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高门的男人[出书版](58)
贝律清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亮了起来,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笔直的朝前走着,快走出巷子的时候,脚下的灯光消失了,却突然又听见后面传来了“哐当”一声,像是有人不慎撞到了什么栽倒了。
贝律清回过头去,快走了几步把地上的路小凡给拎了起来,不耐烦地道:“你连路都不会走吗?”
路小凡因为拿手电一直照着贝律清的脚边,所以自己反而不小心被邻居放在媚外的垃圾桶给绊了一下,可他到底从小背柴,因此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只是单腿跪了一下没摔的很惨。
贝律清这么一拎,路小凡反而没站稳就那么顺势地抱了一下贝律清的腰,他的身体贴着贝律清身体的那一瞬间,贝律清整个人都僵直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贝律清咬着牙沙哑地道。
贝律清到底在想什么,路小凡平时也觉得硬猜很困难的,但是正在努力做人心腹的路小凡又有些羞于承认这一点,因此只好跳过这节,讨好地道:“哥,我明天早上去给你送粥好吗?”
借着路小凡手里的手电筒光,贝律清只能隐隐在黑暗里看见路小凡的轮廓,可是他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却又是如此清晰,眼镜框后面那双总是被惊的瞪大了眼睛,以及那张柔软的嘴唇。
他突然很想要欺负他,想要压着他,看着他眼泪汪汪的,听见他的嘴里用另一种腔调喊他哥,贝律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真的变态了。
贝律清总是在理智里告诉自己,路小凡不是一个适合跟他发生什么的人,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又开始习惯并且纵容着路小凡与自己相处。
他习惯喝路小凡的粥,习惯听路小凡喊他哥,习惯路小凡接触一些他的隐私物件,比如他的内衣。
贝律清小的时候跟着母亲生活,但沈吴碧氏忙得母子经常一个月都照不上一面,贝律清就被完全拜托给了家里的保姆阿姨。
贝律清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保姆阿姨给他送早餐的时候,手里的儿童勺不慎掉到了地上,也许是怕麻烦,她捡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又放回了托盘。
这个保姆阿姨平时对他很亲热,好似贝律清就是她的孩子一般,但贝律清知道若他真的是她的家人,她是不会嫌弃麻烦再下一趟楼换把儿童勺的。
贝律清早慧,很久很久以前就仿佛把人情看得透透的了。
路小凡不是个大厨,但大厨不会操心贝律清这两天有没有上火,最近是不是在篮球比赛,粥里面要不要放梨丝,煲汤到底用牛肉还是猪骨。
所以路小凡做粥汤不是大厨的味道,而是家人的。
这样在贝律清周遭所有的朋友都在嫌弃着完全摆不上台面的路小凡,也许包括贝律清自己有时也会对路小凡的不知所谓冒火,路小凡还是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贝律清家人的名单。
倘若没有发生贝律清那件吸食麻药,给路小凡灌药,逼路小凡脱衣这件事情,贝律清也许会一直忍耐着,忍耐到平淡,忍耐到遗忘。
可是当他看到路小凡穿着平角短裤,肿胀着下体,眼泪汪汪似的哀求般喊着他“哥,哥”的时候,贝律清所有的忍耐与理智都消失了。
路小凡就像是在邀请一般,他的手盖在备料表情的修长的手指上一起揉搓着他腿间的性器,贝律清觉得自己的下体胀胀的都在疼痛,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欲望。
他摆弄了一会儿路小凡之后,就顺势扒下了路小凡的裤子,拉开了自己的裤链,仅剩的一丝理智是用手勾住了路小凡的下巴,免得他一惊一乍的,招来不必要的后患。
然后他抬起了路小凡的腿,将欲望一寸一寸地挤入了路小凡的后庭,路小凡在疼痛与乍惊之下,拼命地乱蹬着自己的脚。
“别动,小凡。”贝律清吃痛地道,他的手指摆弄着路小凡的前面,很快路小凡就又被欲望给拉进去了,路小凡是个很能忍,但同时又是一个很容易丢盔弃甲的人。
