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说的。”姜鹿甜滋滋的想,但是程老板记住了。
程江临摸了摸他的耳朵,“冷的,不来我这里,又不回房间,在这吹风?”
“没有,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就里面人太多,闷,我才出来的。”
“你给我打电话,微信我有时候不能及时收到消息。”
姜鹿说:“那你有时候会忙,我不敢打。”
程江临无奈的笑了,捏着他脸颊:“哪来这么多不敢,我可是你男朋友,肯定是你最大。”
程老板自然是还没忙完的,他亲自下来给姜鹿送房卡的。
“上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不用等我。”
姜鹿抿唇一笑:“嗯,等你回来,要是我没睡着,就给你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
“哄你睡觉的故事。”
程江临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在我就睡得着,快点上去。”
“遵命遵命,程总。”
姜鹿根据房卡上的号码找到房间,滴的一声,打开门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环绕周围的环境,就看见一大束百合玫瑰立在精致架子上。
姜鹿走过去,看了好久,最后得出结论,我眼光真好。
年会过后就是继续上班,离春节放假还有两周左右,上面放假的通知虽然没有下来,但按照以往的传统,老员工都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假了。
只能说大企业有大企业的好处,明辉的好处就是,新年假期足足有二十天,甚至有一年放了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收尾阶段了。
姜鹿他们出去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编辑稿子,跟宣传部合作发表一些文案之类的。
零零碎碎的工作,让姜鹿摸鱼摸得正大光明。
而且他要开始抢春节车票了。
之前大学的时候还能靠着学生证抢票,工作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但是明辉集团对员工有抢车票福利,所以其实还好,但依旧要抢。
回家的时候,偶尔一两句抱怨怎么这么难抢的时候,程江临就说,送一辆车给他,自己开回去。
姜鹿瞥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但是很塞车的。”
春节哎。
除了飞机高铁不会塞车外,高速公路,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程江临想了想,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温茶舒心:“我陪你回去?”
姜鹿摇摇头,那岂不是让云姨一个人在家过年,他可做不来直接把人儿子拐走的行为。
“我有经验,你不用担心我哦。”
等放了消息确定放假时间,然后年终会议也开好了之后,放假的第二天,姜鹿就得回家了。
前一天,他跟楚铭鑫出去吃饭。
这是他们每年的习惯,从大学到现在也没变过。
楚铭鑫是本地人,跟父母决裂之后就没回过家了,姜鹿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他认识楚铭鑫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对于这件事,楚铭鑫从来不提,他也不会主动揭人伤疤,久而久之就随风而散一般,沉在心底里。
大冬天的,他们去室内吃烧烤,南城的冬天,伴着湿冷,前几天才下过雨,今天就吹着风,好几天了,都没见过太阳。
姜鹿出门时戴上了程老板买的帽子,楚铭鑫看见了,直呼牛逼。
“越养越回去啊你。”
姜鹿将帽子往下移,略显尴尬:“你懂个屁,他怕我头发太冷秃掉,才让我戴上的。”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艹。”
他们吃烧烤平时搭配啤酒,今天却不喝酒,喝碳酸饮料。
姜鹿说了,喝太多酒对肠胃不好。
他们从元旦那次就一直在喝喝喝,年会就变本加厉,肠胃都受不了了。
他不喝,楚铭鑫也不喝。
“碳酸饮料,对肠胃好吗?”
姜鹿愣了愣:“也不好,烧烤辛辣刺激的,不仅对肠胃不好,对你菊花也不好呢。”
楚铭鑫说:“那咱们为什么还吃啊。”
姜鹿倔,拿起牛肉串往嘴里一咬:“我就吃!”
“对,管他呢,吃!”
南城的冬日不漫长,温暖在人间。
吃完之后,各自回家。
程江临叮嘱他不要太晚回去,明天是上午十点的车票,需要早起。
坐了一路的车,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家,进门之后,客厅是亮着灯的,姜鹿嘴角很明显的上扬了,眼里光芒点点。
他换了鞋子后,隔着鱼缸点了点龟龟,才回房间的。
姜鹿将围巾跟帽子取下来,挂在架子上,然后兴冲冲的走到书房里,拧了拧门把,没锁,那就是可以直接进去。
“老板,程老板。”
程江临拿着钢笔,听到声音后微微抬眼,接着看了看时间,九点三十五,还算早。
“先去洗个热水澡。”
姜鹿刚回来,实在是懒得动了,就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累死我了,休息一下。”
说完还打了个嗝。
可乐味的。
因为刚放假,程江临也没什么工作,姜鹿不在家,他纯粹是自己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姜鹿回来了,他就放下笔,走过去,陪姜鹿坐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上,承受两个男人的体重,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那个,有件事我忘了。”姜鹿从沙发上蹦起来,程江临一手把他拉下去。
“去哪?”
“回房间找点东西。”
“你非要现在?刚才让你去洗澡你不去,现在我陪你,你就走。”程老板说的有理有据,姜鹿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没法反驳。
“你明天不是要去云姨那里吗,我是不是应该封个红包什么啊,比较好一点,然后我突然想起,我们家里没有那个封红包的。”
年轻人是电子转账,老年人还是比较传统的。
反正姜鹿老家那边都还是用现金。
程江临握住他的手,放进手掌心里,捏了捏:“不用,等初二或者初三那天,我接你回来,到那时候再准备也不迟。”
姜鹿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也行。
解决了问题后,他就去洗澡了。
因为越来越冷,程江临稍微调了下室内温度,南方这边湿冷湿冷的,不开暖气就只能靠一身正气,这实在是太难了。
明天需早起,他们很快就上床了,但平时习惯凌晨睡觉,这下太早了,反而没法入睡。
姜鹿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然后摸索着程江临的脸,扬起脸咬着他的下巴,不重不轻,痒痒的。
以往这都是一种信号。
一种需要嵌合的信号。
不过这回程江临没依着他。
他伸手把姜鹿的头摁下去:“睡觉。”
姜鹿不依不饶的说:“我就是睡不着啊,就亲一下,亲一下而已。”
程江临低头将嘴唇放过去,浅尝片刻。
姜鹿喜欢跟他接吻,能让人沉醉其中,他将手掌放在程江临的胸前说:“程老板,你心跳的好快。”
程江临一手勾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突然往里面的被子伸进去。
没几秒,姜鹿就笑不出来了。
他在姜鹿的耳边,呢喃着,温热的气弄得耳根子都软软的,酥麻着。
“你也跳得很快,不管是哪里。”
姜鹿受不了他这样弄,抓着他的手臂说:“你,我明天上班啊。”
“上班?”
“不是,回家。”
程江临说:“那你睡不睡觉了?”
“睡睡睡。”
“还摸我吗?”
“不摸了不摸了。”
“还要亲吗?”
姜鹿顿了一下,脸颊泛红的说:“要,不亲睡不着。”
程江临松开手,极深的亲吻着,唇舌相碰。
“晚安。”
就这么睡着,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个要去洗手,一个要去换条裤子。
重新回到床上的姜鹿表示,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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