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喜欢醒来后看不见你。”
因为身体的不适,厉彦舒懒得斟酌语气,想什么就说什么。
哪知道谢起没有生气,反而好像被他的话取悦了,笑了笑。
厉彦舒伸出双手:“过来抱我。”
谢起却站着没动:“你四肢无力的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厉彦舒抿唇:“没有,还是很不舒服,骨头里很酸,我不想吃那个药了。”
这话就像必胜法宝,厉彦舒乖乖吃药的代价,是谢起的听话。
谢起最终还是走过来,抱着他回房间。
“宝宝去那了?”厉彦舒问女儿。
谢起:“她明天要去幼儿园了,我让她早点睡。”
厉彦舒挣扎了一下:“她才几岁,怎么就要去幼儿园了?”
谢起:“已经满三岁了,是时候了。”
厉彦舒:“四岁也可以上,幼儿园其实也教不了什么,为什么非要去?”
谢起把他放到了床上:“哥哥,关于女儿的教育方面,我不会让步。”
厉彦舒默了默,最后说:“你也没上幼儿园,都是请家教,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谢起:“孩子需要社交。”
厉彦舒望着谢起:“你其实是想说,你也需要社交吧。”
厉彦舒扭曲地笑了笑:“是陪我陪腻了,又想出去了?”
谢起没有说话,但沉默就是默认。
厉彦舒静了静,然后倒在床上:“我知道了,你滚吧。”
床垫一沉,是谢起坐了下来:“我滚去哪?”
厉彦舒厌倦道:“你想去哪去哪。”
谢起刚站起身,袖子就被拉住了。
厉彦舒抿唇望他,半天才说:“就算不是相爱的人,也能做爱吧?”
他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我想要你。”
“给我。”
第50章
就算不喜欢,不是爱,但身体还是喜欢的吧。
他抓着谢起的袖子,望向对方。
谢起只是思考了一下:“你的发情期没这么快到吧。”
厉彦舒:“……”他的脸再次阴了下来,因为谢起的装傻。
谢起感觉到袖子被松开,厉彦舒倒在床上,抱住了枕头:“滚吧。”
这次他是真的倦了,谢起爱去哪去哪。
他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再装,也不想再去勉强自己伪装出来的宽容大度。
床垫摇晃,睡袍下摆有手顺着缝隙探了进去。
厉彦舒被握住了,他背脊瑟缩地抖了一下。
谢起凑在他耳边说:“这种药不是会降低敏感度和兴致吗?哥哥又不想做,为什么想要。”
厉彦舒那里软绵绵的,确实如谢起所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逼我吃那些药,是想让我变蠢吧。”厉彦舒仰起头,吸了口空气中的信息素,感觉身体更软了些。
谢起:“你生病了,该吃药。”
厉彦舒冷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谢起:“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生病,那为什么又要吃药?”
厉彦舒发现谢起现在很喜欢明知顾问,好像逼他说出丢脸的话,能从中获得成就感一样。
谢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
这人分明以前不是这种性子啊。
他一把抓住谢起的领口,把人拖到了床上:“因为是你喂的,因为想要你高兴,因为……”想你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乖乖吃药,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
和之前一样。
过程中信息素很浓烈,虽然厉彦舒还是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反应,但身体反而从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快乐。
他上瘾般埋在谢起的脖子附近,还用力咬了几口。
一切结束后,厉彦舒趴在床上,大腿上全是湿漉漉的,是他自己的东西。
谢起用了安全措施,过程也是温吞而绵长的。
好像厉彦舒是什么易碎的物品,自然腺体上也没有任何标记。
谢起伸手把厉彦舒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过程中,厉彦舒企图勾引谢起,却被对方坚定的拒绝。
厉彦舒皱眉:“为什么不要。”
谢起沉下脸:“你还想再怀孕?”
厉彦舒没说话。
谢起:“近亲本来就容易造成流产,你上一次不是意外,女儿是非常幸运才没有任何的事情。”
厉彦舒悻悻然:“我又没说什么。”
谢起:“你最好别想着再弄出一个孩子来。”
厉彦舒在水里蜷起身子,抱住了双腿:“我明白,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说。”
谢起将沐浴露打出泡泡:“那你说说你明白什么了?”
厉彦舒:“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因为我们是兄弟,你也不喜欢我。”
谢起:“……”
厉彦舒:“放心,我也讨厌怀孕。”
谢起:“……”
厉彦舒:“那我们现在是炮友吗?”
他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这个名称,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一对一的那种吧?”
谢起:“……”
第51章
厉彦舒在家中休息了不到一个礼拜,又去公司了。
他要把公司还给谢起,对方不要。
公司不可能没人管,所以他在忍耐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没忍住问谢起:“我可以去公司吗?”
谢起正在浇花,他如今经常待在花园。
厉彦舒觉得谢起主要是在照顾那棵小树苗,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
谢起不敢跟他再要孩子,却又爱着每一个孩子。
有时候厉彦舒都觉得,明明都有血缘关系,谢起却做不到公平。
他爱每个孩子,却不爱他。
谢起听到这话时,有些诧异地看他:“你不必事事都来经过我同意。”
厉彦舒得到这个回答,却没有觉得开心。
爱是束缚,不爱才会随其自由。
厉彦舒不高兴,所以就去上班了。
工作很好麻痹思绪,无需为谢起大起大落。
下属见他终于回来,松了口气:“老板,所以我们还要脱离集团吗?”
厉彦舒:“暂时不用。”
看谢起的想法吧,谢起让他走,他就走,谢起让他留下来帮忙打理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工作对于厉彦舒来说,很重要,却又没那么重要。
他有能力单干,但留在集团能够创建更多的经济价值。
随着他的回归,一些必要的酒会也要参与。
厉彦舒偷偷停了药,那些药只会让他脑子变得浑浊,他不喜欢不清醒的状况。
随着药物作用的流逝,厉彦舒整个人也变得清醒起来。
一些药物所带来的软弱消失一空,厉彦舒意识到,虽然算是误打误撞。
但谢起还是被他留下来了,因为他病了,所以引起了谢起的责任心。
他服药过度,谢起也归于是自己的话语刺激。
厉彦舒将药物换成了维生素,他需要一个冷静的头脑来思考。
比如现在,厉彦舒看着杂志上,他和女模深夜走出酒店的照片。
那时一个酒会,他跟女模不过是恰好同一时间离开,到了报纸上,却又成了绯闻。
厉彦舒刚致电公司的公关部门,就看到谢起抱着女儿放学回来。
女儿去了幼儿园后,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确实如谢起所说,需要社交。
厉彦舒将杂志扔进了垃圾桶,起身走向女儿。
晚上,他将女儿哄好入睡后,回到了房中。
谢起手里拿着那份杂志,正是关于厉彦舒的绯闻。
厉彦舒:“狗仔乱拍,我跟她没有任何牵扯。”
谢起平静地点点头:“好。”
说完后,他把杂志反到一边,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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