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陈垠终于忍不住一把搡开潘琼,不管她有没有摔倒在地上拔腿就跑。
从昨天到今天陈垠已经有点被潘琼吓到了,他准备这两天都住学校暂时不回家,但就在这天下午陈垠正在操场上打着篮球时,潘琼又出现了。
“那女的是个变态,一直骚扰我。”陈垠面色不太好地拉着队友走到场边准备离开,城大是开放式校园,只要登记一下谁都可以进,但陈垠没想到潘琼居然真的敢进学校找他。
在篮球队队友的帮助下陈垠这次没和潘琼正面对上,那几个篮球队的同学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没管潘琼是不是女的是不是年长,三两下便把她扭送到了学校保卫处,学校以前处理过类似的变态跟踪事件,所以这次也直接报了警。
作者有话说:
大家国庆快乐!微博上有个小剧场!@向银河飞行
第78章 手机号来自盛鸿武
到派出所处理潘琼事件的盛家人是盛之绵,盛之绵签了字跟学校道了歉,让随行来的人把潘琼带走。
“绵绵,你送舅妈去美国好吗?我去找我哥他们,我不想待在国内了。”回去的车上,潘琼抓着盛之绵的手臂央求。
盛之绵不是很想跟她说话,潘琼刚和盛鸿文结婚那两年对盛鸿语的态度很差,当时盛鸿语还没出国,盛之绵亲眼目睹过她对自己母亲冷嘲热讽甚至恶语相向。
“长流让我把你送回去。”盛之绵道。
“不...不行。”潘琼神色紧张道:“绵绵,你听舅妈说,舅妈这里有一些钱、也有两套房子,只要你把我送出去,我都给你,行吗?盛长流他不是人,他想要我身败名裂、他想让我下半辈子见不得人!”
“你可以报警。”盛之绵道:“如果他真的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的话。”
潘琼愕住,她哪里敢报警,她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全都被盛长流留了证据,他居然从十二岁就开始留证,那厚厚一沓实打实的证据几乎把潘琼直接从天堂打回地狱。
这些年潘琼不常和盛家人在一起生活了,她自己生活乐得轻松自在,却没想到盛长流在一个月前找上了门,说要接她回家,潘琼那时压根不想搭理盛长流,盛长流便拿出一部分证据,是她和某位C市政治上的人物有勾搭的照片和视频。
潘琼只得跟他回了家,但看到潘琼回来后的盛鸿武几乎快爆发,他发狂地质问潘琼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还嫌他不够焦头烂额?这时候回来添乱。
潘琼什么都没法说,早年她对盛长流基本不设防,觉得他就是个小废物,带人回家也从不避讳,她怎么会想到盛长流从那么小开始就学会给家里摄像头、甚至在她的车上放窃听器,盛长流有太多她的把柄,她没办法跟盛鸿武说任何事。
紧接着盛长流平静而温和地告诉潘琼,他希望她可以开个记者发布会,通过直播的方式说出当年盛鸿文死亡的真相。
可那样盛鸿武也势必会整死自己。
潘琼对盛长流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她想回潘家,可自己哥哥一家早已被盛池弄去北美,听说自己那没用的哥哥在北美也失了势,已经全然成了盛家的走狗。
这一个月潘琼的状态急转直下,盛长流说给她一个月的考虑时间,眼看大限将至,她依然没能逃过盛长流的掌控。
车子很快到了盛家,潘琼哆哆嗦嗦被两人拉下了车,盛长流刚从公司回来,他扫了眼被盛之绵带进来始终垂着头站在墙边的潘琼,先看向表姐:“谢谢姐。”
盛之绵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你去找陈垠干嘛?”盛长流闲适地开口,三两步走到潘琼面前,似是真不明白:“你说说呢?”
潘琼腮帮咬得紧,她目光发直地瞪着地板,不敢开口。
“不想开记者会跟我说就行啊。”盛长流淡笑着道:“我不也只是跟你商量么?”
