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颔首,和方迁一起坐电梯上楼。
后面隐约传来前台的窃窃私语:“禇总未婚妻不是也在……”
路倏身形微顿,又若无其事往前走。
会客室和总经理办公室在同一层,方迁替他拉开门。
没进去几步,路倏忽然停下来。
里面还有其他人。
听到声音,两个女孩同时看来,其中一人顿时皱了皱眉。
路倏也认出了对方,正是顾缘。
“顾小姐、钟小姐,”方迁介绍说,“这位是鹿星公司的路总。”
顾缘冷笑一声:“哦。”
无视顾缘的敌意,路倏看向另一个女孩——方迁口中的“钟小姐”。
年龄看上去比顾缘小,顶多十八九岁,长相非常漂亮,乖巧甜美,一头黑色长发披散,身穿吊带小白裙,有种很安静的气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路倏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她和禇钦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她也盯着路倏看了片刻,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容:“你好啊。”
“晚媗,你别和他问好,”顾缘记仇的说,“他上次打你哥了。”
听见这话,钟晚媗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转头问方迁:“哥哥还要多久开完会啊?”
“大概半小时左右,”方迁回答,又对路倏说,“路总您先坐,我去和禇总说一声。”
“不用,”路倏收回视线,文件递他手上,“这个直接给你们总经理。”
说完便转身走了。
钟晚媗纹丝不动的注视他背影,须臾后,轻轻眨了眨眼。
第65章 爱了很多年
“嘭——!”
路倏猛地一脚蹬在了护具上。
岳卓君被踢中正胸前,连连后退好几步。
他稳住身形,腰胯发力,左右腿交错起跳,使用连踢朝路倏腰侧进攻。
路倏不顾对方来势汹汹的动作,身体向前掠,一个前空翻接下劈,脚后跟劈中对方肩膀。
力道之大霎时让岳卓君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路倏没停,直冲他门面而去。
岳卓君连忙用胳膊挡,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一阵疾风擦脸而过。
路倏脚踩地面,收住了动作。
“卧槽……”岳卓君瘫倒在地,摘掉头盔大口喘气,“你今天吃火药了?我以为你要把我打死。”
路倏也喘着气,但表情没什么波动,朝他伸出一只手:“你退步了。”
岳卓君被拉起来,无奈喊冤:“师哥,我二十七了,而且都多久没练了,要像你一样连护具都不戴,踢一场回去我八成得废。”
路倏仰头灌了几口水,瓶子一扔,连护腕都摘了:“继续。”
岳卓君立马扒住热身垫,呈大字趴地上:“不来了不来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起来,”路倏拎住他后领,“踢完请你吃饭。”
岳卓君脱口:“不……”
才说一个字,人已经被拽起来了。
宽敞的道馆里,一阵接一阵重响无间断传来。
岳卓君的嚎叫声回荡不休。
……
禇钦江开完会,方迁第一时间将文件交给他。
并说:“钟小姐和顾小姐在会客室等您,刚才路总也来了。”
禇钦江略去前一句,问:“路倏?”
“是的,不过没多久又离开了。”方迁说。
禇钦江嗯了声,没过多表示,翻看了几眼文件,还给他:“放我办公室。”
随即只身走入会客室。
“哥哥!”钟晚媗展露笑颜,率先站起来,“你忙完了啊?”
禇钦江从柜子里拿了些零食搁桌上,揉揉钟晚媗脑袋,“坐飞机累不累?”
“不累,”钟晚媗拆开一个布丁,说,“我和阿缘姐姐坐的头等舱。”
顾缘过来搂住禇钦江胳膊,撒娇说:“我累了,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禇钦江笑笑:“这就喊累?你还得陪她逛天安门。”
“你不能开车嘛?”顾缘说,“你开车陪我们去。”
钟晚媗瓶盖拧不开,送到禇钦江跟前:“哥哥帮我。”
禇钦江把胳膊抽出来,替她开了瓶盖,说:“我应该没空,让方迁开车带你们。”
顾缘有点不高兴,坐进沙发:“我和晚媗跑这么远,你也不陪我们。”
钟晚媗倒没有小情绪,她的注意力停留在禇钦江袖口处。
刚才对方拧瓶盖时,衣袖收上去了几分。
盯了半晌,她问:“哥哥,你的手……”
“没事,”禇钦江随意理袖口,盖住手腕纱布边缘,“蹭了下。”
钟晚媗哦了声,瞥一眼他的神情,终究没有多言。
她坐去顾缘旁边,嘴甜的说:“阿缘姐姐,哥哥工作太忙了,你就陪我去呗,你都来中国好几次了,对这边熟,你陪我玩嘛。”
“我肯定会陪你啊,”顾缘脑袋躺她肩膀上,故意拉长音调,“是你哥不想陪我们。”
钟晚媗不接话茬,只问:“首都有什么好吃的吗?”
顾缘:“有,多了去了。”
禇钦江接一杯咖啡,端在手里缓慢搅动,听女孩们在那边聊天,自己逐渐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晚媗,你去我办公室玩会儿,我和顾缘说几句话。”
“噢......好。”
钟晚媗止住话头,站起来抱一些零食出去了。
禇钦江放下咖啡,坐在顾缘对面,不咸不淡问:“你怎么来了?”
原本是钟晚媗拿到了剑桥的offer,给禇钦江打电话,说想放松一段时间来中国玩,可没想到顾缘也会跟来。
问话的语气让顾缘不太舒服,微微皱起眉:“我不能来吗?我和晚媗一起玩啊。”
禇钦江并未就这个问题和她讲下去,转而道:“以后杜薇再跟你说什么,你可以不用理。”
顾缘一愣:“什么......”
禇钦江说:“我们的约定结束了。”
“顾缘,谢谢你。”
她表情有刹那的空白,接着又听对方道:“你父母那边我会去说明,一切后续你都不用管,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
自从禇钦江着手于集团内部事务开始,杜薇就在不停往他身边塞人。
一方面为了“纠正”他的性取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禇钦江打发了一批又一批,视而不见也好,发脾气也罢,不管他摆出何种态度,杜薇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顾缘的出现。
顾缘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当真以为是来和他谈恋爱联姻的,又或者听杜薇的话来暗中监视。
她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母子俩之间的隔阂,清楚联姻不过是个幌子,所以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可由于杜薇和顾缘母亲关系好,又对禇钦江这个“准女婿”十分满意,天天在她耳边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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