非要说他像什么,那大概也只能说真的挺像一块牛皮糖。
贝律清有节奏地抽插着,路小凡被彼此起伏的快感与疼痛交替地拉扯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哥”,贝律清看着他透着晕红的脸颊,冒着水意的眼睛,想要多欺负他一点的念头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
他把路小凡翻了过来,将他的腿折了下去,换了个姿势插了进去,这样路小凡的表情就看得更清楚,包括他再疼痛感麻痹之后,在不断的刺激下欲望重新抬头,最后再贝律清的撞击之下精液喷溅了贝律清一脸。
贝律清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精液,路小凡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表情,然后……又硬了。
路小凡不是那种能持久的人,使劲折腾他,他一个晚上能高潮好几次,贝律清有时为了延缓他高潮到来的时间会可以打断插操的进程,路小凡就会像丢失了要紧物件的模样,一脸的急切跟渴求地盯着贝律清。
那种几颗以及被需要的感觉好像同时也在催化着贝律清的兴奋,不要说在做的时候,哪怕是偶尔晚上想到,贝律清就会想要路小凡。
所以贝律清找到能找到的任何地方,学校里所有偏僻的角落,偏僻的小林子,又或者某个偏僻的仓库都是他与路小凡做爱的地方。
当路小凡躺在一堆宣传单间,晃动着双腿,却因为嘴被手帕堵着只能发出呜咽声的时候。正是贝律清一生中所有失去理智的疯狂,还有属于他青春最后的一丝不顾一切。
当激情渐渐消散之后,贝律清也会想路小凡到底为了什么而靠近他,为了那丝身处异地的不安感,为了他身后那堆麻烦,有没有过一丝是为了他贝律清本人。
这句话贝律清是不会问的,因为问了那就好像他在质疑自己在路小凡那里真实的份量,又或者在乞求什么似的,他的傲气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路小凡为那些事情在贝律清的面前越卑微,贝律清就觉得越厌烦,他好像觉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其实都是交易。
李文西的出现正是在贝律清积累这些情绪达到了一个登封的时候,路小凡是个遇事就会逃跑的人,那他到底会不会为了他贝律清而选择勇敢一点呢。
贝律清突然就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就像李文西说的那样:“假如他连我都惧怕面对,那他哪里来的资本去面对沈姨呢?”
假如路小凡逃跑了,他们就这么算了吧。
无论路小凡选择发怒,选择质问,选择流泪,贝律清只要当中的任何一样,但是路小凡哪一样都不曾选择。
他只是发了一会儿楞,好像一个小学生需要时间去理解一下老师的惩罚含义,然后便在不要再次触怒老师情绪的大前提之下乖乖地接受了惩罚。
贝律清躺在那张床上,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地方,心里想着不稀罕,但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总觉得床上少了个人便似有些倾斜了一般。
其实床没有倾斜,倾斜的是贝律清的世界。
路小凡来了,麻烦来了,麻烦解决了,路小凡走了。
他再他的生命力来来去去,但从没有为了他贝律清而来,又的时候贝律清想他干嘛要接受呢,也许只是为了再印证一下路小凡曾眼睛很亮地喊过他一声“哥”,他尽管不承认,却依旧眷恋着在那瞬间里心中的微软、微甜跟微暖。
“我们像过去那样吧。”贝律清会这么说,可是再多就不能有了,因为再多就要卑微了。
在很多年以后,他们一起坐在维也纳的大铁锚上看游船,路小凡从挎包里拿了一只大茶杯出来,里面是他泡的清火茶,他倒了一杯给贝律清。
贝律清喝过茶之后,路小凡就盖上盖子,满面愉悦地抱着被子坐在贝律清的边上,眼里映着睡眠的波光粼粼。
贝律清好像突然就领悟了,任何的誓言在岁月里都会被时光拉的无比苍白,而路小凡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表达。
他早在漫长的岁月里将自己点点地,细细地,一层层地铺满了贝律清的那条歧路,他不需要任何言语,因为那已经是他……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