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居安突然语塞,竟然无法反驳严泽封这话。
按照营销号跟广大吃瓜网友的尿性来看,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应该说,有极大可能发生。
黄鹤也在边上说道:“泽封说的有道理,居安,这次我站泽封。你还是别去什么酒店了。不仅不能去,你们两个到时候还要在镜头前表现的恩爱一些。”
居安皱眉,忍不住道:“这样不会显得很假吗?”
严泽封当即不悦道:“怎么就假了?难道我们不够恩爱吗?”
居安:“……”就突然不是很想说话。
黄鹤也没搭理严泽封突然抽风,对居安严肃地说道:“网友的眼睛都很尖利,你们在镜头前的一个微表情都会被他们过度解读。所以你们到时候在镜头前要自己把握一个度,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太冷淡。”
居安叹了口气,“好麻烦,我又不是周诺楠那种流量明星,盯着我有什么意思?”
黄鹤好笑地看着又瘫倒在沙发上的人,无奈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红,从你跟严泽封绑定那一刻开始,你就没得选择了。你就算不出现在镜头前,那些网友也不会放过你,一样会把你扒的底裤不剩。”
“太可怕了!”居安捂脸,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跟严泽封结婚?
居安放下手,可怜巴巴地看向严泽封,“严泽封,要不我们……”
不等他说完,严泽封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威胁倒:“想都不要想!别逼我收拾你!”
居安:“……你都还没听完我要说什么就拒绝?”
“行,你想说什么?我劝你想清楚再开口。”严泽封盯着居安说道,语气温柔一如往常,然而眼底杀气四溢,充满威胁。
居安觉得自己要是敢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下一秒他人就没了。
算了算了,活着比较重要。
居安:“我是想说,要不我们……不录了吧?”
黄鹤看到,在居安说出这句话后,严泽封周身的气势肉眼可见地弱了下来。
坐在严泽封对面的居安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黄鹤抬眼看头顶的吊灯,就觉得眼前这两人都挺让人没眼看的。
居安要是真的想不录这个节目,严泽封倒也不会拦着。大不了就是帮居安把违约金付了。顺便再把自己那份也付了。
况且这个节目最大的投资商就是他自己,亏也好赚也好,都是他的钱。倒也没什么差别。
只是严泽封不在意这点钱,居安却不乐意便宜节目组。
为了不赔付违约金,居安最终还是选择含泪继续录制下去。并且在心里不断地祈祷,早点把自己给淘汰了吧。
……
上一期录制加班加点录制了两期的节目内容,所以下一次的录制中间隔了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选手了多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家写歌,为下一次的表演做准备。
下次虽然原则上准备一首歌就够了,但是下次录制结束之后,距离在下一次的录制时间,只有一周。
比起这次累积加起来将近两周的时间来看,一周时间内准备一首全新的歌,还是有些难度的。
因此所有选手为了避免再下一次的创作无法及时完成,这次都没敢真的只准备一首歌。效率再低,也至少准备了一首半。
不过这个规则对于居安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他手上没有发表过的原稿太多了,随便拿一首demo出来改编一下,就能完成任务。
对于原创歌手来说,家里的草稿本上没有几百,至少也有几十稿半成品。
想要一周时间内搞出一首新歌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要搞出能够赢得比赛的歌,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在居安创作完下一期节目要用的歌曲后,节目组负责上门拍幕后花絮的工组人员也到了。
摄像师不会一整天都在家里拍摄,也不会跟《约会》一样,一大早就抬着摄像机进门扰人清梦。
《最佳唱作人》的摄像师上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正常情况下,一般人早饭都吃完了。
虽然居安有时候不太正常,睡到中午才起。
但节目组的人上门来之前,打过电话,所以居安难得没有赖床,早上八点多就起床,吃了早饭。然后就一直在琴房一边创作,一边等待节目组的人上门。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门时,居安已经沉浸在自己的音乐海洋中,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最后还是严泽封从书房里出来,去开的门。
工作人员抬着摄像机对准了门内,看到开门的是严泽封后,惊讶了一瞬,随后非常懂地把镜头对准严泽封来了一个特写。
“封神早上好,打扰了。”
严泽封开门让工作人员进门,拿出一次性拖鞋给他们换上。
“早上好,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谢谢封神。”
严泽封点头,笑着问道:“现在是已经开始拍了是吗?”
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质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散乱在头上,显得慵懒随性。鼻梁上挂着一副无框眼镜,与平时在镜头前的形象对比起来,此刻的他身上多了几许学者气质。
只是这气质配上他周身的气场跟脸上略显深意的笑容时,无端让人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莫名带感。
跟严泽封合作过的导演都说过,他是镜头的宠儿。那张脸在镜头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别的艺人在镜头前会被无限放大缺点,严泽封却恰恰相反。
他站在镜头前,不管什么角度、什么表情,都让人惊叹,造物者为何如此钟爱于他?
就比如此刻,摄像师明明是来拍居安的,可镜头却仿佛黏在了严泽封身上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最后还是严泽封提醒道:“安安在琴房写歌,我带你们过去。”
“谢谢封神,麻烦了。”
“不客气。”
第121章 这是可以播的吗
琴房的门一打开,居安就跟严泽封身穿同款白色家居服背对着镜头出现在房间里。
他背对着门口,坐在钢琴前,手上拿着拿着一支笔时不时敲打一下自己的脑门。
另一只手上翻看着乐谱,偶尔动手在上面画两笔。
画完之后又放下笔在钢琴上敲击一段零散的旋律出来。
偶尔摇头,偶尔激动地拿起笔在本子上快速写下一段旋律。
那是一副沉浸在自己热衷的事物中的样子,认真到让门口的人都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严泽封靠在门口,眸中含笑,温柔地注视着认真工作的居安。
摄像师没敢出声,看向严泽封,指了指居安,又指了指自己,以眼神询问自己可以进去打扰吗?
严泽封无声地笑了一下,冲摄像师摇摇头。竖起是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摄像师懂了严泽封这个意思,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敢真的去打扰。
严泽封见状,从摄像师手中接过摄像机,用口型对摄像师说:“我来。”
摄像师满脸犹豫,都没来得及拒绝,摄像机就到了严泽封的手中。
然后就看着严泽封抱着摄像机轻手轻脚地走进琴房,低头盯着摄像机里的画面,在距离居安差不多两个身为的距离外,绕着居安转了一圈。
居安一直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进了人,直到严泽封拎着摄像机绕到他面前去的时候,居安写完一段旋律一抬头,猛地看到站在对面抱着摄像机的严泽封,整个人一愣,一脸懵逼地看着严泽封。
“你在干什么?”
严泽封依旧低头看着摄像机,脸上笑意加深。
居安眉心一皱,发觉事情不简单,“你抱着个摄像机干什么?不对,你哪来的摄像机?”
问完才惊觉事情不对,恍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回头看向身后的门口。
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一个人两手空空站在门口,一脸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还有一个站在另一边,手上也拿着一个小型的摄像机,正对着琴房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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