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头发被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我抱着干干净净的他跨进了调教室的门,两个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双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那股子精液和血腥的味道却一直无法消散,李新跪在我的身边,他刚刚想亲吻我的足背被我踢了一脚拒绝了,在我擦毛巾的时候,他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江洋,你是不是精分。
这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个心理,我能够在我希望的时候,用尽全力地宠爱他,也能狠下心肠,毫不留情地虐待他,但无论是宠爱和虐待,对于李新来说,都是会让他高兴的事,所以我不太明白他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我的沉默让他的情绪有些不稳,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跟我说说话,他又开了口,江洋,我很爱你。
我低头看他,看跪在地上的他,他仰起头看着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倔强,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眼里的喜悦尚未完全溢出,我就径自宣判了它的终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条狗呢,你说,对么。
那天夜里,我把李新完整地捆绑成了龟缚,塞到了笼子里,他的肉穴里塞进了电动的按摩器,尖锐的乳夹夹在了他的乳头上,我为他半勃的性器套上了束缚的枷锁,嘴巴被我塞进了口塞,在我锁上笼子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是彻骨的绝望和痛苦。我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一点点放下了笼子外透气的黑色罩子。
有轻微的声响透过口塞传递了出来,他大概很绝望吧,或者很痛苦吧,但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愿意说出终止的话语,他大概很信任我吧,所有在我最终锁上笼子,并隔绝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我关上了调教室的门,笔记本上切了四个画面,全方位围观着李新的反应,他挣扎了一会儿,开始瑟瑟发抖,我划近了镜头,发现他在安静地哭着。事到如今,他的眼泪已经不像曾经那样触动我的心房,但我依然会觉得珍惜,我按下了按摩棒的按钮,生理性的欲望冲垮了一些对于黑暗和束缚的恐惧,但依旧止不住他的泪水,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不觉得爽么,不觉得这场景满足了他的性幻想么,因为看不到我,因为像是被我彻底遗弃了,而觉得难以接受么?
但我不是他的性爱工具,我的想法也无法被他所完全熟知,我选择的性交和调教方式,并不会完全合他的心意,当我产生施虐的欲望的时候,并不会因为我和他曾经的过往多么美好,而选择放水或者手下留情,他应当意识到这一点,收拢一些小心思。
四个小时后,他的精神差不多到了极限,我将电脑上的界面切成了工作界面,点开了一个完成了一半的文档,临近门前,迅速地冲泡了一杯咖啡,又把咖啡倒进了水池里一大半,清理掉痕迹,只留下小半的咖啡。
我推开了门,一点点拉高了黑色的罩子,我看着李新,李新也看着我,带着渴望和祈求,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我冷漠的倒影,我拧开了笼子的大门,将所有的工具从他的身上取下,在撤下性器上的束缚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地射了出来,除了精液还有少许黄色的液体——他失禁了。
但我没有给他一个拥抱,或者带他去清洗,我将所有的工具放回到原处,然后离开了调教室,重新坐在了我的座椅上,敲着笔记本。
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者是二十分钟,他跪着爬了出来,下体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爬到了我的腿边,扬着头看我,我猜他看到了我喝到一半的咖啡,和电脑的界面,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十秒,然后就变得悄无声息,我处理完了一份文件,偏过头,才发觉他的脸上都是水。
他安静地、沉默地哭着,不带控诉不带怨恨不带祈求,就像人被逼到了极致,在极端地痛苦下,做出的生理反应,我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出了声。
我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和他此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吧,就是这样,我那么过分地对待他,他除了哭,却从没想过可以站起来揍我这个选项。我可以把他逼到绝路上,但他心甘情愿,给我逼他到绝路的机会。
