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没有说话就看到骆清野走到床边坐下,撑在他身侧,靠近他,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他:“刚才还有做那个梦吗?”
说着楚熠桥就感觉骆清野的手覆盖在自己肚子上,并不带任何情y的抚摸,与此同时他发现骆清野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充满着怜惜和担忧,就好像担心他会发生什么一样。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楚熠桥:“小野?”
骆清野听到这个称呼时显然愣了愣:“你很久没这样喊我了,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
梦?
楚熠桥一脸茫然看着骆清野,这是什么情况。
“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已经六年了,我们也有左顾右盼这对兄弟,哥,忘了那孩子好不好?”
楚熠桥脑袋‘嗡’的一响,瞳眸紧锁,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骆清野:
“……什么?孩子没了?”
顷刻间,像是陷入了恐慌的旋涡。仿佛下定决心的决定又被推翻,明明他要了这个孩子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没有呢?
六年过去了?
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铺天盖地涌来的不安席卷心头,脑袋里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他想说话却突然间失去了力气,只觉得天旋地转。
“……哥,哥,做噩梦了吗?”
楚熠桥猛地睁开眼,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疯狂喘着气,像是惊魂未定那般,而后环视着周围,是他熟悉的房间,不是刚才那个房子。
梦吗?
是梦。
骆清野见楚熠桥额头都是冷汗,伸手擦掉,见他精神有些恍惚害怕的样子,将人抱入怀中:“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楚熠桥看着近在咫尺的骆清野,目光勾勒着此时此刻alpha的模样,还是青年的模样,不是梦中那个成熟的alpha,薄唇轻颤,顿时间,眼眶红了。
他紧紧抱了上去,将脑袋埋入肩颈。
骆清野猝不及防被抱上,在感受到楚熠桥用力至极的力度时也捕捉到拥抱传递出的不安,猜得到可能是做噩梦了。他的手轻轻拍着楚熠桥的后背,没有说话。
直到感觉脖颈间传来的湿润,拍着后背的动作一顿。哭了?
“……骆清野。”
骆清野听楚熠桥哽咽着喊他的全名顿时慌了:“怎么了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健康长大的。”楚熠桥翻身趴到骆清野身上,通红湿润的眼眶注视着他,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定会的,我们一定可以保护好的,对不对?”
骆清野发觉自己真的见不得楚熠桥这幅样子,他看见楚熠桥泪眼婆娑用着哽咽的声音对他说话,整个心脏揪着的难受。又听到楚熠桥这么说,很显然是做噩梦了。
也很显然,是这个孩子给了楚熠桥很大的压力。
突然他很懊恼自己昨天那样很不成熟的行为。
他捧上楚熠桥的脸颊,轻轻抚去眼角的湿润,心疼哄道:“对不起,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我们还是不要——”
“我要。”
骆清野愣住。
楚熠桥眼泪还未干,他抚上骆清野捧着自己脸的手,湿润的眸底透出笃定:“我相信我可以保护好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任何事情,也不会让他有任何的阴影,他一定会健康的长大,无忧无虑的长大,还有一对好爸爸照顾他陪伴他。”
骆清野对上楚熠桥这般笃定的目光,心头一动。
也许这就是一个父亲的力量。
他们所不曾拥有的,他们的孩子一定都要有,还要尽他们所能给予世界上最幸福最美好的一切。
他抬头在楚熠桥唇上落下一吻,翻身将人压下,没敢太用力:“不会的,梦与现实都是相反,我们一定会很好。”
对视间,涌动着无声的爱恋。
高达百分之120的契合度让他们的共情愈发契合。
“……那你现在从我身上离开,我还梦到我生了双胞胎。”
“双胞胎多好,我来带。”
“……”
早晨的温存甜蜜而又温暖,尽管有些小插曲,但昨天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反而他们更加的靠近彼此。
卫生间里,两人并排洗漱,看着彼此在镜中的模样。
楚熠桥看了眼镜子中,果着上身上边有抓痕的骆清野,伸手碰了碰,含着嘴中的泡沫含糊道:“……我抓的吗?”
“嗯,凶得很。”骆清野凑近他,花茶味的泡沫略过鼻间,笑得灿烂:“缠得要命。”
“噗。”楚熠桥毫不客气吐他一脸牙膏沫。
骆清野毫不在意,笑着弯下腰将脸洗干净。
这男人其实才是会撒娇。
而这幅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这几天邢队应该会传唤我们,因为涉及到凯撒皇宫,到时候可能会让你详细讲在里面的事情,你不要害怕。”
全身镜前,楚熠桥穿上衬衣,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一丝不苟的抚平衣襟。最后低头整理袖扣,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深色昂贵的袖口衬托下宛若艺术品。
哪里还是刚哭过的楚总。
不论晚上怎么样,白日永远都是优雅矜贵的楚总。
巨大的反差让骆清野看着总是心动。
骆清野站在他身后为他套上西服外套,顺势双手环过他的腰身,将下巴抵在肩膀上,对上全身镜上楚熠桥的目光:“还觉得我是小孩?我都有小孩了还会怕吗?”
手慢慢往上为楚熠桥系着西服的扣子。
楚熠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骆清野见他笑掐着腰将人转过身,半眯双眸透出几分危险:“怎么,不相信我吗?”
“没。”楚熠桥还在笑。
“那不许再笑了。”骆清野凑近,声音暗哑道:“刚起床的,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忍着。”楚熠桥浅浅勾唇,抬手抚上骆清野的唇角,抬眸看向他:“等我们做完笔录就去一趟瑞士,我去取回我母亲的东西,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见见我母亲,介绍一下我老公给我母亲认识。”
快点结束吧。
。
“18年前那起因信息素排斥意外身亡的案件重新调查,嫌疑江勉淮蓄意杀人证据确凿,已发起通缉。因嫌疑人涉嫌多起重大刑事案件,现已成立专查组对此案件进行调查。”
“这位是楚熠桥先生,他是江勉淮当年蓄意杀人的唯一见证者,也是这起案件关键的证人,最近更向警方提供了江勉淮贩毒的有力证据,已抓到江勉淮线下线上交易的线人二十余人。”
“而这位是骆清野同学,他是江勉淮所经营的大型yhsq场所凯撒皇宫的受害者之一,更涉及到一起十五年前与瑞士相关的跨国有组织人口贩卖。”
会议室里,邢恪点开屏幕上一张的网络图。
“而这份网络图是楚熠桥先生提供的。”
网络图上梳理着从十八前开始的时间线,江勉淮所有的犯罪脉络。
专案组里的成员有缉毒大队的,有经侦,还有刑警,所有的成员都全神贯注看着这份网络图,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份网络图密密麻麻记载着江勉淮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的物质流、资金流、信息素,甚至是所能够查到的车轨信息、消费轨迹、银行轨迹、通讯轨迹,数据之大,清晰程度、调理逻辑不亚于一个调查员所要做的事情。
这样的数据收集和分析简直媲美专业人士。
“还有加上犯罪嫌疑人江城自首时提供的所有信息,让这个案件的真相彻底浮出水面。”邢恪看向不远处沉默坐着的楚熠桥:“从十年前开始,楚先生举报江勉淮涉嫌杀人,但因为证据不足,传唤嫌疑人谈话,嫌疑人拒不承认,因此无法定罪。如今关键证据已经出现,证据确凿,18年前因为信息素排斥导致Omega死亡的案件并非意外,而是因为报复蓄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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