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儒雅斯文的成熟男人, 他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别样情绪跟着全数散去,仅留下对这位兄长的尊敬。
木星辰弯着月牙似的笑眼点了点头, 把伴郎服送给他:“多亏我妈提前问过沈阿姨你的尺码,不然依我记忆里你的模样, 肯定是要买小了的。”
沈鹤白也跟着说:“是好久没见了,恭喜辰哥,新婚快乐!”
木星辰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忍了又忍,实在无法忽略沈鹤白旁边的那道异样视线,便把脑袋转过去, 对上许诺言的目光,温声问:“你好,你是小白的朋友吗?”
“咳!我是……”许诺言假模假样地挺直身子想要自我介绍。
沈鹤白一看他那作怪的姿态就知道这人估计要语出惊人, 赶在他开口前抢先答道:“同学!我同学,许诺言,放假过来玩的。”
许诺言抿嘴拿带着怨念的眼神看他,沈鹤白假装在看伴郎服,没搭理。
木星辰倒觉得挺稀奇:“很少见你带同学回家玩呢,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他语气真诚又和善,实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许诺言别扭地瞅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哥哥对沈鹤白确实没有半点想法,他的吃醋行为在对方面前就宛如小学鸡的挑衅一般,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便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敌意,跟着灿烂一笑,肯定并强调道:“没错,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哦!”顺势还把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木星辰一脸欣慰,看他们的眼神仿佛老父亲看儿子一般。
“真好啊,小白也学会交朋友了。”
一听就能窥见当年的沈鹤白是多么自闭的一个人。
对此沈鹤白只能尬笑:“是……呢,呵呵……”
木星辰时间安排的紧迫,这边交代完了伴郎事宜就匆匆离开了。
他一走许诺言就揭掉了自己的虚伪面具,抱着胳膊问沈鹤白:“你刚刚干嘛不让我说我们的关系啊?”
他是很想在这位“情敌”面前说明自己的身份的,但沈鹤白好像不乐意。
“你别闹啦,人家准新郎这几天很忙的,没空在别的事上分心。”沈鹤白在身上比划着纯黑色的西装伴郎服,显然对当伴郎这种事觉得非常新鲜。
许诺言明知自己不该吃醋的,但就是该死的在意。
他有点懊恼于自己的小心眼,咬着嘴唇说:“哎,跟这个哥哥相比,我果然是一点都不稳重成熟。”
沈鹤白终于放下了伴郎服,用稀奇的眼神看他:“你是认真的在说这句话吗?”
怎么总觉得是个圈套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就忧郁托腮,做作且矫情地问他:“所以,我还是你最喜欢的模样吗?”
“……”
越来越怀疑许诺言到底是个不是个深柜小0,肉麻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沈鹤白忍着嘴角抽搐的欲`望强笑回答:“是,你是!”
他怕自己不回应,今晚这人就能闹得他下不来床。
许诺言果然十分满意,放下了这茬开始帮人看伴郎服。
不得不说这套西服十分衬沈鹤白的身材,穿上之后立马英挺俊逸了许多。
许诺言看的心中蠢蠢欲动,总想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把它剥下来。
沈鹤白一看他眼神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凶着瞪着命令他:“什么都不许想!”
许诺言就熄火了,舔舔嘴唇把兽`欲按下。
想着: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第二日天不亮沈鹤白就被电话喊醒,木星辰在电话里催他:“起床啦,跟我去接亲。”
沈鹤白本想带上许诺言,但房门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开门,他以为对方在赖床,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确实有点早,便想着让对方睡个好觉算了。
北方小城的接亲仪式繁琐又复杂,沈鹤白兴致冲冲地跟着去,结果到了七点才开始出发,闹哄哄的一团,吵得头都大了。
再看新郎官淡定温和的笑脸,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暗自庆幸自己不用娶媳妇遭这个罪。
伴郎团里他年纪最小,跟另一个年纪也不大的站在一起,跟两个吉祥物似的,看什么都懵懂。
路上伴郎团里一位老大哥问他们:“会喝酒吗?”
沈鹤白谨慎地摇头,怕到时候被灌酒,另一个小年轻也跟着说不怎么会。
那位伴郎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行,后面酒桌上交给我们,等会到了新娘那边,你们小辈就多表现一下。”
沈鹤白松口气,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结果到了新娘那边,各种接亲小游戏折腾的俩人无语凝噎,含泪对望。
因长得好看,还被伴娘团齐齐调戏,回头再看那个老大哥,只觉得对方可真是个老狐狸。
木星辰歉疚地拍他俩的肩说:“辛苦俩弟弟了,哥哥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你们忍着点。”
沈鹤白:“……”
还能咋办呢,这大概就是自己暗恋对方的代价吧。
哎,青春的暗恋,就这么彻底的翻了个篇章,再没半点水花溅起。
凌晨四点起床,到十点多才把新娘接回,后面就是各种典礼仪式、司仪主持。
沈鹤白累得够呛,幸好接下来的场面已经不需要他了,赶紧跟着前来参加婚礼的亲友团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
他这边刚刚摸出手机想给许诺言发短信,忽听入场处传来沈妈妈的声音:“小白在那,小许来来来,咱们坐一起。”
沈鹤白第一反应是:这人果然脸皮厚地来蹭饭了,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跟木叔叔那边介绍这个不相干的人是谁的。
抬头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热闹的人群中一眼看到这人身影。
许诺言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竟比新郎官还要喜气洋洋。
左右亲友纷纷纳闷看他,他也不脸红,抱着拳头说:“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
沈鹤白身子晃了晃,真想捂脸趴下装不认识。
没一会沈爸沈妈带着许诺言坐了过来,俩人一黑一白坐在同一处,颇有种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架势。
沈鹤白扶着额头问:“你怎么穿这样啊?”
“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扎眼了吧!”
许诺言骄傲挺胸:“就当是提前演练一下。”
“什么跟什么?”
“婚礼啊。”许诺言跟他耳语:“以后我们结婚,不也得这样吗?”
“……”
沈鹤白吸口气,看向自己的爸妈:“你们就这么任他闹啊,穿成这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新郎官呢。”
“不至于不至于,我问了,新郎官今天仪式穿的是古装。”沈妈乐呵呵地看着俩孩子,别说,这么一看俩孩子还真是挺登对的。
沈鹤白眯起眼,觉得自己的亲妈仿佛也被许诺言给同化了。
没一会仪式正式开始,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台上司仪问:“你愿意娶……”
台下许诺言悄悄拉住他的手,跟他耳语说:“我愿意。”
司仪又问:“你愿意嫁给……”
许诺言追着眼神闪亮地问他:“你愿意吗?”
沈鹤白愣了一下,竟然有丝丝感动。
仿佛自己真成了酒宴主角似的,在热闹又欢庆的氛围里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
台上新人交换戒指,许诺言居然也准备了戒指。
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新人,他就大大咧咧地把戒指掏出来,套在沈鹤白的手上,冲他眨眼。
“先把你预定了,以后再补个大的。”
沈鹤白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借别人的婚礼蹭着结婚的?”
许诺言不害臊道:“别急啊,就是演练么。”
沈鹤白总归还是挺开心的,把戒指看了又看,问他:“你的呢?”
许诺言就把手指跟他凑一起,明晃晃两个同型号的对戒,不用声张就能让人看出他们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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