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伸手摸摸,没什么感觉啊。
去年折腾生的一次病把苗嘉颜折腾得瘦了好几斤,后来一直也没再长回来。现在陈潮说他胖了,苗嘉颜疑惑地下床去称了个体重,回来说:“是胖了两斤多。”
“那不算胖,之前的都没回来呢。”陈潮脸在枕头上蹭蹭,“胖点儿抱着不硌手。”
苗嘉颜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半天才问:“之前……硌手了?”
“啊,”陈潮反问,“瘦成什么样儿了自己没数?”
苗嘉颜摸摸自己肚子,心想这不也还行?
陈潮看见他动作,说:“你往肚子上摸肯定不硌手,就剩这么一个软乎地方了。”
苗嘉颜让他说得心里直画魂儿。虽说现在俩人见都见不着,别说抱了,可陈潮特别喜欢把他放身边圈着抱着,苗嘉颜想想自己这身材也确实没什么好抱的了。
这还怪担心呢。苗嘉颜抿抿唇,琢磨着等陈潮回来之前得想办法再胖点,就是不知道到了摄影师那儿会不会又挨说。
陈潮看他在那儿眨眼琢磨,在一个瞬间突然特别想亲他。
“潮——”苗嘉颜刚一开口,两人声音同时发出。
“空调开了吗?”
苗嘉颜看了眼空调,老实地回答:“没开。”
陈潮说:“开,温度调高。”
进了冬天了,房间里到了晚上会有点冷,苗嘉颜本来想说盖着被子不冷,但陈潮让他开,他还是探身拿了遥控器乖乖打开了。
“多少度?”
“二十七。”苗嘉颜回答说。
陈潮“嗯”了声,看着他说:“我想看你。”
都这么多年的小情侣了,他语调一变苗嘉颜就明白了。
异地四年多,好多事儿他们都并不陌生。苗嘉颜搓搓怀里的枕头边,也就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安静地把枕头拿开了。
他把手机别进床头的支架里,自己换了个方向往后挪了挪。
接着开始默默地低头解睡衣扣子。
他就连在这种事情上,都顺从得不像话。
第一次这么来的时候,把老实孩子臊得从脖子红到脸,眼尾都红通通的跟快兜不住眼泪了似的,可还是陈潮每句话他都听,让干什么干什么。
现在虽然还是脸皮薄,可有时如果陈潮想他或者难受了,苗嘉颜甚至会主动结结巴巴地问:“潮哥你想……想看看我吗?”
陈潮看着他一颗颗解了扣子,把睡衣脱了放在一边,潮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罩着半面肩膀和前胸。
陈潮呼吸有点重,问他:“冷不冷?”
苗嘉颜摇摇头,把头发都拨到了身后去。
他们好久没这样过了,陈潮忙得不行,俩人时间总对不到一起去。
苗嘉颜也很想他,他看着屏幕里的男朋友,咬了咬嘴唇。
有点点肉的嘴唇咬起来口感很上瘾,陈潮低声说:“咬着。”
苗嘉颜本来刚才已经放开了,听他说完就又咬上了。
虽然不好意思,可苗嘉颜却并不扭捏,他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露在陈潮视线下。
他这么多年用他的温柔和仿佛没有下限的包容顺从织了一张网,将陈潮细细密密地裹着。
陈潮心甘情愿地溺在他的海里。
苗嘉颜大半夜的还得起来洗澡换床单,绕着床转了好几圈才把床单铺平整。
陈潮那边没这么麻烦,人抽几张纸擦擦就完事儿了。
苗嘉颜换完床单可怜巴巴地躺下,被子一直遮到鼻子,只露一双还红着的眼睛。
“干什么啊?”陈潮笑笑,“躲起来?”
