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虽然不如alpha的身体强壮,但却也不像omega那样脆弱,蒲遥知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没怎么生病过。
他以为,这次的感冒发烧流行季依旧和他毫无关系。
但没想到,周日假期才过,周一这天早上,他就病在了家中。
一开始,他并未发觉。
他躺在床上,只是觉得身体的温度比平常似乎要高上一些,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无法正常的思考。
他没有发觉自己生了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好似灌了铅,根本没办法抬起手臂。
订好的上班闹钟响了又响,但因为始终未得到主人的反馈,于是在响了大概十几声之后,最终还是沉寂了下来。
蒲遥知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着,本想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去上班,但他却怎么也动不了。
迷迷糊糊间,他闭着眼,不知不觉的再次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之时,一睁开眼,瞬间映入他眼帘的,是恭沉那张着急而关切的俊脸。
只见高大的alpha跪在床边,眼神关切的望着他,两眼发红,像是已经哭过了的模样。
见他醒来,恭沉顿时长舒了口气,好似这才终于安了心。
蒲遥知安静的看了恭沉一眼,而后抬眸,望了眼床头和手背的方向。
床头,打着一盆清水。
水盆边是一块方正叠好的毛巾。
至于他的手背上,则扎着输液管。
恭沉应当是把他的家庭医生给特地叫过来了一趟。
他面无表情的环顾了房间内的情景一圈,最后视线一转,再次落回到了模样略显狼狈的恭沉身上。
他声音嘶哑,“……你怎么在这?”
蒲遥知话出,恭沉一怔。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进你的屋子,我这就离开。”
恭沉讪讪的看了蒲遥知一眼,嗫嚅着出声道歉,然后立刻准备离开房间。
他没忘记这件事。
恭沉正要走,见状,蒲遥知叫住了他。
“站住。”
声音很轻。
但却瞬间凝固住了恭沉的身形。
恭沉定住,僵硬的回头。
以为是蒲遥知生气了,他垂下了脑袋,端正的跪在了床边,闷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再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
蒲遥知:“……”
蒲遥知:“我没生气。”
蒲遥知的语气和口吻,第一次如此的温和。
恭沉诧异错愕抬头。
他受宠若惊。
“我刚才的问题,”蒲遥知再次开口,追问,“回答。”
恭沉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但他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便又迅速的闭上了嘴。
他涨红了脸,词穷又心虚,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刻,他乖巧安静的跪在蒲遥知的面前,模样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然后乖乖认错的小朋友。
第094章 chapter 94
alpha跪在床边, 垂着脑袋。
alpha的黑发柔顺又服帖,他鼻梁高挺,低垂的眼帘看着乖巧又顺从。
恭沉不敢说话。
他的脑袋上好似长出了一双无形的耳朵, 在蒲遥知这个主人的面前垂头丧气的耷拉下了自己的耳朵。
沉默在空气中流淌。
恭沉心虚气短, 在蒲遥知的面前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蒲遥知等了两秒,仍未见到恭沉开口,于是索性干脆戳穿了那层薄薄的窗纸。
“我知道公司是你收购的。”
蒲遥知话出,恭沉当即错愕抬头, 像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会知道一般,毫无防备,整个人猝不及防。
他张了张嘴, 又想要问些什么, 但对着蒲遥知那张冷淡的脸,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敢问。
恭沉怯怯的看了蒲遥知一眼, 再次深深的埋下了脑袋。
“还有楼上那套房子, 也是你买的。”
陈述句, 不是疑问语气。
顿时, 恭沉的脑袋埋的更低。
“伞……经理请吃饭……都是你的杰作。”
这会, 恭沉的脑袋几乎已经快埋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一声不吭,愈发心虚。
“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恭沉默了默, 而后小心的撩起眼皮,偷偷的看了蒲遥知一眼。
窥探了眼屋子主人的脸色之后, 他这才迟疑的, 无比小心的应了声嗯。
“除了你之外, 还有谁会这么做。”蒲遥知瘫着脸, 冷静的说。
恭沉身形一僵。
他弱弱的, 再次嗫嚅着道歉:“……对不起。”
蒲遥知不知道他在道歉什么。
分明是帮了他, 不管过去如何,但于情于理,应该是他去感谢恭沉才对。
但恭沉这会却反过来和他道歉。
他不知道恭沉在想些什么。
蒲遥知皱眉,下意识反问,“你道什么歉。”
恭沉见他皱眉,以为是他终于动了怒,于是便下意识的再次出声向蒲遥知道歉。
“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蒲遥知默了默,反问,“你错哪了。”
恭沉顿时被问住。
恭沉脑子懵了下,接着,竟当真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大脑昏昏沉沉,因为感冒发烧,蒲遥知的声音也跟着愈发的嘶哑。
“……你到底想做什么。”
恭沉闻声,下意识准备再次出声向蒲遥知道歉。
见状,蒲遥知沉着脸抢先一步说道:“不准道歉。”
恭沉噎住。
噎了好一会,恭沉才垂着脑袋,低声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才不在你的面前出现,至于之前的那些……我只是……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恭沉吞吞吐吐的说着,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蒲遥知生气。
蒲遥知耐心的等待着恭沉将所有的全部都给解释清楚。
喉咙又干又涩,好似火燎过一般,他动作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身。
见状,恭沉下意识准备倾身上前,伸手将蒲遥知从床上扶起,但当他的手刚伸到半途,他倏然动作一顿,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收回手后,他看向床头边的水杯,小心的端起,然后送到了蒲遥知的面前。
他的手指无比谨慎小心的端着水杯的底部和边缘,给蒲遥知留出了大片的空间位置,以免他碰到自己的手指。
蒲遥知离开A市前,恭沉只希望蒲遥知身上的每一处都沾染着自己的气息。
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沾染着占有欲十足的红酒信息素。
他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想摸遍,舔尽。
而在蒲遥知离开A市,到了B市之后,恭沉竭力避免着同蒲遥知相见。
别说是信息素,就连手指,都不敢多碰半分。
在蒲遥知生病昏睡的期间,恭沉除了请来家庭医生之外,什么也没敢做。
没敢乱动,更没看乱碰。
就那样一直守在床边,乖乖的等着蒲遥知醒来。
蒲遥知并没有去注意到恭沉谨慎小心的动作。
喉咙发涩干痒,见恭沉主动的将水杯递了过来,他伸手接过。
他握住了玻璃杯的上半边缘,正好不小心的与恭沉的手指相触。
恭沉一个激灵,身形一震,几乎是以电光火石之间迅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蒲遥知本就胳膊绵软无力,使不出力气,他杯子还没握稳,恭沉便迅速的收回了手。
于是,玻璃杯里的水一下子倾洒在了床上。
霎时间,房间内宛如死一般的寂静。
蒲遥知垂眼,默然的看着被褥上的大片水渍。
被褥质量很好。
在水杯倾洒在被褥上后,眨眼之间,冰凉的冷水便就深深的陷入进了被褥间以及床单上。
大片的水渍刺目又显眼。
蒲遥知无言。
恭沉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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