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颗激动又忐忑的心回到家门前,输入密码,打开家门,往里面一探,漆黑一片,除了门口的灯光,房间各处都没再有灯光的影子。
再一低头,那双他一直为晋远准备着的拖鞋也没有被人穿走。
刹那,江鹤那颗激荡的心,瞬间就冷却了下去。
他没有来。
也是,他发消息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这个点打车也不好打,而且他都洗过澡应该是准备睡了。
江鹤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敛下眼眸,心情失落地换好鞋,拿着手中的文件上了楼,打开卧室的门,习惯性地伸手去触碰房间里的灯光开关。
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开关,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他眼前一黑,眼睛也被人蒙住了,整个人被人从后背抱住。
一道充满诱惑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是你约我来的,不会把我当成小偷吧。”
江鹤轻嗅着从身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奶香味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心像是渡电般骤停了半秒,而后又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他笑了笑:“当然不会,就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我家,就不怕我会对你做出点不太好事。”
“不太好的事情?”晋远在身后自始至终捂着江鹤的眼睛,听见他这话,笑了一下,唇瓣在他的耳廓上贴了贴:“你说的是这样?”
旋即又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吻了一下:“还是这样?”
黑暗能够增大人的感官,何况两人现在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对方身上的体温、呼吸,以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江鹤全都能够感受得到。
再对上他这么明显的一挑衅,江鹤的身体立马被他给调动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反过身一把搂住身后的男人的腰,将他抵在墙上,娴熟地含上对方的唇,轻笑道:“也有可能是这样。”
搭在他腰间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点,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晋远弯了弯唇,搂紧了对方的腰,张开唇回应着他含过来的吻,是邀请又是蛊惑道:“更不好的事,也不怕。”
“毕竟,”晋远稍稍分离开两人黏在一起的唇瓣,指腹在他沾满水渍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着,“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魅力,我想睡很久了。”
晋远的鼻端还轻蹭着江鹤的鼻尖,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暧昧落满两人周围。
江鹤闻言,用搭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微扬着下巴,一下又一下地追吻着他,纠正他的错误:“应该是我睡你才是。”
晋远见他还是没明白,也不解释,任由他把持着自己亲吻。
江鹤的手里还拿着文件,一开始没注意到晋远身上,直到深吻到晋远的喉结,放在他腰上手也忍不住往上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后背一片光滑。
借着门边从走廊渗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江鹤微微垂眸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只见他并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衬衣,而是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裙。
由于灯光太暗,他看不清颜色,但款式却是莫名地熟悉。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他滑在晋远锁骨处的唇,重重地咬了一下,听得晋远发出一道轻微的闷哼声,这才将人翻转了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他的后背。
果不其然,他的后背除了两条相错在一起用来固定的细绳以外,没有一片布料。
这正是他上次自衣帽间拿出来就一直放在床边的那条红裙。
陡然间被江鹤翻转到面对着墙壁,晋远也不恼,他手掌抵在墙面上,后背呈弧度弯曲,让江鹤得以窥见他更完整的后背,微喘着问他:“喜欢这样的?”
江鹤盯着晋远那张即使在暗沉的灯光下依然如牛奶般丝滑的后背,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在线条完美的脊背上划过,轻颤着回答:“嗯。”
“之前看你采访,嗯……”晋远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指尖的温度,身体轻颤了一下,问他道,“不是说喜欢温柔贤惠的么?”
自喜欢上江鹤的那天起,晋远就把他所有的采访报道都看过一遍,他也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喜欢温柔贤惠的类型,初见时他也是按照他不喜欢的类型打扮,谁知他不仅误打误撞了,还在他的床边发现了他身上这件性感的裙子,这可跟他说得温柔贤惠一点都不沾边。
江鹤扯了扯他后背上的细绳,瞧着细绳回弹回去落在光滑的后背上发出啪地一道轻响声,眼眸中交织起旺炽的火焰,微微俯身自他的后颈开始亲吻,闻言轻轻笑了一下,嗓音低沉缭绕:“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如雨点般落下的吻使晋远痒得瑟缩了一下,他有意取笑江鹤:“那我要长得虎背熊腰你也喜欢吗?”
江鹤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他避而不答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地上,伸手按了按晋远的唇,示意他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扫兴的话。
晋远才不怕他,张开唇就将他按在唇上的食指含了进去,用舌尖卷裹着舔舐,轻挑着眉梢看着他。
江鹤被他刺激得指尖微微蜷缩,他口干舌燥地咽了喉,忙不迭抽出被他含住的手指,又换上了自己的唇,一面摄取他唇中的津液解渴,一面拥着他去到床边,轻轻将他推坐在床上,单膝跪了上去,钳制住他,一寸寸地巡梭着面前这个睡裙凌乱勾他魂魄的小妖精。
晋远伸手解开他衣领下早已被揉皱的领带,丢在床边,指腹顺着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向下,勾到他的西装裤裤袋里,掏出里面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摁了关机键。
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要这东西再坏他好事了。
江鹤刚褪下西服外套,正扬着下巴再解衬衣扣子,注意到晋远的小动作,没忍住笑了一下,倾身吻了吻他:“还在为前两次的事耿耿于怀?”
晋远轻声哼着,借着走廊外的灯光,注视着江鹤常年隐藏在西装下肌肉线条流畅的结实身材。
他虽然不健身,但因为生意场上的事,精通台球、高尔夫、骑马等多类运动,常年下来也练就了一副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例完美的好身材。
和晋远白皙纤细的美人身材完全就不是一个类型的,看得晋远眼热的同时,喉间一阵紧缩。
然而江鹤并没有读懂晋远眼眸中的狼意,他一边吻着晋远,一边拉扯着晋远身上的裙子,情不自禁地低声说道:“媛媛,你身上好香。”
晋远被他吻得气息不稳,纤长的睫毛上扬地看着他,勾着他的肩膀问他:“哪儿香,嗯?”
江鹤不说话了。
他不太会调情。
晋远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将挂在上面的细绳滑去,问他:“这儿香?”
江鹤既不回答也不否认,晋远又把他带到自己的腰间,又问他道:“还是这儿香?”
江鹤依旧不出声,晋远直接将他停留在自己的裙摆处:“或者说是这儿香?”
江鹤被他诱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喉结滚动的同时身体的温度也再不断升高,搂着晋远的力道都不禁加重了几分。
晋远握着他,像是邀请又像是蛊惑:“还要克制么?”
江鹤呼吸一窒,凝视着晋远的眼眸骤然变得深邃而又炙热起来,落在晋远身上的吻变得狂热而又急促起来,一下又一下粗重的呼吸全洒在他身上。
如此近的距离,晋远得以看见,江鹤完全撕破了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模样,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上挂满了对他的渴望和占有欲。
眼眸里旺炽的火焰像是要将他给焚烧殆尽一般,落在他身上的力道也愈发沉重。
晋远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海里飘荡的小船,随着海浪的拍打,浮浮沉沉,最后变得支离破碎。
一切结束时,空气中旖旎气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多了些别样的味道。
江鹤眼神涣散地靠在晋远肩膀上喘着粗气。
晋远微喘着咬了咬唇,感受到月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手攀上江鹤的肩膀,眼眸里的火焰也彻底被挑起:“你舒服了吧?”
江鹤身体还瘫软着,突然被问只是抬了抬眼眸,微微喘息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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