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只比他俩晚了五秒钟到达战场。
余成宋喘着气坐到座位上,刚要喝口水缓缓,手机亮了。
折雨人:才回来?有奸情!我就晚上学一天,你就有了外遇?
折雨人: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余成宋趴在桌子上打字。
是个好人:红药水忘买了。
是个好人:成年人除了疲惫还剩下什么.jpg
折雨人:卧槽一中午的时间净抓紧时间做了吧!话说满打满算你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就射了?你行不行啊?
折雨人:或者你牺牲自我,他行不行啊?
余成宋扫了眼认真假装认真听课的某人,打字。
是个好人:做你大爷,射你一嘴。
是个好人:我是你爹我是你爹over.jpg
周折雨下雨似的又逼逼赖赖了十多条,还有刷屏的趋势,余成宋锁上手机,无情地推开了十八年的糟糠之妻。
生物老师脾气爆,但讲课跟念经似的,余成宋听得直困,趴在桌子上发呆。
他中午没吃饭,现在胃里饿得烧得慌。
Alpha灵敏的嗅觉让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到眼前的毛巾卷上。
他现在很困,不想罚站,只能低调地拿到桌子底下埋脑袋吃。
对于一个刚成年的Alpha来说,这玩意相当不顶饿,余成宋三两口吃完,抹了抹嘴,反而觉得更饿了。
他偏头,盯上了殷顾那盒。
殷顾中午说都给他,但他也不好白要。
他想了想,用膝盖撞了撞殷顾膝盖,压低声音说:“买你一盒毛巾卷。”
殷顾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拿出来,递给他,也小声问:“饿了?”
余成宋眼珠子都绿了,点头,扯开包装刚要吃的时候顿了顿,难得有良心地问了句:“你先吃一口?”
“不用,你吃吧。”殷顾说。
余成宋看着手里巴掌大的小玩意儿,觉得他俩就像饥荒年代相依为命马上就要饿死的两兄弟,为最后一口干粮互相谦让,努力把生的希望留给对方……
可惜余成宋没有多愁善感的细胞,一点也不感动,甚至觉得有点渴。“有水吗?”
殷顾从桌堂里拿出一个半透明黑色玻璃杯,问他:“介意么?”
“可介意了,我喝完你再喝你怀孕了怎么办。”余成宋边说边拿过来拧开,不碰杯口隔空喝了一口。 ?
余成宋往里看了看,里面居然是茶,什么茶他喝不出来,但不苦,还挺香的。
养生boy啊。
“放的什么茶?”他问。
“红茶。”殷顾说。
吃人俩毛巾卷加一瓶矿泉水,最后还让人怀了个孕,余成宋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忒不要脸了,虽然他压根没有脸。
他从兜里摸了半天,又翻了翻书包,最后终于从桌堂角落里找到一粒旺仔牛奶糖,放到殷顾桌子上。
“这一顿找,我以为你丢钱了呢,”殷顾笑了一声,拿起糖揣进兜里,“又倾家荡产了吧。”
余成宋往嘴里送了口蛋糕,点头,刚要说话。
一粒粉笔头力度角度全方位刁钻地突然飞了过来。
两个顶A同时皱眉,动作频率完全一致地偏头躲过,粉笔头砸在最后排的墙上,留下一点白痕。
生物老师今天画了美美的妆,但依旧不耽误她怒吼:“余成宋!”
余成宋放下蛋糕盒,举手:“在!”
“你有完没完?你自己不听课上课吃东西就算了,你还非得喂殷顾一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友爱呢!”
余成宋冤死了,一脸莫名其妙地说:“报告老师,我没喂他。”
“你是没喂吗?那是人殷顾不让你喂!”生物老师说。
余成宋:“哈?”
“你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是咱班Omega不够漂亮吗,你闲的撩你同桌?”
“哎呦喂,”余成宋让她说乐了,这得是什么想象力,当生物老师可真不容易,他不正经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说:“老师,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想喂他,我只想吃独食。还有,咱班Omega都漂亮,超级漂亮。”
班里一阵起哄,周折雨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什么叫都超级漂亮,有没有哪个在我们宋哥眼里最漂亮啊?”
余成宋听完特认真地开始扫视全班,视线所过之处Omega们相继脸红,无一幸免。
虽然余成宋在学校的表现确实比较变幻莫测,让人没安全感,但架不住真的帅。
这个年纪,“特别”容易被孤立,但是“特别好看”不会。
生物老师又是一个粉笔头,打断余成宋翻牌子似的行为:“给你点脸你就要上房顶!拿着你那个破蛋糕滚出去吃,别影响殷顾学习。”
余成宋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偏头指着自己同桌:“他学习?”他连课都不听学个瘠|薄|习。
生物老师瞪他:“不然你学?”
看他一脸不服气生物老师又问殷顾:“殷顾,你和老师说讲到第几题了?”
殷顾淡定地笑:“第三页第六题第二个问。”
生物老师满意点头。
余成宋服了,别以为他没看见钱小羽递过来的纸条,生物老师还有选择性失明呢,这都什么时候患的病啊,瞒着他偷偷治疗呢是吗。
生物老师催他:“别耽误大家时间,以前让出去就出去,现在是舍不得殷顾还是怎么的了?”
余成宋觉得生物老师肯定没谈过早恋,这种时候老师不能带头起哄,这个年龄的学生就怕顶着说,你说一句成一对儿,本来人还没那个意思,你一强调,就发现对方原来和自己这么般配啊!早恋就这么开始了。
“哎哟,您可别说了,”余成宋站起来,“我俩本来不想公开的,这下好了,瞒不住了,我们两口子就不耽误你讲课了。”
说完拉住殷顾胳膊就往外走。
殷顾没反抗,生物老师先急了:“余成宋!我让你自己出去!”
“我哪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教室,”余成宋逼真地叹气,“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就成全我俩吧。”
说完推着殷顾肩膀往外走,缺德地小声笑:“同甘共苦啊同桌”
殷顾弯着唇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廊里凉风嗖嗖的,他们俩靠墙站着,变成高二十六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你这属不属于恩将仇报?”殷顾看着他手里的毛巾卷,“良心疼不疼?”
“良心?多少钱一斤?批发吗?”余成宋吃了口蛋糕,哎真甜。
罚站就是能多一个是一个的群体性活动,缺不缺德另说,老传统不能丢了。
殷顾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余成宋三两口吃完,揉了揉头发,转身就走。
“去哪儿?”殷顾问。
“溜达,真站一节课谁受得了。”余成宋说。
“把我带出来陪你,然后你走了让我一个人罚站?”殷顾挑眉。
“怎么能这么说,看——”余成宋指了指窗外,一本正经地扯王八犊子,“一中校园多美丽,你在教室里也不听课,我带你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好孩子出来看美丽,你不说感谢两句,怎么还怪我呢。”
“我真诚地谢谢你,”殷顾眯了眯眼睛,靠着墙,视线落在窗外,“不过……你确定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去找美丽?”
余成宋耸肩,笑的特别缺德:“不好意思啊同桌,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美丽的习惯。”
殷顾转头,看着他眼睛,扬唇一笑,微微挑眉:“确定?”
“你要干什么?”余成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往回走,“好孩子你冷静点儿,我——”
殷顾特别冷静地和他比了个V,然后用那副巨几把好听的嗓子喊:“老师余成宋逃课!”
余成宋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王八犊子:“我操殷顾你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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