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肝小宝贝/无法攻略的贺先生(51)
但他怎么听都觉得这跟陶洛清的声音很像,还是立刻出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陶洛清被一个油腻大叔缠住的画面——视线直直落在对方抓着陶洛清的手腕上,贺商越下一秒就火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还动手动脚的。
贺商越的脾气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心平气和,陶洛清努力挣扎的模样就在他眼前,贺商越过去就是一拳,对方一脸横肉乱蹿,松开了陶洛清。
贺商越看着陶洛清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立刻躲到了自己身后。
保护欲被陶洛清这个小动作激了起来,贺商越一手护住他,问马健栋:“你是什么玩意儿,找死是不是。”
马健栋被他打出了鼻血,抹着血,看向贺商越:“……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贺商越脾气不好打人更凶,一脚就把马健栋踹倒在地。
他也注意到了走廊上的花瓶,拿了花瓶走过去,脚踩在马健栋的右手腕上用力往下碾:“刚才是不是这只手碰他了,谁让你碰他的,我看你这贱手留着也没用,我给你废了完事。”
贺商越举起花瓶是真要砸下去的样子都吓到了陶洛清,陶洛清连忙上前拉住了贺商越:“……算了算了,你这砸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关键是马健栋嚎得跟杀猪一样,引来了不少其他人的注意,许多人都探出头来看。
一顿饭自然是再吃不下去,最后这事闹去了警丨察局。
马健栋借酒发疯,其实脑子清醒得很,知道陶洛清没权没势,所以在外面遇上就起了邪心。他不知道贺商越是谁,只以为是陶洛清朋友,刚到警察局的时候,嚷嚷闹着要一个说法,要把他们都关起来。
直到知道贺商越是谁了,他意识到自己惹不起,才开始缓和地说着,自己喝多了不清楚了,这件事还是私了私了。
陶洛清的性格偏向胆小,也不想惹事。想说要不就这么算了的时候,贺商越却道:“你不追究了是吧?”
马健栋道:“是的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算了吧。”
贺商越一声冷笑:“你不追究,那我可要追究了。还是本地电视台的某位‘小’领导对吧,才多大点职务,喝多了酒就敢在外搞性骚扰。要是将来职务再高点,那你是打算在外面干什么了。刚好我跟你们台一位‘大’领导认识,我现在就叫他过来问问,这事该怎么办。”
马健栋听贺商越这么说,脸色都变了,随后就将脏水往陶洛清身上扑:“那还不是他主动搭上来的,他主动投怀送抱的!”
陶洛清没想到马健栋这时候还能污蔑他,刚才要不是他拦着,他早就被贺商越用花瓶爆头了。
但陶洛清气极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脑袋都发昏。
而贺商越大声骂道:“放你娘的屁,他要是能看上你这样的,我名字倒过来念。”
贺商越在警局都无所畏惧,站起来就要揍人的样子。马健栋被吓得连连往后退,旁边的警察来将贺商越拦住:“你凶什么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贺商越指着马健栋:“你给我等着,这事保证没完。”
*
还好贺商越没在警局把马健栋打一顿,不然他自己都有麻烦。
最后马健栋道了歉,贺商越还是下不去火气,扬言不会放过他。
从警局出去,贺商越送陶洛清回去,路上没忍住问他:“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就纠缠上你了。”
陶洛清刚才不知吓出了几身汗,现在冷得都忍不住偷偷发抖。
贺商越问起这件事,他叹出一声气,说道:“你先前不是还问过我,电视台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吗,就是因为他性骚扰我。”
贺商越方向盘都差点打滑:“……什么?”
陶洛清又被吓一跳,看了贺商越一眼,心想他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说道:“他很喜欢占新人便宜,尤其是模样长得好看的新人。我实习的时候他就常常对我动手动脚,而且在我辞职后,他就散布谣言说是我缠着骚扰他……现在看到他我就恶心。”
贺商越想起最初调查陶洛清时,他拿到的资料上,写的是陶洛清骚扰领导被辞退——结果到陶洛清这边,事情完全反过来了。
这事让贺商越都震惊,前后相差太大。
他对陶洛清的第一印象差劲,所有爱慕虚荣的提防轻蔑,就是从这里开始。
可知道了马健栋就是当时骚扰陶洛清的领导后,他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陶洛清。
先不论今晚陶洛清跟王导的对话就是很好的作证,见过马健栋真人就知道,陶洛清绝对不可能去骚扰一个这样的人。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还不知会怎么样。”陶洛清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差劲。
“……他骚扰你,抹黑你,你就任他这么做?”
陶洛清略不爽,自己反省是反省,被贺商越责备的话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一个普通人罢了,当时也还没毕业,他好歹是有权势的领导,你让我怎么跟他对抗?因为他一些并没有实质性伤害的言行去向电视台举报他?去揍他?还是去告他?”
贺商越并不是指责陶洛清,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
陶洛清说的很有道理,贺商越能够理解。
就是这件事前后的相差实在太大,今天又正巧再碰上,贺商越都意外。
这么问就是下意识觉得,要是当时陶洛清抗争过什么,那他再调查陶洛清时,可能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回去一路沉默。
终于到时,陶洛清很利索地下了车。
他觉得贺商越的话很过分,气得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再见,从下车到进家关门不过用了几秒,生怕贺商越追上来似的。
贺商越没有下车,但暂时将车停在了原地,很久没动。
贺商越觉得自己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太好地了解过陶洛清——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要好好了解他。
起初凭借着几张薄薄的资料就定下了对陶洛清的印象,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过大,这些差劲的印象都好像变得合理。
他没想过去认真了解陶洛清是怎样一个人。
他只在有了这个印象后,用自以为是的、以上视下的傲慢态度,认定了陶洛清就是这样的。
所以陶洛清做什么在他看去都是别有所图,所以对陶洛清的一切言行都表示怀疑。
而自己所有过分无礼的言行他都能用这个原因做得理所当然,没关系,反正陶洛清是这样一个人。
可这个第一印象突然被推翻了。
眼见为实,他亲眼见过马健栋长什么模样后,都不需要陶洛清再多做什么解释,他就相信陶洛清是无辜的。
那么当初以这个为前提的所有看法判断,都需要重新审视了。
贺商越不想重新看,也不需要细想,之前自己多过分他心里都有数。
如果这是自己错了,他能明白陶洛清现在为什么这么讨厌见到自己。
他要是陶洛清,他也不想再见到自己。
贺商越觉得该多了解陶洛清一些。
但这次不想再相信是真是假都不知的文字了,他决定找跟陶洛清关系亲近的人来问问。
*
一晚上经历了太多事情,陶洛清又是害怕又是生气,最后就失眠了,整夜几乎没睡着几个小时。
半夜还肚子疼,虽然不严重,但一抽一抽地难受了许久。
第二天起来又是灵魂拉扯着身躯行走的感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陶洛清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时,先接到了陈字语的电话。
陈字语压力很大,因为他们是网络节目,录一期播一期,要是成绩很不理想,方便随时砍断。
第一期已经在制作中,估计一周后就要播出,他越看越没自信,越看越觉得无望,昨晚整夜没睡着,早上打电话跟陶洛清吐苦水。
陶洛清耐着不舒服安慰了他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