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全都是连隐女装偶尔会用到的义.乳和文胸。
“连隐,你老子我在你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说:
下次我不轻易说加更了QAQ,低估你们的海星库存了。
第42章 别哭别哭,抱抱摸摸头
被暴力砸开的抽屉摆在地上,床上的连天成坐起身来,看向连隐,笑容得意。
“连隐。”连天成指了指地上散乱的抽屉,“这是什么东西,你不解释一下吗?”
连隐浑身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呆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
他昨天去接连天成之前,就将一些比较难解释的东西藏在了柜子里,当时因为着急,一时没想到连天成会住进家里,便没来得及上锁,是等接到连天成之后才锁上的。
连隐猜到连天成会翻自己的东西,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丧心病狂,连夜就将自己的柜子砸烂翻看。
恐怕他是以为上锁的抽屉里有什么贵重物品,才这般心急的。
见连隐没有回答,连天成稳操胜券一般,不疾不徐地说:“我还在你的衣柜里发现了女人的衣服。你交女朋友了?”
他这话说得虚情假意,连隐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心里指不定已经有了什么肮脏的猜测。
没有必要回答,连隐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冷静。
果然,连天成不在意连隐的沉默,自顾自说:“可是我看整个屋子没有别人住的痕迹啊,牙刷、毛巾甚至连枕头都是一个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隐懒得与他玩猜谜游戏,无视他的话,径自蹲下身将行李箱打开,开始收拾东西。
连天成见自己被无视,恼羞成怒,一翻身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连隐的肩膀,阻止他的动作。
连天成指着连隐的鼻子,声音粗重:“你说,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不男不女的事情?”
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晃,连隐烦躁地蹙起眉,别过头,懒得搭理连天成。这种人,你越给他脸色,他舞得越厉害。
没想到,接下来连天成口不择言,冲连隐质问:“你是不是和你的那个朗老师在乱搞?”
这话踩中雷区,连隐忍无可忍,一扬手——
“砰!”
连天成被猛地推开,屁股撞在床角,发出一道巨响。他疼得眼角泛泪光,捂着屁股趴在地上。
“草……反了你了,儿子打老子了?”连天成忍着痛,声音发颤。
连隐站在他面前,俯视下来,冷冷道:“连天成,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打骂的小男孩吗?”
连天成抬起头,仰断了脖子才勉强看到连隐的脸。
这一刻,连天成才猛然意识到,连隐已经成年了,自己却已步入暮年,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再不悬殊,甚至产生了逆转。
连隐回过身去,拿起因为连天成捣乱而掉在地上的衣服,重新放回行李箱中。
“草,疼死老子了。”连天成还没缓过劲儿,靠在床边龇牙咧嘴。
他捂着臀,狠狠地瞪视着连隐,开始低声骂起脏话:“狗娘养的,小白眼狼,卖屁股的……”
连隐手中动作一顿,咬了咬牙,将气忍了回去,沉默着继续收拾东西,全当自己聋了。
几分钟后,屁股疼过劲儿的连天成又开始招嫌:“连隐,你怎么不回答老子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二椅子?”
连隐没回答他,手上的动作加快,衣服和一些东西看都不看,一股脑儿往箱子里扔。
“你收拾东西就是去那个姓朗的家里住吧?”连天成冷哼一声,“跟个女人一样,靠男人养着,是不是感觉还挺不错的?”
连隐紧紧地闭了闭眼,抄手拿起了床边的台灯,用力一扯,接线被生生扯断。
他抬起手臂,拿台灯直指连天成,声音压着怒意:“再多说一句,这东西就要落到你身上。”
连隐杀气腾腾,惊得连天成不自觉抖了抖。抖完又觉得没面子,瞪了连隐一眼回去。
见他怂了,连隐才随手将台灯扔在地上,骨碌一下滚到连天成脚边,吓得他缩回了脚。
接下来一段时间,直到连隐收拾完东西,连天成都保持了沉默。
可在连隐即将要提着箱子走出房门的时候,连天成突兀出声:“这事儿,挺丢人吧?”
连隐脚下停住。
“如果你的朋友啊,同学啊,同事啥的,知道你是个二椅子,还是个被男人养着的二椅子,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说完,连天成偏头看向连隐,肿泡眼中透着算计的精光。
“如果你不想要别人知道这事儿……”连天成像是把这句话当成口香糖一般,在嘴里嚼来嚼去,慢悠悠不愿说完。然后他两只手指交错在一起,一揉,对连隐示意。
“你要多少?”连隐直截了当地问。
“嘿嘿。”连天成坐在地上,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连隐当他是个笑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事儿,可不小,所以要得比较多。”连天成得意洋洋。
连隐淡淡道:“我没钱。”
连天成无赖地仰靠在床边,故作无奈地说:“那没办法了,你的朋友们知道这件事也无所谓咯?”
“你爱说就说吧,连天成。”连隐将止不住颤抖的右手藏在了身后,面上一派淡然。
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反正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二椅子,你脸上也没什么光。”
这该死的亲缘关系,将父子俩缠在一起,似乎永远也无法分割清楚,连隐曾为这一事实痛苦不已,没想到今日还能借此来恶心连天成。
“二椅子的老爸,别人不知道该怎么笑你呢。”
连隐笑着说完,转身,砰地一声,重重摔门离开。
“你!”
被关在房间里的连天成瞪大了眼睛望向门口,连隐离开了好半天,都未能反应过来。
而门外的连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扶着楼道里的栏杆,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
-
五分钟后,连隐大体恢复了正常,他提着箱子,从出租屋的楼栋里走出来。
刚走出楼道,连隐的手机便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朗老师。
连隐滑动接听,将听筒放到耳边,听对面的人说:“连隐,你收拾好了吗,中午回来吃饭。”
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里,连隐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
“连隐?”对面的朗琢玉不明状况。
连隐努力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好。”
挂断电话之后,朗琢玉将眼镜取下来,放在书桌上,捏了捏鼻梁。
连隐颤抖的声音他听得很一清二楚,他知道连隐的情绪出了问题,一定是又遇到了连天成的胡搅蛮缠。
自己刚刚就应该坚持跟过去的。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朗琢玉家的大门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朗琢玉刚刚把饭菜摆上桌,听到门口的动静便抬步走过去。
随着“咔嚓”一声,门锁打开,门后缓缓露出连隐垂眸低落的模样。
因为低着眸子,连隐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朗琢玉,直到朗琢玉叫了他一声:“连隐。”
连隐抬起头,看见朗琢玉嘴角带笑,微微张开手臂,站在门口,静静地看向自己。
高大的男人身后洒满融融的光,就像是风雪夜中一个温暖的小屋,羁旅半生的游子无力拒绝。连隐也无法拒绝。
连隐的鼻腔刷地一酸,连鞋子都没换,箱子也扔在门外,自己闷头扎进了朗琢玉的怀里。
朗琢玉收紧双臂,将人紧紧环抱住。
连隐鼻尖盈满朗琢玉身上木质的清香,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堆书里,可周身又是温暖厚重的,和那些冷冰冰有棱有角的书籍全然不同。
这是一个怀抱,一个若只属于自己便是三生有幸的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隐仍埋在朗琢玉肩膀上不肯抬头,朗琢玉无声叹出口气,低下头凑在连隐耳边问:“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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