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极为满意他的答案,也不和裴语更多地讨论挂照片的事情。
“好,那就听你的。”
吃完饭简单地收拾桌面,两人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秦深侧身,唇贴在裴语的耳边。
“宝宝,你吃饱了吧?”
“嗯。”
“休息好了吧?”
“嗯。”
“那也该轮到给我治疗了吧。”
“嗯。”
嗯……?!
脱口回答的裴语意识到不对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被秦深压在沙发上。
“秦深?!”裴语脊背立马紧绷起来。
两人紧紧地贴着,秦深身上的信息素很快就缠绕上来。
从发丝到腰到脚踝,强势沁染着少年的每一寸皮肤。
秦深摁住少年的手腕,垂着眼睫亲上去,在少年雪白颈间又留下新的粉红印子。
昨天的都还没消,又让秦深暧-昧地咬,重新印上新的草莓印。
这么一亲,裴语大脑晕乎乎,脸颊发烫,半边身子都软了。
他睁开水润的双眸,迷茫地看着秦深,埋怨的语气带着嗔怒:“哪有这么一大清早就……”
秦深的易感期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凶猛。
秦深吻住少年的喉结,轻轻地舔了下,用一种极为克制的声音说:“喜欢你,不分清早和夜晚。”
“时时刻刻都喜欢。”
房间里,经过一个晚上消散不少的信息素又渐渐地浓起来。
***
秦毅阳睡了个饱饱的懒觉,醒来才从爷爷那里听说了他哥来易感期的事情。
和秦烁一样的反应,除了担心、心疼秦深的同时,他也担心裴语。
毕竟alpha是出了名的需-求高,每年他来易感期,心里都烦躁得不行。最严重的时候,只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免得出去伤害到其他人。
身体健康的alpha,都有点难以忍受易感期带来的汹-涌欲念,更何况是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alpha。
听到爷爷说两人应该没有闹出特别大的事,比如秦深失去理智疯狂地掠夺。
秦毅阳拍了拍胸口,不由地松了口气。
可不做到最后,必定避免不了搂搂亲亲抱抱。
回忆起每次的吃狗粮瞬间,秦毅阳立马就不担心秦深和裴语了。
那两人都订婚了,他一个单身狗瞎操什么心。
想到昨晚那场临时出现的烟花,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他哥在玩浪漫。
果然单身久了一抱到omega,再高冷寡淡、内敛到极致的人也会玩点又土又浪漫的玩意儿。
正午,秦毅阳收到老杨送来的一迭卷子,他欲哭无泪地笑了好久:“谢谢……杨叔叔。”
想到在卧室里卿卿我我的秦深和裴语,秦毅阳哼了声,把属于裴语的那一迭卷子放到他们卧室外地面上。
刚走到门外,就闻到另一位alpha释放出的极为汹涌强势、无比野蛮的信息素。
秦毅阳浑身难受,直接炸毛。
“靠!”这味道简直了。
“裴语,我把作业给你放在门口了,你记得自己出来拿啊。”
正午时间,热烈的阳光洒进卧室,浅棕色地板泛起光亮。
空旷的卧室里。
这已经是今天秦深第二次黏着裴语让他给自己补充信息素。
第一次是吃完早饭,第二次是现在。
“唔。”裴语被亲得眸色迷-离。
秦深黏黏糊糊地抱他,衣服摩擦起各种声响。
感受到秦深的灼灼热意,裴语羞耻地并上膝盖。
“这么害羞啊?”
“没事,再多亲几次就不害羞了。”
许久,裴语呜咽着张唇使劲咬秦深的手臂,一个深深的牙印刻上去。
秦深不仅不气,心里反而涌起一种满足感。
这是裴语给他留下的印记。
就像是alpha标记omega一样,也会在后颈咬下印记。
听到秦深如此无耻地自我安慰,裴语瞪大眼睛。
“分明就、就是因为……”他断断续续地说话。
你太凶了。
话都没说话,脸蛋被秦深掐了掐,男人眸色幽深,哑声道:“真当自己是猫呢?还咬我。”
裴语又羞又恼地瞪他。
“宝宝,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已经很体谅你了。”
裴语欲为自己辩解,秦深垂头在他耳边说:“宝宝这么着急要说话,看来你的嘴巴很闲啊?”
脸颊红透的裴语:“……”
不敢再反驳一个字,他只能紧紧咬住嫣红嘴唇,凶巴巴地抓秦深的背。
恨不得指甲真有猫咪的爪子那么锋利。
给秦深留下重重的划痕才好!
第52章
夜晚渐临,月色浓稠。
弦月高高挂在天空,银白月光洒在幽静的湖泊上。
三楼某房间里的一角,书桌上好几张试卷已经写上答案。
明亮的白炽灯光照亮试卷上清秀绢细且整齐干净的字迹。
字迹的主人却没有坐在书桌边椅子上。
和裴语想象中一样,同样的事情放在他和秦深的身上,根本不是绝对的公平。
刚才秦深还抱着他,刻意用又低又哑的声音哄骗他。
说什么他都帮他那样过,自己也想试试。
不然谈何公平。
特殊时期的秦深身上信息素简直就是吸引omega的一大利器。
小玫瑰香气对秦深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剂,可清冽的雪松薄荷味,对裴语来说,何尝又不是具有相同的吸引力。
100%匹配度的alpha和omega总是互相吸引。
再加上裴语的心很软,稍微被秦深哄两下,明明知道秦深是在刻意装难受哄骗他,裴语还是掉入了他的圈套里,完全挣脱不开。
在平时的相处里,秦深什么事情都可以依裴语,可一旦涉及到这方面,秦深就会变得十足不要脸。
床边。
秦深简直是身体力行地来证明,他对得起裴语给他起的“变态”称呼。
裴语弯着膝盖半蹲。
地板上铺了一层软乎乎的羊毛地毯,不会让人觉得地板太过坚-硬、冰凉。
裴语稍稍垂着头,柔软的发丝不经意蹭过男人的皮肤。
秦深也没想到裴语真的会答应他。
他确实想,不过刚才提出来,心里并不觉得极容易害羞的裴语会同意。
他没想到,裴语尽管害羞,还是说可以试试。
一想到这里,秦深心口一软,干燥又宽阔的手轻拂着少年蓬松的头发。
房间里响起难以用语言准确形容的声音。
被结结实实堵住感受并不好受,和裴语预想的一样,真的很难受。
不知不觉间,裴语的额头和鼻尖都洇出细细的汗水,东西卡着,白里透红的腮肉被迫鼓起。
“宝宝……”秦深低声唤着裴语,一句接一句。
可不管秦深怎么喊他,裴语也没办法回应。
青涩且毫无章法,甚至差点磕到秦深,也完全没秦深做得好。
可这一切对秦深来说,他都不在乎。
一想到眼前是他喜欢的人,喜欢的omega。
秦深内心灼灼的爱意就难以控制,澎湃且汹涌。
他不禁抬起手,很轻地用指尖去触碰少年的眼睫和耳垂。
“突然就有点……”秦深的声音沙哑,话说到一半他就没说了。
裴语好奇地发出一声疑问,声线含含糊糊。
秦深耐心解释,心中颇为感叹:“遇到你之前,易感期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注定要受着的折磨。”
“可和你在一起之后。”
“不再是折磨,完完全全变成了一种享受、福利。”
秦深冷峻的眉眼透着点难言的春-色。
他半眯着眼睛,一会儿抬头看天花板,一会又去看裴语。
漆黑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年嫣红的嘴唇上,心口一悸。
脸颊发烫的裴语:“……”
实在是想说一句:别这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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