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懂这个,为什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宁渊:本来就是真的啊。
宁渊没时间和他多啰嗦,赶着时间就走了。
出了车间,他这才看到门外还有两个黑衣人,以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思。
不过赵思看着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的样子。
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出些什么。宁渊虽然好奇,但现在实在是没空来关心了。反正一起落网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宁渊出去走了十分钟才打到车,他上车就拜托司机快点开,赶时间。司机说这条路下班时间堵得厉害,怎么都不可能在六点以前赶到。
宁渊自己也知道S市的晚高峰交通状况,除非插起翅膀来飞,别的真没办法。
但他不死心,还是多问了司机一句:“真没有别的办法能在6点前赶到了吗,怎么都行。”
司机迟疑了一下:“方法也不是没有。”
十分钟后,宁渊坐在红色的杜卡迪摩托车后排,感受着呼啸而来的秋风,看着身边堵得一动都不动的轿车们,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还有一线希望。
摩托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不能上高架,但每个红灯都不用排长队直接可以插到最前排,等于四舍五入一路畅通了。
宁渊斗智斗勇了一个下午,这时候才坐定下来,深深地喘了口气。他没有觉得累,想到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的红地毯,肾上腺素依然在爆发。
他想起喻景平期待的眼神,想起喻景平每次说起《永庆里》的首映,都跃跃欲试兴奋的样子,他是真的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放到了这部电影上。
宁渊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是他拍的第一部 电影,他认真背下了每句台词,认真的每一次走位,每次在NG中学习和进步,即使这只是卧底的一份工,他也是认真全程打工,也想看到结果究竟是怎样。
他不想整个剧组因为他,而有任何闪失。
宁渊心想,柴青当真是个狠毒的人,他早在自己去找小沈那一晚,就发现这件事。然而他生生地憋到首映这天才来解决,就是为了找一个宁渊最软肋的时间,让他无法兼顾两件事。柴青算准了当天他能留下宁渊,那《永庆里》不得不因此出个大丑。
街道两边华灯初上,宁渊离会场越来越了,街道两边繁华的商场和写字楼鳞次栉比,宁渊的眼神却死死地盯在手机时间上。只剩10分钟了,还有一个路口。
偏偏路口被很多自行车堵住了,宁渊的摩托车也被挤到了很后面的地方。这个红灯时间还特别长,每次要90秒钟。
宁渊咬咬牙,跟摩托车司机说:“我就在这里下来,钱已经转你了。”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宁渊已经撒开腿跑了很远出去。
虽然他不确定坐摩托车还是自己跑哪个来得更快,只是这一刻,这一个当下,他突突突不断加速的心跳,让他无法安然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什么都不干。
总要做点事情,总要在努力向前着,他才觉得这是对的。
宁渊在大街上飞奔,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这时候开始认出了他,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地讨论:“这人个子身形都很像宁渊哎。”
“不可能,宁渊是大明星,怎么会自己在街上狂奔?”
“不可能,你看他衣服裤子都脏兮兮了,袖子好像还坏了,怎么可能是宁渊。”
宁渊耳朵极好,这些话穿到耳朵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一阵凉风。
救小沈的时候他曾经用自己的小臂格挡,不过这一下不厉害,只是皮肉之伤。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都没顾上处理伤口,宁渊这才看了一眼伤口,自己的血小板真不错,伤口已经凝血了。
只是那条口子还在,挺长的,乍一看有点吓人。
宁渊飞奔到了国际会议中心,试图拦住他的保安人员在他自报家门后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宁渊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后台。
陈一帆正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到宁渊从天而降,俨然是亲眼看到了菩萨下凡的表情。
陈一帆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宁渊阻止了他:“什么都别说都别问,赶紧给我换衣服化妆。”
陈一帆转眼就不见了,他再次抱着衣服出现的时候,旁边多了一个喻景平。
宁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喻景平。他一路上都没敢打开微信,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山般的信息。
看到喻景平的第一眼,宁渊甚至从心里生出了一丝怯弱。宁渊面对真刀真枪孤身作战都不怕,现在居然有些害怕喻景平。
喻景平却什么都没说,沉重指挥着大家迅速给宁渊换衣服化妆。
宁渊的外套脱下后,手臂上那道鲜红的伤疤,以及伤疤附近刚干的血迹,就在宁渊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了。
宁渊以为喻景平会激动,他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安抚喻景平。却没想到喻景平只是但是迅速找来了跟场的医生给他消毒包扎,并且反复和医生确认了宁渊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走红地毯。
接着转眼间,宁渊就像木头人一般,被大家穿好了衣服也化好了妆。
喻景平这时候才开口对宁渊说了第一句话:“咱们两个是压轴走,还有五分钟,要不要喝点水吃口东西?”
宁渊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个下午滴水未进,被喻景平这么一说,嗓子开始感觉冒烟了。
他点了点头,宁渊递过一瓶水,宁渊透过水瓶看了眼喻景平。
喻景平的眼神里,夹杂着关切、心焦和隐忍,这些情绪混在在一起,固然是混沌的,却又清晰得随时可以涌出爆发开来。
可他明显还在压抑着,死死地压抑着。
宁渊感觉内心一悸,心脏好像一股电流涌过。做卧底这些日子来,他吃苦不怕,冒险不怕。但是这么被人掏心掏肺地放在心上,还是头一遭。
偏偏这个富二代平日里为所欲为惯了,这一刻又变得如此隐忍。
喻景平越是隐忍,宁渊越是觉得难受。
他习惯了一个人挡刀子,习惯了一个人冲锋陷阵,也习惯了有什么难处都自己扛过去。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用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方式,让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惦记在心上,是怎样的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 喻景平:啊我晕血。
宁渊:起来,别装了。再不起来我走了。
喻景平:等等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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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平:你知道打不通一个人电话是什么感受吗?
宁渊(有些心虚):什么感受?
喻景平:特别想把联通移动都买下来改造一番。
宁渊:我下次还敢给你机会。不用谢。
喻景平:那我一定会在回忆录里写清楚,一个不肯接电话的另一半,是怎么成就了一个商业奇才的伟大创举。
宁渊:……感谢在2021-07-22 19:32:50~2021-07-23 20:3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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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宁渊终于把西装穿好了, 他照了照镜子,裁剪非常修身,一看就是高级定制, 衬得他更加挺拔笔直了。
化妆师给他戴上了像领带一样的首饰,宁渊不认识,但也没计较。还给他戴了戒指, 宁渊头一次戴戒指, 觉得很新奇地看了一眼,居然戒指上是一只老鹰。
他冲着喻景平勉强地笑了笑, 想平复眼前这人的情绪:“我这么看还行吧?咱们走。”
喻景平却拽住了宁渊,红着眼眶一字一句道:“缺席红毯没什么大不了,电影没人看我也不在乎。但如果你人有事的话, 我一辈子不会安心的。”
宁渊一愣, 他迟疑了下,还是抬头看向喻景平的双眼。那炙热的眼光让他有些无法直视。
“咱们出去吧,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回去慢慢说。”宁渊轻声对喻景平说, 抬手反复抚摸着他的后背, 好似在安抚一只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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