他信任我不会伤害到他,不会带他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不会领着他到深渊深处再亲手抛弃他,我恨他的这种信任,也恨着矛盾的我自己。有时候我想好好待他,有时候我想干脆毁了他,我没能救出他,我像是拖住了继续下坠的他,找到了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死死抓住了它,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头会松动,我的手会无力攀附,然后我们会绑在一起,一起坠落到底。
---
我笑够了,也抹掉了他眼角的泪,我拖起了他,把他抱在了大腿上,开始干他,他的上半身被我压在办公桌上,承受着我的侵犯,他的手指却像是不经意一样,按下了切换画面的快捷键,他看着画面上的监控录像,低垂着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啃咬着他的耳垂,下体更加凶狠地干着他,我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再询问。
李新到底是李新,在这种近乎绝路的情形下,还是能挖出我在意他的证明,还能残留着理智去找出所有不合逻辑的地方,而这足够支撑着他,按照他所设想的道路走下去。
在高强度的调教日程后,伴随着是高强度的性交,我不知疲倦地肏干着李新的肉体,逼得他前端无法射出,但他却表达了极大的配合,他像是在包容我,像是在安抚我,但更像是在弥补我。
他死死地缠在我的身上,一遍遍地告诉我,他爱我,但他的话语太过苍白和无力,无法让我产生什么波动。退一万步讲,他即使爱,爱的也是四年前的我,爱的是大学毕业前的我,我早就变了,也就只有他,还以为我是曾经的模样。
当第一缕晨光洒在地毯上的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才发觉他的身体有些滚烫。他的精神支撑着他可以继续,但肉体已经不允许他胡闹下去,常规的药物已经不够用了,我联系了在医疗系统的那个朋友,那个朋友很了然地跟我说,玩大了?
我默认了这件事,按行规加了价,朋友问我会不会静脉注射,要不要他派个专业的护士去,保证嘴够严实,我婉拒了他的提议,我快被李新弄得十八项全能了,静脉注射也是前不久刚学会的。
李新半睡半醒了三天,每天只能吞咽一点稀粥,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温情脉脉,交换着亲吻和温和的小动作。但我知道在他睡衣下面,是一头淫兽,他也知道在我西装下面,是一头野兽。野兽和淫兽,大概也能称之为,天生一对?
等他稍好了一些,我邀请了他的父母和兄长们来家里吃饭,调教室和其他敏感的器具自然提前锁好收好,我亲自做饭,李新和家人们在客厅里言笑晏晏,气氛比之前我去他家好了很多,顺便订好了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带李新一起回家。这待遇有点像李新已经嫁给了我,我带他回娘家一样,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李新的妈妈很满意我们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柔软的双人床,她大概也查阅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刻意地看了一眼床褥,我待李新像正常的情侣,这一点让她很放心。她不知道她心爱的小儿子,几乎经常遭受我的虐待,而这张床,大概是我们日常唯一平等的地方。
在送走了李新的家人后,我重新迈进了门里,李新已经脱光了,顺从又漂亮地跪着,门被我在身后缓缓关上,反锁好,我走近了李新——这才是属于我们的,“正常的”,“日常的”,“双方都觉得无比舒适的”生活。
70.
新年接踵而来,我和远在国外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的爸爸妈妈做了例行的视频通话,顺便向他们介绍了我的男朋友李新先生,他们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开明的父母一样祝福了我们,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因为不够爱,所以也可以不必计较和在意,所以不必插手或者质疑,我切断了电话,李新抱住了我,他轻声地说你别难过。
我没什么反应,其实我也不怎么难过,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在我的父母忙于国外各自的家庭,齐齐忘记给我打生活费的时候,还是李新救了我,大概从那时开始,我很大的一部分感情就挪到了李新的身上。年少时候的感情真挚而可爱,没什么目的和想法,单纯的因为想帮忙就帮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才显得弥足珍贵,有时候我觉得我撑不过去的时候,过往的回忆总会让我能撑得下去,但最近我怀念过去的次数在明显变少,更多的时候,大半的心思都投掷在现在的李新身上。
上一篇:老攻的七个人格都爱我
下一篇:应许之期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