苗嘉颜闷声说:“我要睡觉了……”
“出来,等会儿憋着了。”陈潮说。
苗嘉颜于是被子往下扯扯,鼻子露出来。
“你怎么那么不禁逗,”陈潮笑着说,“还跟……”
“哎!”苗嘉颜连忙打断,“潮哥嘘……”
“行,不说。”陈潮现在只想把他拎过来抱着搓搓,但是够不着,只能搓搓枕头。
两人当初第一次亲密接触,苗嘉颜因为陈潮一声喘就能自己she出来,一直到现在依然这样。刚才第一回 他自己都没碰,就看着陈潮,听他说了几句话,后来竟然就又……了。
孩子脸皮薄,陈潮也没再逗他,又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去睡觉了。
苗嘉颜有点累了,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第88章
第一次视频做这事儿之后好几天苗嘉颜都没敢再视频, 突破孩子下限了。到现在已经适应了,睡一觉起来不管心里什么样,至少脸上已经能面不改色了。
他睡醒陈潮那边是晚上, 他正跟朋友一起吃饭,在一家中餐厅。
陈潮把菜拍照发给他,中国厨师做的湘菜, 品相看着有模有样的。
一个基本天天面包热狗汉堡的人,现在随便给他几个中国菜都觉得好吃。陈潮从小数他事儿多, 这不吃那不吃,现在这些毛病都没了。
苗嘉颜等会儿要出门,起来洗漱换衣服,问陈潮:味道好吗?
陈潮:当然。
苗嘉颜笑着回:那你可以经常去,离你远吗?
陈潮吐槽:贵。
苗嘉颜一边刷牙,一边二话不说转账过去。
陈潮跟朋友说着话, 看了眼手机, 突然话音停顿, 笑了下。
朋友问:“怎么了?笑什么?”
“没事儿。”陈潮收完转账, 放下手机接着说话。
“一看就是和对象儿说话, ”朋友撇撇嘴,酸溜溜地说, “无耻,在这儿秀。”
陈潮挺冤的:“我秀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你笑了啊。”朋友因为出国跟女朋友分手了,都分了快一年了,这会儿看着陈潮就来气。
周围这些异国恋的也就陈潮最安稳,陈潮本来不想跟他们多说, 他还非往上凑:“我笑一下就是秀了?”
陈潮把聊天界面调出来朝向对面:“我说中餐贵我老婆就给我转账我秀了吗?”
朋友看着一万块钱这一转一收的记录, 愤恨地转开头:“不看, 拿走!”
陈潮笑着收回手机,锁了屏。
陈潮当时给的那张卡一直还在苗嘉颜那儿,小两口转来转去都是玩儿。
在国外上学他时间占得太满了,但陈潮还是能从这里面挤出时间来接点小项目,去年拿奖了还得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奖金。
他今年最后一年硕士了,后面正常还有三年工作签。
三年太久了。
出来学建筑如果不是为了要个学历镀个金,要真想学东西,那在外面工作几年可比在学校里学东西有用多了。在他们这儿的留学生基本都会留下来,毕业直接回国的很少。
陈潮原本的打算就是三年上学三年工作,他一直是个很有规划的人,目标明确而且坚定。他从来不怕吃苦,也没那么多讲究了。这方面他跟他爸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甚至比陈广达还更多了点从妈妈身上遗传下来的心气儿。
他总是在很积极地向上,他的心是辽阔的。
男生这样很迷人,无论是他对自己的高心气儿,还是他为了达到某种高度而从不停下来的那股劲儿。
可从另一方面讲,这种积极也必然会使恋人觉得疲惫。他总是不会停下来,尽管这种忙碌是正向的。
然而苗嘉颜并不疲惫,他好像从小就不会要东西,到了现在依然提不出任何要求。一个奉献性人格的小孩儿,你有的他不要,他有的你都可以拿。
成天靠着手机谈恋爱,苗嘉颜不累,身边人看着都累。
姜寻晚上喝多了,家里门锁没电了,来了苗嘉颜这儿。苗嘉颜给他开门,一看他就是喝酒了。
“你自己回来的?”苗嘉颜让他进来,给他拿了拖鞋。
姜寻换了鞋,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给哥泡杯茶。”
“行,我烧水。”苗嘉颜给他弄了条毛巾,“你先擦擦脸。”
姜寻仰着靠在沙发上,接过毛巾按在脸上,闷在毛巾底下说:“我今晚在你这儿住,等会儿给我找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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