潘琼有些头脑不清地抬起头:“真的?可以不开?我不想开,长流,你看在我们当了那么多年母子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盛长流和潘琼对视:“嗯,那就不开。”
潘琼拼命点头,笑得心虚而恐惧:“谢谢,谢谢长流,以前妈妈对你不好,但是以后...”
“不开的话...”盛长流神色冷淡,目光冰寒:“把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一桩桩、自己来一遍。”
潘琼错愕地盯着盛长流:“什...什么?”
“拳打脚踢、大冬天剥光了扔外面、用冰水给我洗澡、半夜发疯跑到我房间扇耳光......”盛长流戏谑地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潘琼:“这些,你通通对自己做一遍,做满五年。”盛长流话音缓缓落下:“不难吧?”
“长流...”潘琼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盛长流仿若看着死物般看她:“你的考虑时间还剩两天。”
盛长流说完后转身就走,潘琼在他身后脱力地扶着墙坐下,她心中绝望愤然,忽地朝盛长流的背影啐了一口,失了神智般骂道:“死杂种!”
盛长流的背影微顿,但并没有被这声从小听到大的辱骂影响,继续朝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盛长流拉开领带、将西装脱下随意挂在一边,转身朝书房走去,上周潘琼为了找到她的那些证据和把柄,在盛长流不在家的时候溜进了书房。
盛长流打开书桌后上了锁的木柜,拿出里面的东西。
那天这些东西就放在书桌抽屉里,所以被潘琼看到了。
盛长流在井南中学时期的各种排名表,每张表上他都圈出了陈垠的成绩、陈垠画了画的稿纸、不超过五十分的试卷、以及两人在一起之后在补习班里传来传去的纸条,还有陈垠送他的不少陈家小院打折券饮品券、以及最开始那支打不出火的打火机。
都被潘琼看到了,所以她才会去找陈垠。
盛长流拿出自己在英国时洗出来的两人不多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的发色瞩目,陈垠抬着下巴朝镜头放电,头微微侧向盛长流,对发型满意得不行。
盛长流把这些东西重新放好,又将柜子锁上,给自己书房的门换了密码,打开家中的监控,录入潘琼的人脸,设置好只要她靠近自己的房间,房间就会自动发送警报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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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琼那边赔了一大笔钱给陈垠,甚至还给了一笔钱学校,说是以表歉意支持一下城大建设,城大的捐赠者不在少数,但第一次是被一个跟踪了学生的变态捐的。
辅导员把这笔钱给陈垠的时候还挺开心,说那阿姨认错态度挺诚恳,只有陈垠知道这笔钱出自谁的手笔,于是他没收,一并给了学校。
尽管潘琼这个插曲已经结束,但陈垠决定这个月都住学校,六月中旬就是期末考,他这学期虽然基本都在好好上课,但他基础太差,决定在考前恶补一下。
“盛长流以后都不来了吗?”坐在陈垠对面的男生忽然开口。
陈垠愣了下,那男生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们组的期末项目他来做肯定分分钟完成。”
“是啊,陈垠你说我们能再找他帮个忙吗?给我们出个思路就行。”另一个女生试探地问。
陈垠立马摇头:“他还在我们组微信群吗?踢出去吧,我跟他绝交了。”
“这年头还有人绝交啊...”那女生吐槽:“又不是小学生。”
陈垠没回应这句话,只在沉默片刻后重新拿起项目书看,卯足了劲儿要把这项目搞懂。
陈垠在图书馆啃了快一星期的书,终于把他们组的期末项目梳理了一个简单的逻辑出来,周末他约了之前那个创投项目的组长大哥请教指点,那大哥已经在C市本地的一家上市公司实习,天天加班,只抽出了周日下午的时间,在他们公司楼下和陈垠见面。
那大哥给陈垠讲了快三个小时的课,陈垠终于把这个项目前前后后的难点都盘了出来,他本想请大哥吃晚饭,但大哥急着回办公室继续卷,拿了杯陈垠买的咖啡便上去了。
学习新知识没有游戏好玩,也没有小动物可爱,但好像让自己更开阔有深度了些,这种体验让陈垠觉得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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