉默了许久,像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听得入了迷。
还是冯远最先忍不住,死死攥着话筒:“小南,告诉我,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什么呢?”季南故意吊他胃口,“德行。”
“是不是?”冯远猛地压低声音。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季南不为所动,用手指抠话筒边的一小块铁皮。
“我的小祖宗,你想急死姐夫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去他娘的赵家,老子不……”
“是你想的那样。”季南忽然出声打断了冯远,轻声道,“刚看过大夫。”
冯远在电话那头禁了声,呼吸粗重了几分,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季南听着听着就笑了:“不乐意啊?”
“乐意坏了。”冯远声音里罕见的带了丝慌乱,“小南,难不难受?姐夫这就回去陪你。”
季南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拼命瞅了会儿,待冯远急得要挂电话往家里赶时,才嗫嚅道:“想吐。”
冯远在电话那头急得团团转,止不住骂赵家害他这时无法陪在季南身边。季南听着冯远骂骂咧咧的声音忽然又乐了,拽着肩头的毯子笑话他:“都要当爹了,别老说胡话。”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季南的脸慢吞吞地红了,手指抠着毯子上的线头不说话了,倒是冯远片刻后哑着嗓子笑起来:“真是我的小祖宗。”
“我想你了。”季南忍了许久的思念终于脱口而出,“冯远,你快些回来。”
冯远只道:“得了,明早就赶第一班火车回去疼你。”
“……矿上没事儿吗?”季南到底还是担心。
冯远在电话那头“哎呦”了一声,虽然料定瞒不久,却不想季南猜得这么准,只得承认:“想我的小祖宗了,去他妈的矿。”
“别说胡话。”季南臊得发慌,见王妈回来连忙要挂电话,怕她听见笑话自己,就最后叮嘱了句,“注意安全。”然后挂了电话。
王妈神情有些异常,看季南的目光带着点迟疑。季南一开始还没从怀孕的喜悦里回过神,待看清王妈的脸色时心里突然咯噔响了一声,拽着毯子的手骤然收紧。
“小少爷,刚刚季家来人了。”王妈担忧地望着他,“说……说你姐姐出事了。”
季南手一松,肩头的毛毯啪嗒一声跌在了地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着墙稳住身形:“我姐怎么了?”
王妈赶忙上前去扶,急得满头是汗:“小少爷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姐……我姐到底怎么了?”季南猛地攥住王妈的手腕,“王妈你快告诉我!”
“唉,刚刚李家的人说你姐姐得了肺痨,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第十二章 姐夫不在身边差点被欺负的弟弟(带球)
“王妈,你说什么胡话呢。”季南听完,白着张脸惨笑,“我姐怎么可能有肺痨?”
王妈抿着唇瞧他,眼里有一丝怜悯。
“怕不是误诊?”季南兀自不信,“我姐前几月不还好好的吗?”
王妈搀着他往屋外走,狠下心劝:“快去吧,晚点就赶不上见最后一面了。”
季南怪异地瞧着王妈,应了声“好”,继而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双膝一软踉跄着就要跌倒,好在王妈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了,惊魂未定地叫人去开车。
“我的小少爷,你可千万要当心身子。”王妈急得眼眶都红了,“爷明晚就能回来,你别急,有他在准没事儿。”
季南古怪地笑起来,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生老病死,冯远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能把死人救活吗?能让肺痨康复吗?他想着想着眼里落下泪,恍恍惚惚上了车,一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进了季家的门,才觉得恍如隔世,竟看季宅生出一丝陌生来。
那栋年代久远的宅子像只凶残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自投罗网。季南下车站在门前发起抖,手心里满是冷汗,耳朵里嗡嗡直响,木讷讷地跟着下人去了姐姐的卧房,扑面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季南脚下发软,扑到床边去握姐姐的手,握都握不住,他姐姐的手竟比他的还要冷,带着颤栗,掌心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小南。”
季南含泪抬起头,颤颤巍巍叫了声:“姐。”
他忽然就明白自己答应留在冯家不仅仅是因为离不开冯远,还是因为对姐姐的那份愧疚,可愧疚中又夹杂着隐忍的嫉妒,嫉妒她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冯远。然而现在愧疚彻底吞噬了嫉恨,他哭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地叫:“姐……”
“哭什么哭,早前就查出来了。”季南的姐姐倒是坦然,一边咳嗽一边揉他的头,“你光惦记冯远了,早就把姐姐忘到脑后了吧?”
季南跪在床边垂了视线,捂着小腹嗫嚅道:“姐,我对不……”
“别。”季南的姐姐出声打断他,“看看这个。”她从枕下摸出张纸来,递给季南,“我和他的关系,就跟你和赵先知差不多。”
季南抓着那张离婚协议手发起抖,泪水噼里啪啦砸在墨迹上。那上头的日期就在年节过后。
“季家以前对冯家有恩,所以冯远才帮了咱家一把,我本来以为捡了个便宜姑爷,没想到倒赔进去个弟弟。”
季南听了依旧是哭,趴在他姐姐手边抽泣。
“我还当他闹着玩,就想着我若是没了,他定要嫌你累赘,所以不得以把你许给了赵先知,也是为了给你留条后路。”季南的姐姐捂着嘴喃喃自语,“现在想想,太对不住你,真该一开始就听冯远的,把你送去冯家养着。”
屋外忽然刮起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呼啸而至,刮得季家的窗户吱嘎吱嘎乱响,季南埋头哭了一会儿,便再也听不见姐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泪还在流,人却清醒了些,扶着墙挪出房间,见到王妈勉强勾起嘴角:“这季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王妈听罢,心疼得掉了泪,抓着他的手道:“好孩子,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吗?”
季南挣开她的手喃喃道:“就剩我一个了。”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兀自抓着那张糊满泪水的离婚协议坐在季家客厅的沙发上,直直地望着大门,任谁来劝都不搭理。
这雨从晚上一直下到早晨,风一阵紧似一阵。王妈见季南这副模样,便张罗着季家的下人筹备葬礼,又吩咐伙计去车站等冯远,这才凑到季南身边绞尽脑汁劝他。
季南怔怔地听,知道王妈是好心,可还是缓不过神,就觉得自己和姐姐都悲哀得可笑,兜兜转转把命都搭进去,就为了个残破的季家。
值吗?季南想把姐姐摇醒问她后不后悔,为了这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业,许了两门形同虚设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