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顾总破产了吗(17)
“不过,这个人的心机可多着呢,大表哥你要提醒凌总提防她。”叶菲菲提醒道。
凌凡不在意地说道,“下药这个罪名够她消停的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有凌尧和顾云译在,她的罪名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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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尧被顾云译看得不自然,别过脑袋不去看他,“你还呆这儿干嘛?”
“刚刚的事情......”顾云译犹豫地说道。
“不记得了。”凌尧说得直截了当,把顾云译的话给堵死了。
他迟疑片刻,不觉舔了舔干燥地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尧决定反客为主,冷笑一声,扭过头瞪他,“记得,顾总的一杯冰水浇得透心凉啊。”
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提了一壶透心凉的冰水,顾云译也不觉得理亏,“我这是为了凌总好,药,总是伤身体的。”
药字加重了语气,说得他脸颊还没褪去的热又烧了起来。
“那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喊我什么?”顾云译又问道。
“儿子?”凌尧直愣愣地看着他,隐藏了自己的心思,只觉着猜不透顾云译了,他这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又算什么?要是在意,刚刚为什么推开,又为什么甩自己一脸冰渣?
“不,你喊我叫爸爸。”顾云译淡定回答。
“顾云译,我他妈要杀了你。”凌总的声音响彻云霄,震慑四方,紧跟着就是不能入耳的脏话了。
翌日,凌氏高层办公室,凌总的办公室里。
“白竹。”他坐在总裁的真皮座椅上,眼神注视着前方深邃而悠长。
“总裁。”白竹觉得自己心肝儿疼。
“这水是凉的?”凌总咂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新鲜套路?她小心回答道,“您亲自要的,冰水。”
这水好凉,好像比那天被甩在脸上的冰渣还要凉,他叹了口气,“这水凉得就像冬天的雪。”
“您请讲。”白竹以为他另有高见。
实际上,是她自己想多了。
“天真是凉了。”又来了。
“顾氏的好日子到头了。”凌总在自己的平板上指点江山。
“凌总。”白竹忍不住开了口,“您买的那几万块钱股票,是不能让顾氏破产的。”心里有小声嘀咕了几句,倒是能赚一笔,毕竟顾氏的股价持续走高,当然,这么点钱对凌尧来说根本不算赚钱。
自从当上这个总裁助理,她觉得自己越发庆幸,里的总裁,指点江山,和情敌对垒,买断市场,大量收购,以绝敌人之路,他们凌氏的总裁,一咬牙,花钱买了对家几万块的股票,蹲坐在股市走线图前等涨价,一副散户嘴脸。
凌总头也没抬,紧抿嘴唇不发一言。
“要不,再买点?”白竹配合的问道。
凌尧点点头,伸出了一只手指。
“一百万?”白竹保守的说,毕竟小气如凌尧,是不可能掏出身家跟对家对着干的。
他摇摇头。
“那,一千万?”不会吧,不会吧,凌总真的要下手了吗?
他仍旧摇头。
“不会吧,凌总冷静,一个亿是绝对不行的。”白竹已经神经紧张了。
凌尧悠然地说道,“再投一万。”
白竹看着桌子上的冰水,只想泼自己一脸水算了。
第17章 薛定谔的画
凌尧从卫生间走出来,浴袍下能隐约看到纤细的腰线,他一只手攥着毛巾随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另一只手随意刷着手机,额前的发挂着水珠,顺着眼前就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恰巧这时,手机铃声跟着响了起来,猛然响起地铃声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甩了出去,但庆幸是忍住了。
“喂。”凌尧难得有这样小心翼翼的状态。
“喂。”对面的语气不善。
凌尧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阴云遮住半张月亮,他问道,“醒了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几分钟,“有话赶紧说。”
“爷爷的八十大寿......”
凌尧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态度强硬地说道,“不去,没空。”
“大哥,您不来,这不合适......”凌尧徒劳地挣扎着,尽管对面的凌泽不为所动。
凌泽是长他四五岁,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自幼不被凌家承认,又或者说,在凌尧初中以前,整个凌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少爷的存在。
凌泽被接回凌家的时候,已经十八了,比凌尧高了许多,又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孔,搞得他在整个少年时代都很怕这位大哥,后来虽然二人亲近了不少,但这种惧怕似乎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你们凌家少我一个也不少,反正老头子也看我不顺眼。”凌泽没好气地回答道。
确实如此,凌泽的母亲从前与他爸爸恋爱时,爷爷就瞧不上且极力反对,虽然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二人分手还是让他很开心的事情,于是在爸爸分手之后火速安排相亲结婚,这才有了自己爸妈的这段婚姻。
再加上凌泽一直以来的成绩都是吊车尾,与周围人相处时,也总是嘴上不饶人,得罪了不少亲戚长辈,没少在爷爷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下印象就更差了。
不过这两年,凌泽的画作在圈内渐渐有了些名气,所有的戾气就变成了艺术家的特性,大家对他的态度也转变不少,。连带着爷爷对他也有了不小的改观。
这一次又是难得爷爷主动提出,要凌泽回来,对修复二人的关系是一个好机会。
“这次是爷爷主动提的,他也是想跟你和好,你任性一走就是三年,过年都不回来一次,他老人家不是也没计较什么,你就别再跟他置气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爷爷。”
可凌泽偏偏脾气倔,你从前瞧不上我,把我赶出去,如今瞧得上了,就要我回去?“你别劝了,说了不回就是不回。”
凌尧气得说不出话,终于理解了,怪不得妈妈说,“你们凌家这倔驴的脾气是不是十八代单传过来的,这么舍不得丢了。”
爷爷如此,爸爸如此,大哥也不差。
凌尧坐在床边,压制住自己的脾气,缓了两口气,倔驴脾气吗?他总是有杀手锏的。
“大哥,你想要张大师的画作吗?”凌尧说道。
凌泽沉默了几秒,“你知道谁有?”
张大师是凌泽从小到大的偶像,可惜他英年早逝,留下的画作稀少,绝非是有钱就一定买得到的,还非得有那个缘分才买得到,偏偏凌尧知道哪里有
“我当然知道。”凌尧胸有成竹地说道。
“谁?”
凌尧没有回答。
凌泽也不傻,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吧,条件是什么。”
上钩了,他就知道,自己大哥听到绝对会心动,甚至会不惜任何代价。
“爷爷的八十大寿。”
“好小子,你这是威胁我?”
“哪敢,哪敢。”凌尧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这语气一点也没有不敢,反倒透着一些嚣张。
“凌尧!”
“大哥,不是我威胁你,是你非得参加爷爷的寿宴才能拿到画。”凌尧苦口婆心地说道,“因为画就在爷爷的手里。”
“你别逗我了,老头子还会欣赏起来画了。”凌泽第一个不信,他们一家子除了他自己没一个有艺术细胞的,实打实的务实主义者,尤其是凌老爷子,摸着千万的名画,也只能略可惜地咂摸出来一句,“几千万,得买多少真螃蟹啊。”
凌泽的艺术细胞九成九是遗传了自己的母亲,可凌尧的口吻又不像是开玩笑,他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可不嘛,爷爷是不懂画,可他知道你喜欢张大师啊,这不是特地为了你才买下的,就想在寿宴的当天当着大家的面送给你,你也知道,爷爷图个面子,你到时候跟他和和气气些,爷爷在众人的面子有了,你的画也到手,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