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都哽住。
……艹!
这家伙进军队几年,他都差点要给忘了!
谢洲以前就是他们这群人里最聪明的那个!他在谢洲面前耍什么心眼呢!
“这就是你要的那位先生的资料,谢洲。”
周特助把资料放在庄重的面前。
庄重盯着电脑的眼睛勉强移开。
什么资料?
他迟钝的脑子直到拿起那份资料看见照片上五官深邃的男人,才慢一步反应过来。
是他,原来他叫谢洲?
名字还挺好听的。
庄重只简单看了第一页,就放下了资料。
周特助有些疑惑。
这么费劲去查来的资料,庄总竟然没有看下去的意思?
察觉到他的视线,庄重难得口气还算不错的解释了一句。
“查他是为了报恩,只要知道他是谁,就可以了。”
周特助也听说了生日会上发生的事情,了然点头。
他掏出另外一份资料。
“还有庄总你之前带回来的那杯酒,检测报告已经加急出来了。”
庄重看了一眼,接过来放在桌面上。
他没有打开的意思,只是语气淡漠了些问。
“里面有东西,对吗?”
周特助点点头,脸色难得有点阴沉。
虽然他在庄总手下每天痛苦地做一个加班狗,可庄总也是他的衣食父母!
“有一点致幻的成分,还有一点催情的效果。”
下药的人想要对庄总做什么,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
庄重心烦地捏了捏眉心,挥挥手。
“你去忙吧。”
周特助点点头,走了几步,庄重又把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
周特助转头。
“庄总请说。”
这一次庄重表情显得有些踌躇。
这让周特助大吃一惊!
他跟了庄重这么久,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庄重的表情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甚至可以说,庄重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的上位者。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良久,庄重微微皱眉缓缓开口。
“帮我找一款手机游戏。”
周特助:……?
他下意识去摸了摸鼻梁。
眼镜还在。
庄重思索着那天他得到的信息,简短概括。
“是一款攻略人物的游戏,人物建模精良,充值比例是1比100。”
周特助缓缓摘下眼镜。
“……庄总,你说的这些,市面上起码超过十款。”
庄重愣住。
“是吗?”
周特助强压着内心的烦躁。
“有更多的信息吗?这些信息太少了,我没有办法分析到底是哪一款游戏。”
更多的信息?
庄重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周特助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一会儿,庄重面无表情地开口。
“里面可以攻略一个霸总角色,解锁第一阶段好感度之后,就会反馈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周特助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就应该是《我的女儿和她的男人们》或者《重生之星光璀璨》其中之一了。”
庄重:?
他略有些迟疑:“你,很懂?”
第四章
艹!暴露了!
周特助僵住。
嗯?原来周特助还有这样的喜好?
庄重也没说话。
一分钟后,两人齐齐开口。
庄重:“我记得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周特助:“庄、庄总你下午还有一个会。”
……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
庄重起身:“通知大家,会议提前。”
周特助:“好,我马上就安排。”
几乎是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同手同脚地离开办公室,周特助一关上门立即把眼镜戴上。
下一秒,他嘴角微微抽搐。
“艹!你这个蠢货,不就是爱玩游戏而已,玩的时候你怎么不尴尬了?还有,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意外,立即、马上把眼镜给我戴上让我来处理!”
现在暴露给庄总反而学会尴尬两个字怎么写了?
以往的厚脸皮哪里去了?
顿住。
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走回来的庄重在转角停下了脚步。
庄重:……
他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还有周特助,你这个自言自语,信息量有点大。
庄重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忆起了以前被他忽视过的那些细节。
比如说,周特助基本在工作时间从不摘下眼镜。
又比如说,周特助刚才说话明显和之前的口吻不太一样。
庄重有些意外。
所以周特助,戴上眼镜和摘下眼镜,居然是两种不同的人格吗?
不过,倒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庄重想。
对比起在他记忆里完全是两样的杨陶,庄重想了想,搜索到两款游戏开始下载。
现在的杨陶,并不算好过。
生日会被庄重直接下了脸,之后足足三天,杨陶都没有踏出家门半步。
就连手机也全部关机,拒绝接收任何信息。
三天之后,他才勉强在杨家夫妇的诱哄下走出了房门。
为了让他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杨夫人还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杨陶最喜欢吃的饭菜。
她小心翼翼地牵着杨陶下楼,一脸心疼。
“看看你,就算出事了,也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啊!才几天啊,你就瘦了这么一大圈,妈心疼死了。”
“快快快,妈亲手给你炖了补汤,赶紧来喝一碗,把我们这漂亮的小脸蛋气色给补回来,不然你爸也要跟着心疼死了。”
感觉到她的殷勤,杨陶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看,这样才是正常的!
努力装作无视自己给庄重下药被发现这件事,杨陶施施然在桌边坐下。
等他喝了一碗杨夫人的爱心补汤之后,门口砰地一声。
杨信下巴下满是青茬、眼底青黑走了进来。
杨夫人一愣,连忙招呼。
“阿信,工作忙坏了吧,快过来吃饭!”
杨信闷头往楼上走。
“不了,我不饿。”
杨父捏着报纸冷哼了一声。
“回来就回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像什么话?真的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也不知道跟陶陶学学。”
杨信上楼的脚步一顿。
他的目光越过栏杆落在了杨陶的表情上。
杨陶正在享受大餐,听见这句话,竟没有任何羞愧。
甚至杨信还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赞同!
“爸。”
杨信站在楼梯缓缓开口。
他的表情有一丝扭曲的恶意,“你说让我跟陶陶学学,是学他打算给庄总下药,导致现在公司被庄氏打压这件事吗?”
大厅气氛顿时将至冰点。
捏着报纸的杨父气得直哆嗦,杨夫人眼底也闪过一丝不赞同。
杨陶先是有些心虚和慌乱,等到他发现他们的反应之后,吊着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他眼珠子一转,眼眶立即红了的大半。
“大哥,你是在怪我吗?可是那天你也在场,我不过是向庄总敬酒赔礼道歉而已,是佣人自作主张在酒里放了那些东西,你怎么能说是我…”
他欲言又止,咬着贝齿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杨信看着,只觉得心一直凉到了骨子里。
这就是,他一直宠爱着以为天真乖巧无邪的弟弟?
佣人自作主张?
王妈在他们家工作了二十年了,大字不识一个最是老实可靠,又是最疼陶陶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珍惜陶陶的事情?
杨信一想到王妈被辞退时那眼神——哀大莫过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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